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幽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對王昃的信任,直接走到了場地中間。
使用符寶的人,本來是‘明月宗’的弟子。
明月宗與慈航靜齋,算得上是‘同氣連枝’,實則更是‘半附屬’的狀态。
如果有可能的話,那名明月宗弟子是不會想交惡慈航靜齋弟子的。
可五行丹的誘惑實在太大,這符寶雖好,但确實如外人所說,是‘身外之物’,用沒了便是沒了,如果能用它換來一顆丹藥的話,那便是最大程度的利用了。
所以當他看到慈航靜齋又一名弟子登場時,臉色确實有些不好看了。
不過這個女子卻有些奇怪,手裏掐着仿佛小鐵片的東西,就像一個大一點的柳葉。
“這位師姐,小生有禮了。”
明月宗在慈航靜齋之下,同輩間不管年齡多大,見面必稱‘師姐’。
小幽點了點頭,一時間風光無限的樣子。
“閑話少說,放馬過來吧。”
若說她心裏完全有底,也不盡然,但最起碼也就是個輸,甚至受傷都不可能,還有什麽可怕的。
王昃此時正站在慈航靜齋方陣的最前端,也是離比鬥最近的地方。
他現在有些糾結,不知道該如何操縱‘飛劍’。
速度太快了,怕小幽夾不住,那麽一旦脫手,就露餡了。
速度太慢,又怕擋不住對方的攻勢。
而正在他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明月宗的弟子卻在行動上幫了他。
那弟子的想法是這樣的,既然不能傷了小幽,那麽就可以用符寶去攻擊她現在的武器。
想來她手指頭上夾着的就是她的依仗了吧,隻要毀了它一點點,小幽就會認輸的。
所以……他不可避免的悲劇了。
還不等王昃怎麽指揮,就看那符寶劃出一道金光,直接碰撞在小幽手指前方的‘小鐵片’上。
位置是十分的精準,可謂是毫厘不差,可見明月宗這名弟子在符寶的操控上可是花了大心思的。
隻是……‘呲~’的一聲。
果然就如同王昃說的一樣,符寶,終究是一張紙片,輕輕的,送上去的,被‘切’成兩半,飄落在地上,閃爍了一下,就化成一堆黑灰,一陣風過,消失不見了。
明月宗的弟子驚的鼻屎都流出來了。
緊接着,他不可置信的跑到那符寶消失的地方,瘋狂的讓小幽都害怕的趕忙躲開。
随後便是一副‘生離死别’的可憐樣子,最終嚎啕大哭起來。
王昃有些苦惱也有些慶幸的揉了揉額頭,暗道這就是所謂的‘天作孽猶可怨,自作孽不可活’?不對不對,人家是好心,結果把自己給害了。
哎呀呀,這件事就是給自己的提醒啊,萬事不能太善良啊,唉……老子的缺點就是太善良了。
接下來,明月宗的長老走了出來,将自己門内的弟子接了回去,臨走前看了小幽一眼,又看了看她手中的‘小鐵片’,很無奈的歎了口氣。
「不能因爲我這次的行爲,導緻慈航靜齋和明月宗結仇吧?」王昃心中想到。
等小幽過了‘迷茫期’,她一下子又興奮了起來,很臭屁的環顧四周,雄赳赳氣昂昂的站在場地中間,大有‘還有誰?!’‘老娘要打十個!’的勁頭。
王昃無力的揉了揉腦袋,沖她招了招手,話說明月宗弟子的符寶被突然毀去,試問還有誰敢在沒弄明白情況下就沖出來啊,即便是出來,那也一定是炮灰。
小幽走了回來,到了王昃身邊,問道:“你把我叫過來是要幹什麽啊?”
王昃指了指那個飛劍,尴尬道:“符寶都解決了,這個……是不是應該……”
“什麽啊,你不是說送給我了嗎?”
王昃一愣,随即苦笑道:“我哪有,我什麽時候說過送給你了……”
“哦,沒有啊……那……那你能證明這是你的東西嘛?你叫它它答應嗎?現在可是在我手裏啊。”
小姑娘滿臉的狡黠,很搞笑的樣子。
她見王昃極其的好說話,自然也就生出了一些‘貪婪’的念頭。
王昃卻是覺得有趣,一臉戲谑的看着這個趁火打劫的‘小惡女’,笑道:“那麽說……如果我喊它,它答應了,就證明這是我的,而且你要馬上還給我?”
小姑娘說道:“那是自然!”
可剛說完,她就意識到有什麽地方不對,不過料想這個小鐵片也不可能真的‘說話’。
所以她已經很自然的想到……今後到底要怎麽用它呐?連符寶都能斬斷啊,可惜就是沒有把手,總拿手指夾着好像不太好……不過聽說‘和尚廟’裏面有一種什麽金剛指的指法,倒是可以學來用一下……
王昃看着滿臉慶幸的小幽,笑了笑,随後對她手上的小鐵片說道:“寶貝,聽到我的呼喚,就飛過來!”
“哈,王昃師弟你真逗,這小鐵片怎麽可能會飛……呃……”
正要嘲笑王昃幾句,卻馬上換成一副不可置信,看到鬼一樣的嘴臉。
因爲自己剛才還死命夾在指間的小鐵片,竟然真的飄忽忽的飛了起來,跑到王昃的臉頰一旁,仿佛……仿佛很親熱的樣子!
