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昃撇了撇嘴,暗道世界上不管哪個角落,纨绔這種生物絕對是少不了的。
正當他要無視這四個賤男的時候。
就聽那‘白兄’說了一句:“不過這次也不算白來,聽說慈航靜齋竟然收了一個火系逆天靈根的小姑娘,聽說漂亮的好似仙女一樣,還僅僅是十四五歲的小蘿莉,當真是最适合我的口味了……不行,我得跟家裏的老祖宗說一聲,讓我幹什麽都行,隻要能娶到她,我這輩子就圓滿了~”
‘杜兄’瞪了他一眼,撇嘴道:“就你?有臉?就算真的讓你娶到一個仙女,還不是玩上兩天就膩了?”
白兄哈哈大笑道:“知我者杜兄也~”
說完就招呼活計,把那些禮物都扛上,一起回去。
是沒辦成,禮物絕對是不給的,所謂不見兔子不撒鷹就是這種貨色了。
王昃大怒,暗罵道:「靠,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有想法?我管你是不是纨绔,先弄死了再說!」可他轉念又是一陣懊惱,這自己媳婦的消息,竟然還是從外人口中得到的,當真是郁悶。
他眼睛轉了一轉,馬上做出衣服垂頭喪氣的模樣,歪歪着腦袋仿佛僵屍一般往一群人方向走來。
其實還真别說,王昃還真的就知道這四個人的身份。
李若雲給他透露的信息中,就有關于這四個人的介紹。
完全是因爲,隻要在秘境中的女人,第一件事就是讓她們知道某些人必須離得遠些。
‘秘境四少’,就是這麽出名,小女兒家哭哭啼啼,被父母把這四人的名字報出來,指定不哭了,往自己屋裏一鑽,誰叫都不出去。
金三鑫,想來就是那個‘金少’,長着一張女人面皮,身材聽說也特别的苗條,所以他的愛好并非女子,而是‘吃’。
他最大的夢想就是吃遍天下所有的美味,曾聽人說人肉經過烹煮會十分美味,結果他真的就殺了個人,先是切成‘生魚片’來吃,不行,又煮,還是不行,再炸……各種方法試過,他最終得出結論。
人肉,還是用溫水抄過,去了血腥油膩,用豌豆洋蔥小土豆入味,涼拌最佳。
這世上應該就沒有他沒吃過的東西了,即便是遇到奇形怪狀的石頭,沒準都會上去舔兩口,嘗嘗味道。
白九春,便是那趴在金三鑫身上‘占便宜’的酒鬼,名字被家裏人起得都藝術,‘白酒醇’,生怕不知道他是個愛酒之人……咋就那麽有先見之明?
從懂事起,或者說從第一口喝到酒開始,這輩子就沒離開過酒,各色的美酒被他當水喝,當飯吃,偏生竟然長得壯實,酒量極大,即便朦胧中也能有一份‘醒意’。
表面上倒不是什麽毛病,但就愛耍酒瘋,這其實也沒什麽,但他成天都在酒醉中,所以成天到晚都在耍酒瘋。
比如現在他就伸手撫摸着金三鑫的‘胸脯’,也不知道那一塊肌肉有什麽摸頭。
據傳言,曾經有凄苦女子在街頭求助,因爲擾了他酒性,竟然直接拳打腳踢,直到那女子再也發不出聲音爲止,這次滿足的離開。
錢無憂,穿那身白袍的應該就是。
他愛好就一個,很單純,很純粹——女人。
而且隻要是女人就來者不拒,小到三四歲的娃娃,親幾口都算是小事,做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也是有的。
大到六七十歲的老婆婆,他也不會放過,還美其名曰,‘老皮去火’。
妓院便是他家,從他手指能自由活動開始,都等不及下身發育,就知道霸占身邊侍女。
不到成人便住在妓院,傳說一晚上少于兩個女子便不喜。
而品嘗過煙花之氣,就特别憧憬素雅之感,那些好人家的黃花大閨女,是成片成片的搶,調戲那對得起他的名頭,他迷戀的是調教。
杜玉京,這不是個好人,但放在這四個人裏面,他是大大的好人。
他别的愛好沒有,就是喜歡賭。
從開始能自己去小便,就跟其他人賭誰能尿的更寫意。
賭桌上自然不用說,再小的事他也能用來賭,就拿這次來慈航靜齋,看到那些石梯都會賭是單數還是雙數,如若錢無憂搶來女人,就會賭是否是處女,而且要當面驗證。
有一次見一個孩童在吃糖葫蘆,幾個人就開始來了賭瘾,賭法簡單,這一串糖葫蘆是單數還是雙數。
數過後,有人輸的不服,認爲孩子吃過的也要算數,問那孩子,孩子吓得說不出話。
杜玉京急切之下,直接當街把孩子殺死,刨開肚皮,将胃裏的東西盡數掏出來,卻發現那是無核的糖葫蘆,根本無從考證。
這也是杜玉京成名後第一次賭輸。
王昃聽的時候很好奇,爲何這四個人渣還可以繼續活着,李若雲隻知道好像他們隸屬四個極大的門派,後台太硬,而秘境之中,這幾個大門派便是法律,自然包括慈航靜齋。
所以王昃也有些自憐身世,他自己就是一個被騙被綁票的,無處說理中,所以對這四個人就沒怎麽在意。
卻不想才來這裏兩個月,竟然能看到這四個珍馐動物。
慈航靜齋算是‘隐秘宗門’,他們來拜會,需要先把所有弟子‘藏’起來,随後由雲仙子那個級别的人出來接見,這點李若雲也告訴過他。
所以王昃現在很奇怪,慈航靜齋這種身份的門派,怎麽會把妺喜這樣藏着掖着都來不及的秘密告訴給這四個人,告訴了他們,不就相當于告訴了整個秘境嗎?
