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王昃獨守空房。
兩個女神大人也是攻守兼備,直接把那些女人全部集中起來,統一監管。
但所謂百密一疏。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就看到王昃摟着自己的四妹睡的正香甜。
防不勝防。
而這一天的清晨,姬老和上官無極又坐在了一起。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姬老把一張衛星照片扔在了桌子上。
兩人陷入了沉默。
上官無極低頭看了一眼,眉頭皺了一下,說道:“姬老懷疑是長官所爲?”
姬老說道:“哼!好家夥,一個懸在空中的山峰,據初步測量差不多要超過萬米,好家夥,好大的手筆!”
上官無極道:“我卻認爲這絕非長官所爲。”
“哦?何以見得?”
“是這樣的姬老,其實長官那麽多年,不光是接觸到的人或者事,聽說……玲珑閣的總壇都因爲長官而毀,但他從未允許這種世外之物,明目張膽的進入到現代人的眼中,他追求的終究是一個‘和平’,一個環境。”
姬老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道:“王昃這個小子,家人确實是他唯一的弱點,其實我也能想到這個懸空大山不是王昃的,但一方面我又希望是他的,唉……”
沉吟了一會,姬老又說道:“你覺得這件事情應不應該告訴他?”
上官無極卻搖了搖頭道:“長官時隔五年剛與家人相聚,而且現在正是把長官拉攏到國家陣營的最好時機,最好……還是不要憑生枝節。”
姬老贊同的點了點頭,突然又笑道:“無極啊,也正是因爲你這樣,你現在才能保得性命啊。”
上官無極一驚,皺眉道:“姬老想過要殺我?!”
姬老笑道:“不是我,是這整個中原!你知不知道你加入黑水營,着實讓很多人丢了面子,暗地裏可以,但明面上加入,這就不好了,大家動不了王昃,動不了黑水營,但至于你……呵呵,用來解氣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上官無極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知道姬老今天跟他這麽說,就意味着自己安全了。
姬老再次呻吟了一陣,又開口問道:“上次你說的那個辦法怎麽樣?能成嗎?”
上官無極笑道:“自然能成,我們長官雖然不想過問世事,但實則卻是個心軟的人,也是個嫉惡如仇的人,我已經求過了小公主,讓她幫忙演一出戲,然後姬老再把長官請到高峰會議上,那些不開眼的家夥要是不開口還好,一旦開口,憑着長官的脾氣,一定跳出去罵死他們,這樣一來……嘿嘿。”
姬老眼睛一亮,點頭道:“是了,還真是這樣,一個國家最重要的三個舉措便是經濟,教育,醫療。如今經濟在黑水營的帶動下,早已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如果讓王昃那小子再攙和到教育中來,嘿嘿,即便他不想管這個國家,他實際上已經管了,到時候騎虎難下,也隻能撿這個爛攤子了。”
上官無極笑道:“稱自己的國家是爛攤子,姬老這樣說欠妥啊。”
“呸,哪個國家不是爛攤子?哈哈哈……”
……
四妹也被‘沒收’了,王昃仿佛是失去了玩具的孩子,百無聊賴的的都要抓狂。
正在跟父母聊着天,編造着各種各樣奇怪的故事,七妹卻拿着作業本跑了進來。
王家七妹,如今已經長成十二歲的大姑娘了。
由于生性溫柔,不調皮搗蛋,全國人民都很喜歡她。
便給了她‘小公主’的稱号。
唯一。
一旦中原的人民說了句‘小公主怎麽怎麽樣了’,那就一定是在說她。
地位崇高到不行,上屆奧運會還是她念得開幕詞,把全世界人民萌到不行。
但在這個世界上,小公主可謂是‘無所畏懼’,卻隻怕一個人。
老師。
鐵面無私的高老師可謂是祖國欽點的,從小學一年級到五年級,都是高老師來當班主任,目的就是對小公主嚴加管理。
現在,小公主撅着嘴,滿臉委屈的撲到王昃的懷中,嬌聲嬌氣的說道:“哥哥……這些作業我不會寫……”
王昃哈哈一笑,作業?王昃這過目不忘的家夥,算是應試教育的祖宗了!
很霸氣的揉了揉小姑娘的臉蛋,把作業本拿過來一看。
唔……好多大紅叉啊,那紅色墨迹都要透過紙張了,這老師得有多麽的恨鐵不成鋼?
低頭看了看題目,小學五年級嘛,無非就是把曆史地理爛七八糟的東西都用語文課本帶出來。
比如弄上一篇清朝的文章,自然要問問清朝是從公元多少年到多少年。
這都錯?
王昃撇了撇嘴,看了小丫頭一看,皺眉道:“這些死記硬背就可以的東西,怎麽還會出錯?你是不是不用功啊?”
小姑娘一看上官叔叔告訴給她的計策不行,連忙慌了神,說道:“那個……那個是下面的題目……”
“哦,下面啊,那我再看看……唔……”
王昃眼睛就是一亮。
因爲這些題目絕對比自己上學那會,人性化了不少。
比死記硬背好像強了不少。
比如這一道題目,說……過年了,你是一個獨自在外鄉的遊子,看着幽幽黑夜,突然詩興大發,想起一首詩來,于是吟道……
後面就是填空。
小公主還算湊合的小字在後面寫着‘舉動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王昃點了點頭,不錯啊,但後面……爲啥是個大紅叉?
