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立馬緊張起來,他可害怕要弄出一個‘一命換一事’的情節,萬一長官心一狠,他小命就沒有了。
但誰知……
老太婆突然說道:“他若娶我,我便幫你。”
晴天霹靂啊!
王昃直接被劈的有些外焦裏嫩了,反應了半天,還扣了扣自己的耳朵,好半響才确認自己沒有聽錯。
而至于‘帥哥’……他的反應重要嗎?
王昃哈哈一笑,說道:“就這個條件?”
老太婆點了點頭,很霸氣的說道:“但必須要他情願,自願。”
王昃道:“這有啥?這事就這麽定了!”
‘帥哥’眼睛一番,口中冒出莫名白泡泡,差一點就昏了過去,可他知道自己現在絕不能昏,要是昏了,明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沒準都洞房了都!
使勁晃了晃腦袋,‘帥哥’哭着喊道:“不能啊長官,您不能這麽對我啊!這種大事,你好歹也得問問我的意見啊?”
王昃挑着眉毛轉過頭望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半天,還特意摳了摳鼻屎。
要說‘帥哥’長得,一點也沒對不起王昃給他起的外号。
本來就英俊非凡的臉蛋,英雄眉,大眼睛,他奶奶滴睫毛比女人的都長,關鍵還有些歐美人的深陷眼窩,仿佛棱角分明,但其實不論是鼻梁還是雙頰,都如同刀削而過,線條簡單明了的可怕,仿佛從畫上下來的儒将一般。
長相倒也罷了,他還有一身好‘肉’。
掌握練體修神功法的他們,本就擁有世間最完美的身形,并不算是超級發達的肌肉,卻如同古羅馬铠甲一樣的棱角分明,讓王昃羨慕的都想上去踩兩腳的胸肌,他也确實這麽做過。
胸肌下面并非直達腹肌,而是有兩條橫練肌肉,正好掩蓋住脆弱的肋骨,看起來強壯而又流線美,最可恨的還有小腹兩側的魚人線,微微隆起,宛若野獸一般。
還有他的皮膚,經由無數遍的摧殘和康複,他的皮膚自帶一種仿佛塗抹了橄榄油的光澤,看起來還有些金屬色澤,偏生還是白白淨淨,讓人絕倒。
王氏集團這幾天順風順水,‘帥哥’作爲王家‘常客’,本身就是媒體注視的目标,而僅僅三次,還是側面的拍照,就讓他擁有了數以萬計的網絡粉絲,一大群小姑娘哭着喊着非他不嫁,還準備背地裏敲悶棍打劫回去當壓寨丈夫啥的。
王昃想到這裏,眼皮又抖了兩下,看着馬上就要哭出來的‘帥哥’,冷聲說道:“問你?你确定要我問你嗎?”
‘帥哥’哭喪着說道:“當然……還是問一下比較好了……”
王昃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我便來問你,你是否……要忤逆我的命令,然後承受我百年難遇的憤怒,再把你剝皮抽筋,扔到安門廣場上挂在國旗杆子上晾曬三五七年,再磨碎了添上黨參闆藍根什麽的裝瓶販賣,就賣給那些迷戀你的小丫頭片子們,說養顔,你……真的要這麽做嗎?”
‘帥哥’直接絕倒,口中又有開始冒白沫的趨勢。
好半響才恢複過來,趴在地上一把摟住王昃的大腿,哭喊道:“長官您不能這樣啊,您不按常理出牌啊,不應該這麽問啊……我一生的幸福就指望長官您了,您不能抛棄我而去啊!嗚嗚嗚嗚!~”
一個大老爺們,一下子哭的像個娘們。
王昃轉頭看了看老太婆,又看了看‘帥哥’,歎了口氣,然後很溫柔的對帥哥說道:“這樣吧,爲了讓你能更快的下決心,并且不耽誤我的時間,我來數三個數,三個數後如果你不能擠出笑臉,去跟你的新娘子問安,我就先把你的黑金甲脫下來,然後先把皮扒了,之後的處罰等我辦完了事回到四九城再說。”
‘帥哥’不哭了。
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站起身,撣了撣膝蓋上的塵土,在王昃剛說出‘一’的時候,就已經走到老太婆的面前,面帶微笑的輕聲喊道:“娘子~”
老太婆卻輕輕呸了一口,然後雙暈泛紅。
‘帥哥’在心中不停的默念,‘她一定是爲了考驗我們的,是考驗我們的,一個跟神龍有交集的絕世大能,怎麽可能這樣對我這樣一個小輩呐,這絕對是考驗!’但結果是……
老太婆突然拉住‘帥哥’的手,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後,對王昃說道:“那這事就這麽定了,我幫完你之後,就跟你回到現世中,好方便舉行婚禮。”
‘帥哥’直接軟在了地上。
王昃嘿嘿一陣開心的笑,說道:“對對,這樣多好,世界多麽的和平,來,這個……前輩,該怎麽做您說吧。”
老太婆道:“這件事不急,也急不得,既然要對抗魔門巫術,我就要先教會你一個最簡單,卻又最實用的巫術,這樣你在未來的鬥争中才會有勝算,至于接下來的事情,還要看你對巫術的領會能到什麽程度。”
王昃點點頭,說道:“這個您放心,我這人别的優點沒有,就是天賦好,嘿嘿嘿嘿!”
