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飛劍,小樹就急了。
小枝條在王昃的身上一陣亂拍。
抽的王昃是……不痛不癢的,又覺得好笑。
突然一把抓住一根枝條,說道:“嘿嘿嘿……我要飛劍,你就把這樹枝拿過來,看來……是要讓我用它來制作飛劍啊,好好好……我收下了!”
說着,就張開血盆大口,在枝條上一頓咬,試圖将它給咬斷。
小樹又是一頓拼命掙紮,小樹枝都瘋狂了起來,不停的拍,不停的拍……
最終,仿佛是明白了王某人的決心。
無力的耷拉一下枝條,仿佛是歎了口氣,然後……樹幹中突然閃了一道白光。
王昃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過去,不過嘴還是沒有松。
随後,就看到樹幹上面漸漸突起一個小木棍。
仿佛是新長出來的,方方正正,一節黑色的木頭。
這讓……王昃忍不住就是一頓瀑布汗。
原來……小樹是公的啊……這下面……長東西了!
趕忙晃了晃腦袋,王昃忍不住琢磨,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龌蹉了?
緊接着,那長木條啪嗒一聲就掉落在地上,然後小樹的枝條就拼命的推開王昃。
王昃嘿嘿一笑,伸手将小木條撿了起來,又在小樹的樹幹上好頓親。
然後就屁颠屁颠的離開了它身邊。
獨留下小樹用枝條不停搓着自己的樹幹,仿佛要把口水擦幹淨。
走到小池塘旁邊。
看着減肥有些成績的荷花,嘿嘿一笑,說道:“不用我說了吧?你看,它都妥協了,你懂得!”
荷花無力的耷拉一下腦袋,突然用力往出一擠,三顆鹌鹑蛋大小的蓮子仿佛寶珠一樣落在王昃的手中。
随後,還有一捧仿佛輕紗一般的東西,應該是蓮藕裏面的絲。
王昃嘿嘿一笑,忍不住嘟囔道:“原來……你們都蠻好說話的嗎,早怎麽就沒有發現呐……真是,還得常來啊!”
說着大笑着就走了。
留下荷花在那裏萎靡不振,好似被那啥了的小姑娘,在那裏默默哭泣,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出了小世界。
王昃高興的将黑色木棒和藕絲都扔進火裏面,然後也把蓮子扔了進去。
既然它們給了,說明這些東西肯定就都有用。
果不其然,三樣東西受到火焰的灼燒,果然就有了反應。
先是變紅了起來,然後漸漸軟化。
明明是木頭之類的東西,燒起來……卻仿佛金屬一般。
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随後,就在王昃剛要做些什麽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暫時不用做了。
因爲那堆玉兔留下的材料裏面,有幾個突然飄了起來,也進入到那火焰之中。
木棍竟然可以召喚其他的原料?
這……
王昃的腦袋有些不太好用了。
但他能做的,還就是等待了。
在等待的過程中,他也開始制作一個小鐵錘。
沒辦法,對于王昃而言,鍛造可以,煉制……他是真的不會。
反正……不過就是劍嘛。
不敲敲打打,怎麽能是寶劍呐?
大約一個小時過去了。
所有的材料和木棍還有蓮子它們,都已經融合在了一起,燒紅了一塊。
王昃趕忙将它們拿了出來,然後就擡起小鐵錘,敲打了起來。
這次,他都不用使用枕鐵。
信仰之力直接在下面形成一個托起的平面。
而讓王昃奇怪的是,不管自己的錘子有多麽的用力,就是一點火星都不往出冒。
好像……真的在敲打一塊紅色透明的……橡皮泥一樣。
當然沒有火星。
因爲沒有雜質。
玉兔本來拿出來的材料,雖然品級稍微差了那麽一點,但質量卻很好,每一個都是經過碧落仙子靈氣洗滌過的,一絲一毫的雜質都沒有。
叮叮當當。
敲了大約一個小時,一把飛劍模樣的‘胚子’就弄好了。
王昃猶豫了一下,再次把它扔進火堆之中。
他已經能想到了,這把飛劍如果弄出來,百分百的……是不能打磨的。
因爲根本沒有東西可以磨掉它。
而飛劍和普通的劍,最大的區别也就在這裏。
并非是一個能飛一個不能,而是飛劍就像一個完整的生命體,别說是磨出形狀,就是磨出劃痕,也是一種損傷。
總不能……因爲下巴比較大,就拿砂紙蹭掉吧?
所以這定型就很重要了。
王昃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錘子,很是……不滿意。
所以就用信仰之力,把它使勁的‘縮小’再‘縮小’。
最後縮小到差不多隻有一個雞蛋大小,他才滿意,而且一面是平頭,兩一面卻是一個‘錐子’。
再次将胚子取了出來。
不停的在上面敲敲打打。
尤其是錐子的那一頭,在劍身上不停的雕刻起來,一錘一錘,或深或淺。
仿佛畫筆一樣,在劍身上畫上了美麗的圖案。
随後,便是精雕細琢。
用錘子在劍刃之上來回的敲打。
每敲打一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滿滿的信仰之力便湧入其中。
每一錘,都是一陣金光閃現。
仿佛黑夜中亮起的明燈,又似夜空中閃爍的星辰。
漸漸的,金光不光是在錘子上亮起,而是整個劍身也有了一些金色的光暈。
光暈越來越盛,随後……又淡淡隐含其中。
從張揚,到内斂。
叮~~最後一錘,飛劍傳出一聲奇異的聲響,然後……猛地向上一沖,沒有人控制它,它卻自己直接飛向門外!