“那那那那……那東西有靈性?!”
還有兩個字她沒敢喊,就是‘靈寶’二字。
别看靈寶和靈器隻差了一個字,但其中的意義就太不一樣了。
就像……普通的符箓和符寶的區别一樣。
靈器不過就是時刻發揮使用者靈氣的道具,或者能承受。
而靈寶不同,是‘擁有靈性的寶物’。
這種東西僅限于傳說,連古籍記載都沒有。
小幽一下就急了,猛地撲了過來,喊道:“我的寶貝,快還給我!~”
王昃嘿嘿笑着,拿着飛劍左扭右扭,任由小幽嬌小的身子在自己身上蹭,臉上笑的好像花一樣。
猥瑣的狗尾巴花。
“别太過分了!”
雲仙子一拳頭敲在王昃的頭上,轉身又對小幽說道:“你也是的,王昃這家夥,有些便宜可以占,有些便宜不能占,要不然反而讓他占了便宜,這小鐵片你就不要跟他要了。”
王昃眼角一陣抖動,感慨道:“我說……你這是在教育人嘛?這不是誤人子弟嘛。”
“對别人當然要大家閨秀的樣子,至于你……哼!”
雲仙子白了他一眼,轉身走開了。
小幽很留戀的看着那小鐵片一眼,也走回了場中。
其實如果飛劍稍微差那麽一點,王昃不介意送給小幽,這樣才便利與勾引起來各門派間的‘問題’。
隻是它太重了,小幽是保不住的,雖然也能達到這個目的,但小幽的小命就難說了。
不過就算是沒有了飛劍,小幽也是絕對的優勢。
畢竟沒有什麽人再擁有一個符寶了。
小幽本來就自己琢磨出一套能量壓縮的技巧,在試練石上可算得上是大放異彩,如今又被五行丹提升了五髒,修爲更是一日千裏。
又有三個其他門派的人上去了,結果都铩羽而歸。
最終,沒有人再登場向小幽挑戰了,在所有人都不太甘心的情況下,墨家給她發了一枚五行丹。
而她也被要求,不得再入場了。
小幽歡天喜地的回到慈航靜齋的方陣,還一跳一蹦的,讓各門派的長老都恨不得上去跟她較量一番,可不會因爲她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就百般忍耐,并不是所有人都跟王昃一樣,是個見美女就挪不動步的毫無原則的大壞蛋。
接下來的時間裏,整個場地仿佛變成了慈航靜齋的‘秀場’。
本來慈航靜齋作爲最頂端的門派,它的核心弟子當然是很強,但因爲在選拔的時候都選擇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這實力平均下來其實要比另外幾個頂級門派要差那麽一點點。
可也就是一點點而已,如今她們盡數服用了五行丹,實力早不可同日而語,自然是笑傲同輩。
甚至還出現幾名慈航靜齋弟子的内鬥。
把其他門派看得牙齒癢癢,心中恨的不行。
尤其是墨家。
墨家每次都會出現一兩個比較超凡的弟子,不顯山不漏水,但恰到好處的彰顯自己頂級門派的實力。
充當那瘦死的駱駝。
可如今,墨家作爲主辦方,所有的風頭竟然都被慈航靜齋給搶走了,最可恨的就是那個叫做王昃的混蛋。
巨子陰冷着一張臉,看着躺在妺喜大腿上,享受着她給扒的葡萄時,一口鋼牙差點咬碎。
就……就不知道檢點一點?這裏是公共場合,不是你們家大炕!
最終,五顆五行丹其中的四顆被慈航靜齋的弟子奪去。
隻有一顆,還是被三清觀的一名弟子奪了去,他的名字叫做‘盧大寶’。
不得不說,這是慈航靜齋給王昃的一個面子。
有些絕望的翻了翻白眼,墨家巨子剛做完這個動作,就發現趙飛燕正一臉驚駭的顫抖的站在一邊,顯然是看到了這個她不應該看到的表情。
老臉一紅,巨子說道:“還好,這次交流會的自由交流上,我們墨家難得的精心準備了一次,想來還是可以把面子奪回來的。”
……
一晃,這三天時間就在各種各樣的法術表演中度過了。
王昃也并非隻跟着妺喜享受,他大部分時間都在請教雲仙子,從而學到了極多的法術知識。
方外之士的世界跟王昃所想的根本不一樣,這裏更像是一個‘學堂’,僅僅是内容發生了變化而已,反而比外面世界來的更純粹一些。
法術也分門别類。
占蔔,五行法術,風雷鬼神……可謂是應有盡有,還有某些奇葩,使出了陣法之類的東西,可算是王昃……心寒了半截,那絕對是他這輩子見過最糟糕的陣法,想來女神大人必然也是不認識的。
這一天一大早,王昃就被妺喜兇狠的拍了起來,他揉了揉肚子,滿是費解的看着對方。
妺喜笑道:“開始了開始了!自由交流今天就要開始了!聽說每個門派都有一些有趣的東西呐,你快帶我去看熱鬧啊~”
“呃……對哦,是杜玉京說的那個日子了,走着,咱們先去逛逛,然後去好好大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