老太婆若有深意的轉頭看了一眼仿佛快要死掉的帥哥,又轉過頭看着王昃,兩個人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随後,老太婆便傳給王昃一個确實很簡單,也确實很實用的巫術,‘血煞’。
血煞,又名‘血祭’,所使用的方法是從自己的心口窩祭出一滴心口血,便是人體的精血,然後用法術将這滴血液中的生命能量誘發出來,再使用生命能量配合其他法術,就能讓其他法術更爲平滑契合,威力自然大漲。
王昃果然……并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有天賦,這樣一個簡單的其他人在分分鍾内就能學會的巫術,他卻用了足足三個小時。
老太婆心中有些沒底了,她要看王昃的‘領會程度’,可不是他用多長時間領悟這個巫術,而是掌握之後,能把這個‘血煞’發揮到何種的程度。
而在她的記憶中,也确實沒有一個人,在學‘血煞’的時候花費如此長的時間,資質之垃圾,簡直聞所未聞。
就這樣垃圾的資質,又怎麽可能将生命能量融入到其他法術中呐?
而王昃此時正在入定。
他細細體會着‘血煞’這個對誰來說都簡答平凡的功法,因爲……這對于他王昃而言,簡直是太重要了。
老太婆不可避免的犯了兩個緻命的錯誤。
第一個是她很自然的認爲王昃可以使用功法,因爲有能量的人都會用功法。
但王昃确實屁毛的功法都不會,無上太一大自在功法……與其說是功法,不如說是能量的‘導遊’。
第二個錯誤,就是任何事物,在處于不同情況之下的時候,都會造成不同的影響。
就好比……一個人的冰淇淋掉在地上,他可以很淡然的再去買一個,可是路過這裏的螞蟻,看到這如同山峰一般的美食……那心情,那愉悅。
事實證明,‘血煞’,是不光可以把生命能量誘發出來的!
王昃睜開眼睛,先是撓了撓頭,看着老太婆很失望的表情,眼睛一轉,就看向‘帥哥’,說道:“他這樣無精打采好像要死的樣子……真是沒禮貌,待我去把他‘再教育’喽!”
老太婆一看‘帥哥’,明顯就來了精神,擺了擺手,顫巍巍的走到帥哥身邊,對王昃說道:“不用不用,他既然已經決定要娶我了,這就是他做了一個很大膽的承諾,而任何承諾其實都會有它相應的收益的。”
嘿嘿一笑,老太婆将撥楞鼓一般的‘帥哥’的腦袋擺正,雙目緊緊注視着他,輕聲說道:“看着我。”
随後,就在王昃驚詫的目光下,全身散發出無比耀眼的光華,一下子仿佛變成了一個‘小太陽’,讓人什麽都看不清。
幾分鍾後,光華漸漸減弱、消失,而光華之中的老太婆……
竟然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材高挑長發飄飄,舉手擡足就會流露出無限韻味的絕世美女!
“這……這大變活人呐!”
絕世美女轉過頭,狠狠刮了王昃一眼,又面對着已經呆滞的帥哥說道:“夫君,這……才是我的真正容貌,但……但是……因爲我在很多很多年之前受了重傷,至今仍未痊愈,所以每天隻有一半的時間能夠恢複原貌,但另一半的時間,卻隻能做那個讓人不忍直視的老太婆……”
她表情一陣痛苦,随後又問道:“你看,情況就是如此,所以我想在問你一句,你是……希望我在白天的時候變回這副樣子,還是在夜晚的時候變成這幅模樣呐?”
“這當然是……呃……”王昃在後面插話道:“這當真是蠻難的啊……”
摸着下巴,王昃爲這個問題而糾結了。
白天變的好看,就意味着‘帥哥’可以在人前顯擺自己的女人,但回到家裏,到了夜裏,床上的時候……就……
可如果選了晚上,夜裏是舒服了,但白天又很難拉着這老太婆出門見人……這……
“糾結啊……”
王昃正在苦惱,身爲主人公的‘帥哥’卻依然是一臉的呆滞。
腦袋裏想的都是‘這是什麽怪物啊?還帶變形的?變形金剛啊!老子的大好青春,大好前程,老子的後半輩子……就這麽被長官給毀了?!我冤呐!!~~’無聲的哀嚎了好一陣,當老太婆,如今是絕世美女的她再次問了一遍的時候。
帥哥毫無在意,支支吾吾,很是厭煩的擺手說道:“這個你自己拿主意吧,不要問我!”
王昃嘴角一瞥,怒道:“你是不是皮又癢了?怎麽跟前輩說話呐?!”
頗像‘雞婆’。
而這時,‘老太婆’卻突然攔住摩拳擦掌的王昃,滿眼淚水,情真意切的歎息了一聲。
随後悠悠說道:“多少時光?多少歲月?男人……總是隻想到自己,想到外在的臉面,想到夜裏的享受,但卻沒有一個人去想一想,女人到底是如何盼望的!他……在這種時候關心的依然是我的想法,我所在乎的,他果然是我命中注定人的,我的選擇果然是最明智,最幸運的了!”
‘老太婆’激動壞了。
王昃卻滿頭黑線,話說……‘帥哥’這貨明顯是随便應付啊好不好?話說什麽命中注定啊?您老就是急着嫁人,在我們哥三個中選的好不好?而且就是看着他長得帥才選的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