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
經過‘帥哥’适當的改革,整體銷售已經步入了正軌,而且也有些國外的商人在聯系他了。
王昃去突然給帥哥和姬老分别打去了兩通電話。
他告訴帥哥放掉手中所有的工作和權力,并且讓他将一部分股權轉爲國家所有。
同時他把股權的事告訴給了姬老。
後者先是愣了一下,随後反應過來,問了一句‘難道這就是你要給我的驚喜?’王昃笑了笑,也隻回了一句話‘那個免稅的政策還有遷都的消息,可以緩慢的放出去了。’整個中原乃至整個世界的動向,都按照王昃的安排,在一點點,詭異而又穩定的進行着。
這仿佛世界無冕之王的地位,卻仍然不能讓王昃把心思放在上面。
他的視線很高,他能看到的最近的東西,便是‘魔門’。
這個異常邪惡,卻已知的唯一跟‘另一個世界’有交集的地方。
王昃對付他們,一方面是爲了給世界一個和平,另一方面,确實也有他自己的心思。
與其說王昃沒有野心,不如說……某些東西他并沒有看上眼。
當帥哥、上官無極、普通人、‘一’,這四個馬屁組合又一起站在王昃的面前時。
王昃輕輕一笑,從飛刀的懷裏走了出來,沖着四個人很淡然的點了下頭,風輕雲淡而又不可質疑的說道:“休息時間結束了,現在,去踏上征程!”
……
滄州,北靠渤海,西鄰鹽山。
此名自魏熙平時而來。
州,川中足水而居,滄,蒼天下是水一目而望。
從這兩個字就能看出來,這裏曾經擁有很多很多的‘水’。
可如今王昃從田園号上向下望去,卻僅僅隻能看到個綠油油的盆地平原,至于水……連一條河流都很難看到。
隻有再往前看,那片長長的淡色海岸線,才能讓人有‘是水一目而望’的感覺。
王昃忍不住搖了搖頭,總覺得哪裏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再行幾步,便看到一片荒蕪的海岸線上,兩個人,或者說一個女人和一條龍,離着很遠的距離在……坐着?
王昃從田園号上跳了下去,先是走到百樹仙子面前,在她眼前伸手晃了好久,直到‘帥哥’看不過眼,上來喊了一嗓子,百樹仙子才‘清醒’了過來。
而第一個反應,就是先瞪了王昃一眼。
王昃回瞪之。
“他妹的,不就是讓你跟你的老仇人一起來辦點事嗎?至于嗎?至于見到我都不搭理了嗎?你是不是忘了坑我去擎天真人那裏的事了?”
“哼,那你還不是活得好好的?你這樣的人與其留在世上害人,不如死了幹淨,到地府去淨化一下那裏的環境。”
王昃一愣,不但不生氣,反而好奇的問道:“地府?真的有地府?你去過?”
百樹仙子低聲罵了一句‘神經病’,轉頭對‘帥哥’說道:“你怎麽這麽長時間才來看我?是不是被哪個狐狸精給迷住了?”
“哪有?我的心裏隻有你~”
王昃嘔了兩下,直接無視這對‘小别勝新婚’,又走了很遠,來到神龍的面前。
笑道:“對對,這樣出來曬曬太陽多好,省的總在地下,該長毛了。”
神龍哼道:“就你多話,還沒到我通知你的時間,你過來做什麽?”
王昃道:“我不得看看你們用不用心啊?幸好我來了,要不然……你們是不是準備就在這裏一直曬太陽等死啊?”
王昃對于神龍已經不需要客氣了,互相陰過的人還講什麽素質?
神龍也并不生氣,而是有些無語道:“那你說說看,我們在幹什麽。”
“除了曬太陽之外,還能幹什麽?”
“呵呵……你對遠古時期的世界了解多少?”
王昃心中冷笑道,‘肯定不比你少!你沒出生的時候,女神大人就興風作雨了!’嘴上卻說道:“那還真是不知道啊,要不您老給科普一下?”
“哼,昔年間,黃河十八曲,曲曲波濤駭浪,偶有水災,一決千裏,生地變爲死地,鳥獸不可留存。大禹不得不打通水脈,以疏通之法引黃河水入海,這才讓人類得以生存,至于你如今站的這個地方……”
不等神龍臭屁完,王昃就突然問道:“等等,話說…好像你自己親眼看到了似得,大禹治水?話說那時候你是早被封印了吧?難道被封印的你還能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
“呃…”
也不知道神龍族到底有沒有臉紅這個功能,反正在王昃看來,神龍大人的臉色有些發青。
“好吧,”神龍歎了口氣,說道:“都是百樹仙子告訴我的,在我破出封印之時,我就感覺這個世界與我當初的時代,差距很大,尤其在地理環境上,至于這裏,當初明明是……唉,不說也罷,不過百樹仙子跟我講的那個‘銅牛開河,牽江入海’的事情倒是讓我心生疑惑。”
王昃問道:“哦?此話怎講?”
神龍道:“小子,你有沒有注意即便是現在,也有很多民間會使用一些銅牛守住河岸,祭奠河神之類的活動就在它的附近進行?”
