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摩托實在是太拉風了。
那種輕松,那種風吹拂面,那種揮灑自如……
雖然看起來不太協調,但總體來說還是能讓女人尖叫的。
如果……上面坐着的不是王昃就更好了。
出行一個多小時的時候,雲仙子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王昃這樣現代的裝扮,實在是太‘奇裝異服’了,這明顯是就是挂着一個‘新晉’的标簽一般。
所以破天荒在路過的城鎮裏面買來一件男子的衣服,還是比較貴重的那種。
但……王昃的條件當真是不給力,現代衣服的‘适應性’已經做了最大限度的‘提升’,如今換上古代衣服,那張并不漂亮的臉一下子就被顯露了出來。
倒不是說讓人看了惡心,隻是……不怎麽想去看而已。
而這身衣服,被風吹起來後更是‘玉樹臨風’。
所以那些女人很痛苦,看背影,很夢幻,他回頭,就很現實。
于是,在出行第三個小時的時候,小摩托被‘剝奪’了,一群女人發生了嚴重的争搶事件,最終雲仙子以地位、權勢、無理、不要臉等諸多手段獲得了小摩托的所有權。
隻是她也不好意思用那種醜醜的姿勢駕駛小摩托。
最終轉手到了飛霜那裏,她摸着下巴思考了一小會,然後……站在小摩托上面,用靈氣持續摩托的控制。
在平整的陸地上飄然而行,宛如……仙女一般。
衆人大恨。
随後統統把責任放在王昃的身上,整條路上,都沒給他啥好臉色。
「奶奶滴……我才該生氣的好吧?!」王昃僅僅敢心中哀嚎兩句。
慈航靜齋出奇的,距離墨家并不是太遠。
衆人又是有修爲的人,保持在差不多時速二十公裏的速度,用了五個小時多一點,穿過了兩個城鎮,就到了目的地。
這種路程對于現代人王昃來說,絕對是‘鄰居’。
不過相對于慈航靜齋的悠遠大氣,墨家現在……實在是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尤其參雜其中的幾棟略帶現代氣息的建築物,放在這古風之中格格不入,不倫不類。
就仿佛……一個數十年老工匠全手工制作的一件藝術品,被貼上現代商标的貼紙一般。
與其說這裏是一個門派駐地,倒不如說是一個‘村莊’。
王昃皺了皺眉頭,扭頭問道:“仙子,這裏真的是墨家所在?”
雲仙子笑道:“怎麽,看着不像嗎?其實墨家自從出現開始,就是這種村莊式的生活的,他們認爲先要處理好自己的生活,才能去幹别的,雖然浪費時間,但墨家的人很少會出現無理的人,想來這種淳樸的生活有一定作用吧。”
王昃撓了撓鼻子,這他還真不太懂,不過聽這種解釋,倒是有些理解曆史上描寫的那個墨家了。
他們做好事,有時還做好事造成壞結果,甚至因爲他們太堅信自己的理念,可以說是太主觀了,反而成爲人人讨厭的存在。
“唉,農民會武術,什麽道理都擋不住啊。”
雲仙子愣道:“你在說什麽?”
王昃笑道:“沒什麽,隻是那個什麽交流會不會就在這村子裏進行吧?”
雲仙子笑了笑說道:“當然不會了,每個門派都有自己比較隐秘的場所。”
“那我們現在?”
“當然是等,應該過一會就會有墨家的人來給我們帶路的。”
門派之間就是麻煩,即便是來過很多次,早已對道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但依然需要有人帶路,這種毫無效率的事情,就是所謂的禮儀。
果然,沒過一會,趙飛燕從村莊裏面走了出來。
站到衆人面前,她先是很禮貌的行禮打招呼,随後就看到了王昃,一愣,大怒,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一絲微笑,在前面爲衆人領路。
如果要選這世界上趙飛燕最讨厭的人,王昃可以排的進前三了。
正是因爲他,趙飛燕才切實的感受到,門派不強,自己再強大都沒有絲毫的地位。
舞技無雙?那隻能是有人‘捧’的情況下,如果他們膩了,趙飛燕就什麽都不是了。
墨家如斯,叫人慨歎。
穿過村莊,繞過半座高山,山後又有一片建築群,這裏就顯得很‘莊重古樸’了。
仿佛是用木頭和石塊靜心雕刻出來的城堡。
遠遠看上去,居中的建築物甚至有些像‘悉尼歌劇院’。
沒用多長時間,衆人就站到一道巨大的木門前面。
趙飛燕前行幾步,舉起雙手在空中拍打三下,節奏不同。
随後‘喀喀喀~’一連串聲響,那厚重的巨大木門開始向上升起。
一股微微燥熱的風從門内吹了出來,不一會又變成了清涼,露出一條寬闊深深的甬道。
飛霜明顯不是第一次來了,見木門打開,也不用趙飛燕帶路了,直接跳上小摩托,開足馬力,帶着震耳轟鳴,直接沖了進去。
趙飛燕直接呆住了,看着飛霜腳下的事物,又看了看身後的雲仙子,心中驚駭,是不是慈航靜齋又找到了什麽古迹,要不然這種神奇的器具她們是怎麽得到的。
雲仙子有些哭笑不得的揉了揉眉頭,招了招手,讓衆人跟随趙飛燕走了進去。
甬道很長,兩邊的牆壁卻是單調的木質。
不過王昃卻發現,這牆壁中仿佛隐藏着一種殺氣。
想來如果現在他們是入侵墨家的敵人,那麽就會從這兩面牆射出各種兇器,想躲都躲不了。
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墨家依然是不能讓人輕視的存在,要不然……這種‘交流會’又怎麽會依然在這裏舉行呐。
而且這明顯透露出,所有門派對墨家的一種信任。
如果墨家不計後果的話,他們絕對有可能将幾乎所有門派的後幾十年的‘希望’盡數斬殺。
出了甬道,王昃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雲仙子愣了一下,在他耳邊笑道:“你看出來了?”