“爲啥這個錯了?”
小公主委屈的說道:“老師說,應該是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王昃呆呆的眨了眨眼睛,又看了題目一遍,左看右看,也沒有在字裏行間找到哪怕一丁點對于‘春風、綠、江南岸’的提示。
不是說好的大半夜嗎?爲毛能看到白天的事物?還……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眼皮禁不住一跳,又往下看去。
又是一題,說……朱自清的《匆匆》一篇文中,你最喜歡的是哪句?
王昃一愣,點頭道:“看來課本還終于是改了,起碼這《匆匆》我是沒學過。”
後面看答案,小公主寫的是‘我的日子滴在時間的流裏,沒有聲音,也沒有影子’。
王昃大喜,這種話果然也隻有朱自清這種文學大匠才能寫的出來,多簡單,卻又勾勒出一道多美的黯淡。
可是後面還是一個叉。
眨了眨眼睛,問道:“這句話不是文章裏的?”
小公主道:“是文章裏的,我一個字都沒有錯呐……”
“呃……那爲什麽也是錯的?”
小公主道:“正确的答案是‘但是,聰明的,你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爲什麽一去不複返呐?’”
“呃……”
王昃揉了揉額頭,左一句右一句的念着,發現他還是喜歡前面那一句,因爲留白更多,意境更遠。
随即一愣,疑惑的看了看題目。
分明是……‘你最喜歡的是哪句……’這……
啪!~把作業本往地上一扔,王昃大怒道:“老子喜歡什麽都要規定出來?什麽教育改革,不過就是套了層外衣,姥姥地還不是要死記硬背?”
“既然都有标準答案了,還問的那麽抽象幹你妹?!”
王昃毫無形象的一通亂罵,雖然語句粗俗,但小公主的心情卻好了許多,緊緊摟着王昃的腰,一副幸福的小模樣,還一個勁的說‘還是哥哥疼我’之類的。
早就在門外偷聽的上官無極眼睛一亮,偷偷握了下拳頭,心中暗道:“成了!”
趕忙跑到姬老那裏,小聲嘟囔了幾句。
于是,在一個小時之後,在王昃被那些題目搞的焦頭爛額,大叉連天的時候,姬老派人來請他了。
“王先生,馬上就要召開會議了,姬老希望請您去參加。”
王昃愣了愣,奇怪道:“那是你們的事,爲什麽要我去?”
上官無極趕忙附和道:“長官,這是好事啊,反正現在閑着也無聊,不如去旁聽一下,聽聽現在中原的發展。”
王昃點了點頭道:“也好,離家那麽多年,倒是應該看看這幾年的變化。”
幾個人一起從家裏走了出來,坐着一個橫豎都能移動的電梯,到了這棟巨大建築最前面也是最外圍的一個巨大房間之前。
打開門,裏面是一個環形梯形的建築結構,全是座椅,上面坐滿了人,居中一趟高台座椅,旁邊空出一個座位,在桌子上還放着‘王昃’兩個字的牌子。
王昃左右看了看,皺了皺眉頭,擡步走了進去。
本來還微微有些熙攘的會場,從他進來之後,瞬間安靜了一下,除了呼吸和心跳之外,一點聲音都沒有。
王昃走上高台,坐了下去,隔着兩個位置,便是姬老。
他沖着王昃點了點頭,便舉起話筒說道:“那現在全體都到了,我們繼續……”
随後便滔滔不絕的說了幾個數字和前幾年的成績,還有後五年的計劃。
王昃一聽便覺得有些不對,再仔細一聽,才恍然大悟。
這是人大會啊!
這麽巧?我回來了就召開?這也不對時間吧?
他卻不知,這次的召開根本就是臨時的,在場的絕大部分人,都是從全國各地,在昨天一個晚上的時間趕過來的,有些才下了飛機,臉上還帶着黑眼圈呐。
但誰也不會認爲這次大會兒戲,就因爲這個多少年事迹無窮,卻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王昃,會來。
姬老說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說的王昃有些發困了。
他眼睛一亮,趕忙說到一個點。
教育的成績及未來五年規劃。
便停下了,而不是像之前幾個政策一樣,一語帶過。
随後還說道:“大家可以關于這點踴躍發言了。”
從上一屆大會開始,就出現了一個新的不成文的規定,可以‘随便說’了,有真實的意見也可以說出來了,而不是大家統一念稿子了。
畢竟中原五千年文明,講究的都是‘桌子下談事,桌子上做戲’。
哔哔兩聲,主會台的大屏幕上顯示出一個數字。
姬老按下确認鍵,這個數字對應的座位上就站起來一個人。
是個很肥的家夥,好像是教育部部長。
他低頭看了幾眼,然後才說道:“再過去兩個五年計劃之中,我國的教育事業可以說發生了突飛猛進的變化……”
聽到這裏,姬老就樂了,歪着頭看着王昃。
等着他如何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