“這個倒是有。”
“但牛這種生物,在我們那個時代,并非是這般良善的。”
說到這裏,神龍便不再說下去了,而是轉移話題道:“至于我們現在正在做的,便是在進行一種巫術中的奇術,在你看來我們是在曬太陽,但你可知這陽光之中卻有最能破除巫術的奇異能量嗎?在玄法看來,任何危機都代表着大機遇,這太陽的奇異能量也正是如此,隻要能引它入法,那麽就能練就盡破天下巫術的強大巫術!”
王昃皺了皺眉頭,嘟囔道:“怎麽有點‘矛盾’呐?盡破巫術的巫術?不靠譜……”
搖了搖頭,王昃再次回到了百樹仙子身邊,她才是巫術的主力,剛才那些話說不定是她用來消遣神龍的,而傻呵呵的神龍就獻寶一樣來告訴自己。
當真白癡!
“我說百樹仙子啊…”王昃在她不遠的地方蹲了一下,一邊玩弄着地面上海沙,一邊說道:“咱們之間看來是有點小誤會,不過你們女人這也太記仇了,我是個‘心比明月’的人,一心爲這天下蒼生,以一己之力對抗萬年魔門,你與其在這裏跟我鬧别扭,不如認認真真的幫我完成這件事,如何?”
百樹仙子瞪了他一眼,說了句:“無知小兒。”
随後她伸手在地面的沙子上畫了一個橢圓,然後在裏面寫了幾個看不出是什麽的字,又從頭頂落下一根發絲,小心的放在上面。
口中念了幾句法決,一道灰色的圓潤的‘煙’就從法陣中升騰起來,晃晃悠悠的宛如鬼魂一般,烈日下并不消散。
百樹仙子說道:“這就是巫術的一種,叫做‘明巫’,人類肉眼可以看到的特殊巫術,别小看它,光是這一個靈氣鬼頭,就能悄無聲息的殺掉整個村落的人,從而‘開智’,倒時便更難對付,沒有烈陽之火是不可能把它徹底消滅的。”
說完,她再次伸手,露出手腕上的兩個手環。
那手環不知是用什麽物質制作而成,看起來有些像枯樹枝,但随着百樹仙子的動作,它會發出金鈴般悅耳的響動。
一陣仿佛樂曲般的聲響消失後,在百樹仙子的手上瞬間出現一道明亮的絲線粗細的光線,一閃而逝。
随即,便聽到那靈氣鬼頭一陣殺豬般的嘶叫,嘭的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百樹仙子說道:“剛才我用的,便是烈陽之火,便是那臭龍口中的太陽中奇異能量,而且提取這種火焰的方式正是巫術的一種,以巫破巫不靠譜?在億萬年前,所有人都是這麽做着不靠譜的事!”
百樹仙子也學王昃,稱呼神龍爲‘臭龍’。
對于王昃,百樹仙子并非她所表現出來的這樣不屑一顧,而是真的把王昃當成的家人。
至于爲什麽?
當她被怪物削掉半個身軀,眼看就要魂飛魄散的時候,王昃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沖了出來,不但救了自己,還喊出了那句至今讓她心顫的話語。
更是用一種她都不明白的奇異能量不但将自己救了回來,還治療了曾經的暗傷。
在百樹仙子的字典裏并沒有‘感激’這兩個字,如果有的話,在遠古時代她怕是以身相許一百次都不夠償還人情的。
所以她更把王昃真的當作家人,當作自己丈夫的長輩。
隻是…這個年紀如此之小的長輩,讓她實在是…不欺負一下會難受。
如果不是這樣,不是看在王昃的面子上,那麽力量早已恢複七七八八的百樹仙子,早在第一眼看到神龍的時候就一掌拍殘它的。
這個七七八八,可是對比着百樹仙子那個全勝的年代的啊。
此時的王昃摸着自己的下嘴唇,很好奇的看着地面上的那個圖案,忍不住問道:“你就這麽随手一弄,就能搞出這種怎麽看怎麽都危險的靈氣鬼頭?”
百樹仙子冷眼道:“哼,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對這個世界做什麽的。”
王昃點了點頭,又問道:“其實我對另一件是比較好奇啦,就是你剛才說‘億萬年前’,所有人都是用巫術的那個年代……那到底是個怎樣的年代?”
百樹仙子猛地一驚,瞳孔忍不住一陣縮動,緊緊逼着自己的嘴,讓那嘴唇都有些發青。
王昃看到這種反應,輕輕笑了笑,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有難言之隐,但畢竟時間過去那麽久了,曾經跟你同時代的人,現在說不定早就一個不剩了,有些秘密憋在心裏久了,便不再是秘密了,而是一副毒藥,甚至化作心魔。”
百樹仙子一愣,急忙問道:“你知道心魔?”
王昃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說道:“怎麽樣,我也并非是那麽孤陋寡聞吧?不管你信不信,我感覺自己跟你那個曾經的年代有點…嗯…關系,所以還請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當然,你可以适當的隐瞞一些你自己的事情。”
百樹仙子忍不住看了‘帥哥’一眼,明顯有些猶豫。
但又看到王昃風輕雲淡的坐在那裏靜靜等待,仿佛等不到一個答案他這輩子都不會站起的模樣。
百樹仙子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那好吧,我确實也很怕心魔,真的。既然這樣,那我就給你講一講,那個奇妙無比,又殘酷無比的…衆神的時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