王昃白了她一眼,說道:“我又不傻,這條道路處處殺機,走起來都讓人毛骨悚然。”
雲仙子并未生氣,而是繼續笑道:“所以呐,這裏不比門内,在那裏你可以任意胡鬧,即便是闖了禍端也不會有人真的把你怎麽樣,可這裏不同,這裏是千年墨家,第一個進入秘境的門派!”
“咦?你這麽說……怎麽讓我有點不懂?”
“呵,其實這也不算是什麽秘密了,很多人都說墨家是高風亮節,把靈氣最充裕的地方讓給了我們慈航靜齋,所以才導緻如今門派不興,但……墨家從不是腐儒,同樣有很多人認爲,現在墨家所處在的地方,才是秘境中最好的所在,隻是沒人知道緣由而已,于是……即便它衰弱了,也從未有人敢動它墨家的子弟。”
王昃點了點頭,說道:“嗯,隐藏起爪牙的老虎才是最可怕的。”
雲仙子隻是笑了笑,并沒有在說什麽。
而現在他們已經走到了一排排建築物前面。
王昃沒想到的是,這個已經算是‘房間’的巨大建築裏面,竟然還有很多小建築,比如一個個的閣樓。
尤其正處在王昃眼前的這一個,當真是很大的閣樓,都不比慈航靜齋掌門的那個閣樓要小。
趙飛燕頗爲自豪的将閣樓的正門打開,微笑着說道:“依然按照老規矩,這裏是慈航靜齋諸位師叔師姐的臨時居所,希望姐姐們住的開心。”
王昃又有些發愣,問道:“不馬上開始嗎?”
雲仙子在他腦袋上忍不住敲了一記,說道:“你這家夥真是……有時候精明的像個猴子,現在又笨的像頭豬……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怎麽可能舉行交流會?而且每一次都要進行十天左右,難道讓我們搭帳篷嗎?”
王昃無辜的揉着腦袋,嘟囔道:“沒有電燈又不是我的錯……”
正當衆人往閣樓裏走,王昃幾人聊着天,‘突突突’的摩托聲又響了起來,飛霜直接從閣樓的另一側出現了。
王昃納悶,她最先進來,卻又最晚到,她到底幹什麽去了?
……
王昃的房間在最頂層。
這不是因爲他地位最高,而是……所有的女人都不想自己的日常生活被他給看到。
畢竟,來來回回如果都要通過王昃的房間,哪個女人也接受不了。
“七層……啊,倒是個吉利的數字。”
王昃扣着鼻孔,打開小窗看向外面。
這是在另一個建築的裏面,但卻也有夜景。
比如其他正亮着燭光的閣樓,比如……在最前方,一個仿佛足球場一般的空地。
那裏都是用幾米見方的石闆鋪就,地面上整齊的擺着很多黃色蒲團,看起來倒像是一個巨大的圍棋盤。
“哇!這交流會的場地還真不小啊……不過,老子這房間也有點太小了吧……”
頂層,說來好聽,其實就是一個‘現代意義的閣樓’,十幾平米的面積,‘門’在地面上,唯一能接觸外界的通道,就是剛才他打開的這個小窗。
腦袋上的屋頂是三角形的,中間有幾米高,而邊緣卻隻有一米多一點,王昃開窗的動作都得趴在地上。
生活用品更是慘淡,隻有一條單薄的仿佛隻有兩片棉布的褥子,至于被子……那絕對是沒有。
空蕩蕩的,連監獄都不如。
“靠了,這可怎麽上廁所啊!”
正這時,腳下的‘門外’傳來雲仙子的聲音。
“給你一刻鍾時間,一刻鍾後,如果你膽敢走出這道‘門’,我不介意打折你的腿。哦,對了,這是咱們慈航靜齋全體的決定。”
王昃愣了有幾秒鍾,突然怒道:“老子不是在蹲監獄的!而且……我家喜兒就不會同意,怎麽可能是‘全體的決定’?!”
可下一秒,妺喜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是我提議的哦!”
“呃……”
妺喜腦袋直接從‘門’裏露了出來,笑道:“這樣的話,今天晚上飛霜就不能來了……嘿嘿嘿嘿……”
王昃恍然,随後哭笑不得,原來這小姑娘是打的這份主意啊……真是壞透了!不過……他很喜歡。
他随即對雲仙子說道:“不過我要上廁所可怎麽辦?還有,這都一天沒吃飯了!”
“嘁……你不是有那件寶貝嗎?再跟我抱怨,信不信我讓你去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