在門口等的十分心急的玉兔正在思考要不要進去看看,偷看一眼也行啊……
可就在這時,一道黑芒從她身邊飛過。
下意識的,她以爲是王昃要跑,直接伸手就抓了上去。
噗~卻正巧握在劍刃之上。
“啊!!~”
一聲慘叫。
但鬼使神差的,玉兔卻沒有松手。
原本飛劍剛被煉制出來,本身力量十分薄弱,被這樣一抓,又被玉兔的鮮血一經侵染。
它馬上就散發出一股力量。
從玉兔的手掌直接穿了進去,進入到她的腦海之中,猛地就是一陣刺痛。
不過……玉兔仿佛意識到了什麽,臉上一陣狂喜,趕忙接受了這股痛疼,然後……就從腦海中有一股力量再反了回去,直接灌輸到飛劍之上。
嗡~一聲響。
飛劍在她手中顫動兩下,随後就鑽了出來,在她身邊緩緩的漂浮着。
玉兔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呆呆的看着空中的小劍,驚疑道:“這……這個就是飛劍?!”
王昃也從屋子裏面跑了出來,見玉兔已經把小飛劍給攔下了,松了口氣,笑道:“是不是飛劍……我不知道,不過我也就能煉制出這種東西了。”
玉兔激動的說道:“是的是了!這個一定就是飛劍了,剛才……剛才那個是認主,它已經認我爲主了!你看,它很老實,呆在這裏面沒有動呐!”
随後,她從空中把飛劍抱在自己的懷裏。
發現……這個小東西真是太漂亮!
黑色,黝黑黝黑的,但上面卻有着金色的光亮,一閃一閃的,仿佛……沙金一樣。
凝神看着,仿佛……就是看着滿是星光的夜空,明明很小,卻給人一種浩瀚的感覺。
劍身上盡是花紋。
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花紋。
正是王昃那個世界,遠古時期的萬字圖騰,看來方方正正,但又彼此相連,循序漸進,看起來很古樸。
飛劍無柄,隻有一個劍身,長長扁扁。
王昃呵呵一笑,說道:“怎麽樣?還滿意嗎?”
玉兔瘋狂的點着腦袋。
卻一句話也不說,捧起小劍在自己的臉頰上就是一陣蹭,看起來……相當的肉麻。
王昃尴尬一笑,說道:“這個……你首先應該給它起個名字吧?”
玉兔愣了一下,然後猛進的點了點頭,說道:“嗯嗯,是應該取一個名字……取個什麽好呐?要不……要不就叫……就叫小劍?”
王昃抹了抹額頭的汗水。
他發現自己遇到的所有人裏面,仿佛……就沒有一個擅長起名字的。
他說道:“我覺得……它剛出來的時候,看起來就像一道黑芒,不如就叫它‘黑芒’吧。”
“嗯嗯嗯,好的,就當感謝你給我煉制出來飛劍,就按你說的辦吧!”
王昃忍不住就是一頓翻白眼。
好嘛,自己廢了這麽大的勁,竟然……竟然就換來一個起名權?
那自己忙活半天是圖啥?圖啥啊!
無奈的說道:“那……你不想試一下它的能力?”
“呃……”玉兔轉過頭看着他問道:“要怎麽試啊?”
王昃說道:“一般都是找個東西砍砍吧……最起碼,它是飛劍,你得看它飛的怎麽樣啊,而且……飛劍應該是可以變大的,你試試?”
“哦……”
玉兔有些迷茫。
她隻是聽說過飛劍,但具體有什麽用,或者怎麽用。
她都不知道,其實……說到底,她不過就是知道飛劍這東西看起來很漂亮,比一般人的兵器都要好看就是了。
不過既然王昃說話了,他還是擁有飛劍,而且會煉制飛劍的人,顯然……他的話是可以聽一聽的。
松開手,将飛劍懸于空中。
然後皺着眉頭,腦海中不停的想着。
變大變大……
可是飛劍一點變化也沒有。
王昃滿頭黑線的說道:“這個……光用想的不行,你能施展一些力量再上面嗎?”
玉兔一愣,随即點了點頭,将一股靈氣直接輸送到飛劍之上。
突然,嘤~~一聲,飛劍立即擴大了一倍!
而飛劍的周圍,竟然還出現了隻有在光線反射下才能看到的絲線,在飛劍尾部來回飄蕩着,仿佛……是宇宙尾巴上的星雲一般,看起來無比的絢爛。
玉兔大是興奮,猛的出力,那飛劍再次大了起來。
直到……起碼有一米半長,後面的絲線卻延長出兩米多長,仿佛一條美麗的透明尾巴。
玉兔的眼睛已經亮成星星了。
她直接跳了上去。
那黑芒上下晃了兩下,随後……嗖!~就帶着玉兔不見了。
王昃的眉頭一陣顫動,無語罵道:“這群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