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在電視裏看見,鷹國軍方通話是在一個電腦前面,彎着上身趴在那裏‘聊天’。
實際才發現,原來驅逐艦的指揮室裏面有一個很大很大的屏幕,上面清晰的映着一個精神抖擻的外國老頭。
他等得并不心急,在這段時間裏他也做了一些‘必要的安排’。
鷹國總指揮叫來一個身穿筆挺西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即便在室内也戴着墨鏡,露着标準的微笑,仿佛機器人一般的談吐。
“我方一艘驅逐艦被俘虜了,情況十分嚴峻,你帶來的那些人是否真像你說的那麽強大,現在就是一個很好的驗證機會,相信在國内也會有很多人看到。”
那西服男子說道:“您請放心,他們也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水平,隻是實驗室裏面實在沒法給出具體的數據的。”
總指揮笑了笑,打開視頻,那邊已經開始接收信号了。
“請告訴我,你們的目的,條件,還有要求。”
總指揮開門見山的對視頻中的王昃說道。
雖然他有些驚訝,對方竟然是如此的年輕。
王昃笑了笑,還是鷹國人好啊,說話直接,省了好多繞彎彎的時間呐。
“目的呐……很簡單,看你們出現在這裏,仿佛站到了人家門口上,老子很不爽。條件?那還用問?趕快給老子消失!至于要求就更簡單了,搶劫的事情老子不能白幹,既然幹了就要得到好處,聽說你們鷹國最近弄來一個什麽什麽的方塊,我也不要你們的,借老子玩兩天,玩完就還,絕不耍賴。”
什麽叫無賴?什麽叫流氓?什麽叫沒見過市面?
這就是了。
還好,鷹國人有見識,本就是個不缺乏‘瘋子’的土地。
總指揮道:“我能知道你所代表的勢力嗎?你是代表中原而來,還是……”
王昃伸出手制止了他的發言,仰着頭很正氣十足的說道:“老子代表我自己!一看你就級别不夠,回去找個能說得上話的人來,告訴他們,老子叫王昃!”
總指揮不是不夠級别,相反,他很足夠。
而‘王昃’,這個作爲‘禁忌’一樣的名字,他實在不敢相信真的有人能說出來。
而且……這個人竟然真的存在?!
一個在核爆中依然可以幸存,生龍活虎的做下一樁樁的大案,更是瘋狂的弄出了一個堪稱世界最恐怖的‘特戰部隊’,黑水營!
就因爲這個‘營’,讓幾乎所有國家都在最重要的機關加設了‘自爆’裝置,甚至大家都不去想如何防禦它了,而是如果它來了,要怎麽保護自己的信息安全。
富人多配保镖,官家直接修建地下密室,一個個都跟鷹國白宮下面那個可以防核彈的密室差不多了。
而此時,總指揮也不再感覺那麽奇怪了,黑水營來對付自己的艦隊,一艘驅逐艦被突然俘虜這樣的事情,不是挺正常的嘛。
他鎮定的說道:“閣下此番作爲,會被視爲是對我們鷹國政府的挑戰。”
王昃撇了撇嘴,無賴道:“你這是在警告我嗎?奶奶滴,老子挑戰了又怎麽樣?欺負你們了又怎麽樣?你們都‘欺負’世界好幾十年了,老子現在欺負你們一會你們就不願意了?靠,到處‘借’國債的時候你們怎麽不想想其他國家的感受?誰家的錢能是随便用印鈔機印的?媽逼的你們還債的時候倒是沒少印……呃……扯遠了……咳咳……老子就挑戰你們了,怎麽地?你們來咬我啊!”
總指揮被氣的眼睛冒綠光,雖然本來就是綠的。
正這時,身後傳來一聲輕微的咳嗽,扭頭一看,那名西裝男給他打了一個‘OK’的手勢。
他點了點頭,對着屏幕上的王昃笑道:“希望閣下可以一直保持你這種态度。”
說完便關閉了通訊。
王昃一愣,嘟囔道:“這就完了?奶奶滴老子還沒說夠呐,真是的……不過對方的中原語說的還真不錯啊。”
‘帥哥’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顫巍巍的說道:“長官,其實……是有翻譯機的……”
“呃……科學已經進步到這種程度了?咳咳咳……我離開時尚界實在是太久了啊。”
他看着黑乎乎的屏幕說道:“不過他爲什麽突然把通訊給切斷了?靠了,話說平時都是老子挂别人電話……這感覺真不爽啊。”
正說着,指揮室外面就跑進來一個黑甲兵,他略顯焦急的說道:“報告長官、大頭領,海面上發現一艘快艇,正向我們移動過來。”
‘帥哥’皺了皺眉頭,說道:“慌慌張張的像個什麽樣子?什麽情況,帶我去看看。”
說完沖着王昃鞠了一個躬,然後就跟着那名黑甲兵走出指揮室。
“難道是要跟老子面對面談判?”王昃摸着嘴唇不由得嘟囔着。
過了大約兩三分鍾,就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呼喝聲。
随後,聲音竟然越來越大,顯然外面是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
王昃有些驚訝了。
黑水營的戰鬥力,跟普通士兵‘巷戰’根本就不能稱之爲‘打仗’,那是單方面的俘虜和欺負。
但那種呼喝,明顯是勢均力敵啊。
王昃趕忙從指揮室中跑了出來,就看甲闆上現在已經戰成一團。
“這……這……這尼瑪都是超人呐!”
