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踏入煉元境了”
看着被靈蘊籠罩的老爺子,楚風驚呼出聲,眸子裏也是寫滿了欣喜之色。<a href=" target="_blank">
老爺子整個人更是興奮無比,渾身的細胞都仿佛在此刻沸騰了起來,忍不住的狂笑道:“哈哈哈哈三十年,整整三十年了,老夫終于踏入煉元境了”
老爺子越說越激動,眼淚不受控制的流出,六七十歲的老頭卻哭得像個孩子。
踏入煉元境不光是爲了變強,同時也是老爺子心裏的一個結。
而葉無雙今日,卻幫他打開了這個心結。
“踏入煉元境後,壽命會延長至兩百年。
老爺子,這回你可以好好的享受人生了。”
葉無雙收好長針,對着老爺子淡笑道。
撲通聽到這話,老爺子直接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葉神醫之恩,猶如再造從今日起,老朽以葉神醫馬首是瞻,楚家與葉神醫生死與共”
老爺子語氣哽咽,說話的聲音都是在顫抖着。
他的這番話,無疑是将整個楚家都交給了葉無雙,隻要葉無雙願意,楚家上上下下都可以爲葉無雙赴湯蹈火如此回報,哪怕是在整個楚家的曆史上鬥聞所未聞,但是楚風知道。
父親此舉,絕對配得上葉無雙對楚家的恩情。
一個煉元境強者的出現或者消失,都決定了一個家族的興衰與否,葉無雙今天不僅僅是治好了老爺子的病,更是爲楚家送來了一位煉元境強者。
莫說是一千枚紫雲晶,就是兩千枚紫雲晶,他楚家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啊。
“老爺子,你起來吧。”
葉無雙淡淡說道:“我葉無雙與人合作,從來不會讓人虧本,那一千枚紫雲晶你送到冷家就行了。”
“是。”
老爺子點點頭,同時将“冷家”二字給牢牢記在心底,他已經準備,過兩日就親自登門拜謝,順便與這個冷家交好。
葉無雙點點頭,看向了身旁的歐陽謹,說道:“歐陽大夫,我們走吧。”
歐陽謹此刻還沉浸在葉無雙的鬼神醫術之中,聽到他喊,這才是反應了過來。
點點頭後,就是跟着葉無雙往門外走去。
“葉神醫,我送送您。”
老爺子見狀,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屁颠屁颠地跟着了出去。
直到葉無雙離開之後,楚風才是吐出口氣,神色若有所思地道:“沒想到,這位葉小友真是個神醫啊,連老爺子的病都能夠治好。”
身旁的楚詩雅也是神色複雜。
她本以爲葉無雙隻是個騙子,過來糊弄他們冷家的,可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懂醫術
甚至連歐陽謹都束手無策的疾病,對方也給解決了
“詩雅。”
就在這時候,楚風突然說道:“你今天似乎有點奇怪,你和葉神醫有過節嗎”
在他印象裏,自己的女兒一直是個識大體的人,可是今天在治病的時候,她卻一直在排擠葉無雙,這讓楚風的心裏也是有些不悅。
“父親,您多慮了,我與葉無雙隻有一面之緣罷了。”
楚詩雅連忙解釋道。
“這就好。”
楚風點點頭,說道:“葉先生是神醫,你以後對他最好尊重一點。
今天你得罪了他,等有空了,你就親自去向他賠罪,讓他原諒你。”
賠罪
聽到這話,楚詩雅微微一愣,不屑的說道:“楚家已經答應給他紫雲晶了,我又不欠他什麽,何必向他道歉
爹,您是不是把他看得太重了”
“住嘴”
楚風突然淩厲喝道,将對面的楚詩雅給吓了一跳:“我平日裏是如何教你的
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葉神醫今天幫助了楚家,不管如何,我們都應該向他登門拜謝更何況,他治好了你爺爺的病,是我們楚家一生的恩人”
“你今天在大廳裏說的那些話,别說是葉神醫,就是一個普通人聽了,都會覺得下不來台簡直有愧于我們楚家的家風”
聽着父親這嚴厲的話,楚詩雅的眼眶微微發紅,印象中,自己的父親從來沒有兇過自己。
心中的不服,也是讓楚詩雅倔強道:“父親,您未免也太高看了吧
什麽楚家的恩人
他就是一個煉體境二重天的廢物”
“就算他的醫術在高明又如何
這個世界終究是一個武道爲王的世界,他不谙武道,終究會被被世界給淘汰”
啪話音剛落,楚風一個巴掌就是落在了自己女兒的臉上。
“混賬,如此市儈的話是誰教你的”
楚風氣得暴跳如雷,眼睛裏更是湧出濃濃的怒意。
“市儈”
楚詩雅捂着臉,眼含淚花,咬牙說道:“父親,你從小教我武道,不就是爲了讓我出人頭地,成爲人中龍鳳嗎
怎麽現在反而怪我市儈了”
“你糊塗”
楚風暴喝道:“我讓你學習武道,不是爲了讓你曲意逢迎,而是想讓你能夠有自保的能力難道你以後爲人處世,都要看這人是不是武道高手嗎
真正的朋友、知己,不是在于他有多麽強的本領,而是在于他的内心,是不是對你真誠”
楚詩雅貝齒輕咬着紅唇,俏臉上滑落兩行熱淚。
父親一改往常的态度,讓她的心裏極爲不舒服,在她看來,這是父親在爲葉無雙辯護。
這也讓楚詩雅的心裏,更加讨厭葉無雙。
咬了咬牙,楚詩雅倔強地說道:“父親,我已經成年了,該怎麽做我自己心中有數。”
說完這句話,她就是轉身離去。
留給楚風一道孤寂的背影。
“詩雅”楚風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喊住自己的女兒,但猶豫了片刻後,他隻能長歎一聲,眸子裏寫滿了寂寥。
傻丫頭,我讓你學習武道,是爲了讓你有能力不被世俗玷污,絕不是讓你會成爲一個功利的人啊。
可現在你長大了,自以爲成熟了,卻根本不明白成年人的世界有多麽險惡。
一旦踏入,就無法回頭。
等到你像我這麽大的時候就會明白,一份沒有絲毫功利,不夾雜着任何心機的友誼,才是最爲純真,也最難能可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