“也許是他帶走的世界規則凝聚的世界之心的投影。
我能感受到玉石中流轉的世界規則之力。”
“那你之前所說的那個伴生殘魂可能是那邪修留下的一道意念?”
葉無雙也有所猜測。
“應該是,對于那個邪修我隻有一些模糊的印象了,他應該是沒有隕落,自離開這個世界之後,那些殘魂便執念深深,要沖出蔚藍域,到未知世界去尋找那個邪修。”
“也真是這股執念影響了我,讓我不斷通過感應流落某個世界的世界之心投影,捕捉一些人搬運屍體,利用屍體與怨念殘魂同體而生的特性凝聚九幽之力,沖破‘畫地爲牢’!”
“後來的事恩公大緻都知道了,另一個擁有紫瞳的人進入這方世界,給我種下奴印。”
“一切真相大白了,蔚藍你有什麽打算?”
葉無雙問道。
“這方世界的生機正在逐漸恢複,我要守護好萬物衆生。”
蔚藍之魂,懷着愧疚與期待的心情說着自己的想法。
“好,那我們先回到湖面之上吧!”
說着葉無雙心念一動,自然向上飄去,一路上少了魔氣魂氣的幹擾,整個湖水顯得清澈靈動,如水晶一般。
蔚藍之魂緊随其後。
靈氣充盈的世界,葉無雙深吸了一口氣,心情很是舒暢。
四下張望,竟沒發現一個人。
“蔚藍,冷家人呢?”
葉無雙問道,聲音有些冷。
“恩公恕罪!”
蔚藍之魂惶恐了,“先前恩公你跌入湖中,生死未蔔,我覺得是他們牽連了恩公,所以遷怒……就把他們統統趕出了蔚藍域。”
“這是你的世界,你有這個權力。”
葉無雙淡淡地說道,“冷如霜也被你趕出去了嗎?”
“不敢,她在閉關,我怕随意動手會讓她修爲受損。”
蔚藍之魂心顫了,“求恩公原諒!”
“罷了,左右是回到自己的世界,如今蔚藍域徹底穩固了,你我之間這段塵緣也該了了。”
說着葉無雙手掌一翻,那塊神秘的玉石出現在手上。
“取出世界規則,讓這個世界徹底完整吧!”
“不,恩公!蔚藍域的大門随時爲恩公打開,蔚藍絕不敢再擅自驅趕與恩公相關的人了!”
蔚藍之魂淚水連連,跪在地上,仿佛一個即将被父母抛棄的孩子。
“你起來吧,我并不是生氣才這樣做的。”
葉無雙微微歎了口氣,“你心思純粹,能在明知我生死難料的情況下跳入那片你深深恐懼的湖水,已經令我很是感動了。”
“你要守護這方世界,規則不全終歸是一種缺憾,若是今後那邪修或者其他心術不正的人再臨蔚藍域,怕是當年屠殺的慘案又會再此發生。”
“所以,留意到門戶在外界,對你來說是莫大的危險。”
葉無雙像是個處處爲孩子着想的父親一樣看着這個成長得與自己又七八分相似的世界之魂。
蔚藍之魂輕咬着嘴唇,沉默半晌,默默伸手接過了那塊盈盈如玉的石頭。
玉石落入蔚藍之魂手中之後,瞬間融化成一抹蒼翠,順着蔚藍之魂的之間融入整個世界之中。
“好了,帶我去找冷如霜吧。”
葉無雙輕輕扶起蔚藍之魂,蔚藍之魂默默點了點頭。
“夫君!”
一道驚喜無比的聲音在遠處響起,冷如霜如翩翩仙子一般從天而降。
“哎,夫人你竟然突破到大師境了!”
葉無雙一眼就發現冷如霜大師境的修爲氣息。
“我正閉關修煉,不知出了什麽事,一股濃郁到極緻的靈氣源源不斷地湧入我的身體,‘天玄女帝經’自行運轉,然後煉元境的壁壘就被這龐大的靈力如摧枯拉朽般給沖破了!”
冷如霜也是驚喜莫名,自煉元境二重一口氣連破八重啊!甚至還打破了大師境的關口,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正說着,冷如霜袖口裏一團白色的小家夥正輕輕蠕動,不一會兒就爬出來,看看葉無雙、看看蔚藍之魂,眼神時而迷惘,時而親切。
“夫人,這是?”
葉無雙暗暗警惕,蔚藍域中可沒有其它生靈。
“不知道啊,我閉關呢,睜眼就發現這個小家夥瞪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我一伸手它就蹭地一下鑽到我袖口中,找了個不知道多舒服的姿勢躺着。”
冷如霜也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在她看來,這麽可愛的小家夥肯定是人畜無害吧。
“給我看看。”
葉無雙靈力暗自運轉,欲伸手抓過那隻白色的小家夥,哪知這家夥似乎認得葉無雙,竟然自己蹦到葉無雙手上。
這個動作倒是把警惕的葉無雙吓了一跳,葉無雙随手一甩,就把它扔在了地上,這家夥竟然在葉無雙的腳邊蹭啊蹭的,那動作無比順暢,簡直就跟血狼如出一轍。
葉無雙試着掏出一粒丹藥,那小家夥蹦跶地更歡實了,口水吧嗒吧嗒地流着,呆萌可愛的形象瞬間崩塌。
“蔚藍,你這世界的生靈難道都是這麽……貪吃嗎?”
葉無雙有些無語地說道。
“恩公,它是血狼。”
蔚藍微微一笑,作爲世界之魂,他自然是一眼就看透了變萌了的血狼的根腳。
“血狼?
它怎麽會變成這樣?”
葉無雙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這個家夥從哪裏來的我也不知道,似乎從我有意識起它就在這個世界中蹦跶,後來發生了各種變故,我入魔之後也變得猙獰弑殺,小家夥大概也是受到怨氣的影響化成血狼,又想跟着我,又怕我,就這麽若即若離地在這個世界裏共存着。”
“如今蔚藍域怨氣散去,靈氣複蘇,這家夥自然也就恢複了本來面目了。”
說着蔚藍之魂眼神中也流露着某種寵溺。
“血狼”聽着蔚藍之魂述說着自己的往事,聽得小腦袋狂點不止,偶爾作出一個兇惡的表情,那樣子大概是說蔚藍之魂入魔之後很恐怖的,多少次都在追殺它,要不是它自己聰明伶俐,實力滔天,福大命大,恐怕早就死于非命了。
那樣子看得冷如霜心都快融化了,“夫君,我能把它帶在身邊嗎?”
冷如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