王昃長大了嘴巴,看着面前的一切。
從小被鷹國卡通片熏染長大的他,突然發現那些極其類似動漫中的英雄人物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要說不激動那絕對是假的。
比如一個家夥穿了個緊身衣,配上那頭飄逸的金發還有獵獵作響的披風,除了沒有把内褲穿在外面之外,不就他娘的是個超人嘛!
另一個倒是沒有‘标準的緊身衣’,而是一身西部牛仔的造型,連那個帽子都沒落下,嘴裏叼着一跟牙簽,怎麽看怎麽像‘西部大镖客’。
哦哦!馬靴後面,還真有一個可以轉動的馬刺啊,帥氣啊~還有一個,打眼一瞧就是個街頭混混,而且也确實是個黑人,脖子上挂着一個粗重的金鏈子,配上那‘高挑’的身材,絕對‘高富帥’啊。
等等等等行行總總十幾号人,宛如拉斯維加斯的舞台劇表演或者某嘉年華的遊行隊伍,色彩斑斓五花八門。
他們或用槍炮,或用刀斧,有的幹脆用大鐵鏈,竟然跟黑水營的士兵鬥了個不分上下。
當然,這僅僅是表面現象。
比如一個家夥,拿着長刀使用拼死的打法,一刀捅到黑水營一名戰士的胸口,然後再生生受他一拳。
他也許以爲自己賺了,實際上刀尖碰到黑金甲,隻堅持了一刹那的功夫,就崩了,而那一拳卻直接把他的肩胛骨給打碎了,耷拉着膀子,一隻手是廢了。
這種勢均力敵是建立在王昃曾說過,盡量不要傷人命的前提下的。
不過鷹國的這些人也真是厲害了。
那麽酷似超人的家夥,力大無窮,竟然把甲闆上捆綁繩索的巨大鐵墩給硬生生拔了起來,當作棒子來回揮舞,碰到則傷,挨到就死啊。
這不,一名黑水營士兵躲閃稍微不及,就被這鐵墩打了個正着,仿佛一隻蒼蠅被蒼蠅拍淩空擊中,很悲催的飛了出去,撞到船兩邊的護欄上,撞出一個‘人形’。
另一個家夥,手中揮舞着單刀,竟然讓人看不到刀刃和手臂,快的超出了視覺的極限,在周身遍布了一層‘兇地’。
“披風刀法也不過如此了吧……當真是潑水不進呐……”
王昃還贊歎的點了點頭。
但這句話卻被那些耳朵好使的黑水營士兵給聽到了。
顯然,這意味着‘憤怒’,就像父親指着自己的鼻子恨其不争道:“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
帥哥最先發難,一個閃身到了那‘玩刀’的人面前,突然伸出右臂,隻聽咔吱一聲響,那肉眼看不到的彎刀竟然被他直接抓在手中,整個刀刃都被抓成了麻花。
随手一拽,彎刀來不及脫手,那人就被拉飛了起來,在順勢一腳飛去,正中那人的小腹。
仿佛做了直升電梯,上去了,又馬上下來了,落在地上,發出‘啪唧’一聲,随後那人便捂着小腹,痛苦的還不如死掉。
見‘帥哥’發威,第一個不能忍的就是那個‘一’。
他單臂掄圓了,照着正沖他拍過來的蒼蠅拍……哦不,是大鐵墩,就拍了上去。
好像鼓掌,又像是抓一隻飛在空中的蚊子。
吱吱的金屬變形的聲音,倒牙而巨大,讓所有人都忍不住聳了聳肩膀。
那大鐵墩竟然‘扁’了!
他同樣也是一腳,在那個‘超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踢中了他的太陽穴。
後者果斷的暈了過去,這還是‘一’留手的關系,要不然怕是這腦袋就直接變成一堆粉末,飄灑在這海天之間了。
王昃的一句話,讓黑水營的士兵們都變成了野獸,并且還撲進了羊群。
十幾個鷹國的‘實驗人’,在經曆過五分之四的死亡淘汰後,在震驚了整個鷹國上層之後,卻在第一次戰鬥中被以壓倒性的實力……‘欺負’。
完美的成爲了鷹國有一批的俘虜。
而且還被關到了其他俘虜同樣的房間中,擠在那裏連腿都伸不開。
“那個……可以跟你要一張簽名嗎?”
一名鷹國士兵很崇拜的看着那個‘超人’,如此禮貌的說着。
後者用力的掙開了繩索,又看了看不遠處打着哈欠的黑水營士兵,還是選擇坐了下去,悲憤欲絕。
而此時的王昃,将右手從那名‘西部牛仔’的額頭上放了下來,皺着眉頭沉思了一會,時而搖頭時而點頭。
這種力量雖然還不是黑水營士兵的對手,但也僅僅不是他們的對手而已,放在世界上,怕是很難遇到敵手。
最主要的,他們還屬于‘實驗體’,未必能把那方塊的力量發揮到極緻,而且他們……之前也僅僅是普通人而已。
“看來……那個臭方塊是必須要弄到手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