難保在下次門派大比中,别的門派不會針對性的做一些事情。
慈航靜齋不是傻子,所以事情有些詭異了。
王昃跟上來,馬上就被這些人發現了。
而最先發現他的竟然是那個黑袍的酒鬼,白九春。
那一個碩大的酒糟鼻,直接轉了過來,直勾勾的用兩個鼻孔盯着他。
其他人也都停下,皺着眉頭轉過來看向王昃。
白袍錢無憂顯然是四個人當中的‘話語者’,他仰着頭很不忿的問道:“你幹什麽的?跟着我們幹什麽?找死啊?!”
「找死?找你妹!」王昃心中罵人,表面上卻是一副唯唯諾諾,有些害怕又有些無辜的說道:“跟……跟着你們?”
錢無憂一愣,左右看看,喝道:“少裝蒜!”
王昃趕忙撓頭解釋道:“哎呀,别誤會啊,我隻是要回門派,順路而已……”
錢無憂本來想‘強勢’一點,但一聽說‘門派’二字,就上了心,上下左右仔細打量了一下,突然問道:“你是剛進來的?外面來的?”
王昃故作震驚,問道:“天呐,你是怎麽知道的?真神了,怪不得師傅說這秘境裏面都是神仙般的人物。”
錢無憂很是滿足,恥高氣昂道:“哼,看出你的身份也并非什麽難事,你穿着的衣服明顯是外面的,這種冒冒失失敢跟在我們四個身後的,也肯定是因爲剛進來,不知道規矩,嘿嘿……小爺我略動腦筋,就能直接看透你這個人!哈哈哈~”
說完還四下看了看,顯然十分的自得。
王昃趕忙道:“這……這也很厲害啊……不,不是,你沒有用仙法,卻也能知道這些,這不是更加厲害嗎?那如果用了,我想什麽東西你不是也能知道嗎?真是神人呐!~”
說着還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小心髒,一副害怕對方偷窺自己心靈的樣子。
那錢無憂便更加的高興了,擺手道:“臭小子……說說,你是哪個門派帶進來的?說不定我跟你的師門很熟悉呐。”
王昃道:“是……是三清觀,酒道人把我帶進來的,他說我資質不好……但還勉強過得去,還說了什麽‘自由自在’‘潇灑’之類的話,嘿嘿,我腦袋笨,也記不全……”
三清觀和酒道人,正是盧大寶被收進的師門,既然要‘打入敵人内部’,王昃是一條真漢子純爺們,當然站不更名坐不改姓。
「老子就是盧大寶,怕了吧!」他心中默默的想着。
果然,他随後馬上說道:“我……我叫做盧大寶……嘿嘿,差點忘了說了,不知……不知兄台幾人貴姓啊?”
錢無憂因爲高興,直接說道:“哦,我們呐,那可是秘境大名鼎鼎的……”
正說到這,那金三鑫一下伸手攔了一下,錢無憂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就聽金三鑫問道:“盧大寶是吧?不過我很好奇,爲什麽你一個剛剛被收進門派的新人,竟然可以自己出來,難道你天生就認識這裏的路?而且一般新人都要在門派中修習半年左右才會放出來,你又爲何獨自出現在這裏?慈航靜齋可不是什麽誰都知道的地方!”
「靠靠靠靠!~這貨爲啥懷疑我了?我都這麽低姿态了,奶奶滴,世界上笨人就不能多點嗎?不過……他顯然隻是有一點點懷疑,如果懷疑多了,現在肯定就已經動手了……」王昃心中電閃。
表面上卻突然更加扭捏了起來,表情一陣痛苦,一陣害羞,一陣慘白,一陣憤怒。
這讓對方幾個人有好奇了起來,互相看了看。
錢無憂道:“你快說,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長得漂亮點你這麽‘娘’我也忍了,就你這扔在土裏都能讓人當土豆挖了的貨色,賣個什麽的萌?”
王昃心中一陣的無語,看來……秘境裏面其實跟外界也是有聯系的嘛,這可是新興詞語啊。
他緩了口長氣,有些不敢看對面的人,别過頭,還抹了一下眼角,突然很悲憤的說道:“其實……其實我就是一個泰山上的遊客,看到一個穿着奇怪的小道童領着人往密林中走,好奇之下就拿着攝像機跟着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