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寶不光升了官,也開始帶兵,算是要平步青雲了。
他第一時間就找到一名叫做呂玲珊的女孩,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她。
呂玲珊很漂亮,在軍區是出了名的,所以有很多有背景的男人在追求她,趙大寶就是其中之一。
她本來算是文職,整天坐辦公室管理文件,清閑的很,也沒有什麽晉升希望,但她背景卻足,呂家雖然算不得什麽名門大戶,但她的舅舅卻是一名省長,而且隻有五十歲,很有可能拿下省委書記的職務,成爲一方大元。
算得上是蒸蒸日上的新起家族。
部隊領導好像很看好趙大寶,不但給他升官,還贊同他們兩個結合,特意把呂玲珊從文職調到了一線,直接駐守在趙大寶部隊的旁邊,不光辦公室,甚至住所都安排在那裏。
可謂是給趙大寶提供了一切可以提供的力量。
趙大寶大喜,某天晚上喝高了,可謂是酒壯慫人膽,他決定利用酒勁去告白,還特意拿着家裏祖傳的手镯,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就求婚。
揮退所有部下,趙大寶晃晃悠悠的跑到呂玲珊的房門前,整理了一下戎裝,就敲開了她的門。
呂玲珊穿着睡衣,僅僅披着一件軍裝外套,就給他開了門,趙大寶看到那微微透明的睡衣,一股熱血直接沖上腦門。
就幹出了不可原諒的事情。
正半夜,頭疼欲裂的他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剛要開罵,卻發現呂玲珊仿佛一隻受傷小貓一樣萎縮在他的身邊,光着身子,滿臉淚痕,臉上還有一些紅腫,顯然是被打了。
趙大寶一愣,還不等明白怎麽回事,就看房門被砸開,沖進兩個人來,一個是從軍參謀,一個是趙大寶的頂頭上司。
緊接着,呂玲珊就突然把棉被往身上一圍,哭喊着跳下了床,指着趙大寶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趙大寶被抓了,押到審訊室,呂玲珊好不容易才恢複了平靜,跟其他人道出了實情。
原來呂玲珊是對趙大寶有一定的好感,但還處于觀察階段,而且她跟衆多女生一樣,手裏掐着好幾張牌,不知道該怎麽選擇呐。
可趙大寶突然闖了進來,又說喜歡她又說要求婚,呂玲珊不同意,他還打了她,更把她扔到床上,就……強X了。
随後的事情就簡單了,趙大寶被關在這裏,他們家裏人也無話可說,都盼着他早死早利索。
……
聽完趙大寶的叙述,看着他那一臉羞愧的樣子,王昃摸了摸下巴。
還不等他說什麽,秦小飛就大罵道:“你這個衣冠禽獸!表面上忠厚老實,原來骨子裏是這麽無恥,敗類!幸好我很少去你家,要不然……要不然……”
王昃歪着頭看着她那瘦骨嶙峋的樣子,平闆的上身,平闆的下身,看起來就像‘聯想電腦’。
秦小飛也注意到王昃的眼神,臉一紅,怒道:“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
王昃趕忙轉頭,對趙大寶說道:“這麽說來的話,如果不是你家裏人都是傻子的話……那就是說,你被家裏人給抛棄了,唉,你們這些大家族還真是殘酷啊,一點親情都不顧。”
趙大寶一愣,猛地擡起頭問道:“王昃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
王昃道:“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隻問你一句,那個叫做呂玲珊的女人,你上了還是沒上。”
趙大寶臉一紅,低下頭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喝高了,醒來什麽都不記得了……”
王昃道:“我呸!什麽什麽都不記得了?你不是明明記得呂玲珊穿着什麽衣服給你開的門嗎?這都記得,怎麽可能自己上沒上都不記得?所以你在房間裏做過什麽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你也不可能知道。”
王昃摸着下巴道:“你不覺得奇怪嗎?你那是軍營啊,要是闖進一個女人的房間,還強X了她的話,她肯定是喊叫了吧?可是爲什麽你事都辦完了,才有人出現?如果呂玲珊那裏偏僻的,那爲什麽你辦完了事,卻又有人來了?這時間很詭異啊。”
“在說你,去見呂玲珊之前還很清醒,知道自己儀表,也知道帶禮物,明顯還保持着一分神智,可爲什麽進屋裏就徹底醉倒了?還醉的什麽都不記得,你神經大條還是怎麽的,喝酒都後反勁?而且明明你是跟手下喝的酒,你借着酒勁大半夜跑去女人的房間,就沒有攔着你?”
“再說呂玲珊,即便是你真的做了,上了,你不是睡着了嗎?她爲什麽不跑?爲什麽不找人?如果不想讓人知道的話,起碼把衣服穿上吧?爲啥就老實躺在你身邊,光着身子等别人來救她?這隻能說明,她知道肯定有人會來的啊。”
王昃看着一臉錯愕的趙大寶,又問道:“我再問你,半夜去呂玲珊那裏去告白,是不是有人慫恿的?”
趙大寶猛地一驚,其實王昃在說第二條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知道自己被騙了,隻是他有點不敢相信。
因爲如果相信了這件事,就證明所有的人都在騙他,都在謀劃他,他身邊連一個‘真實的人’都沒有。
最主要的,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意味着他真的被家族給抛棄了,作爲趙家的一個棄子。
趙大寶臉色一陣變幻,最終痛苦的說道:“我的副官,他說男人就不能婆婆媽媽……”
說完這句,趙大寶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無力的想哭。
自己信任的手下,自己心愛的女人,自己依賴的家族,一瞬間,都欺騙了他撇棄了他。
是個人都受不了。
秦小飛在一旁睜大了眼睛,大聲道:“還真的是這樣!那按照你說的,是不是趙大寶被人給涮了?”
王昃笑道:“沒錯,涮的十成熟。”
秦小飛馬上想到了一個辦法,說道:“那這多簡單啊,去看看呂玲珊是不是處女不就完了。”
這樣一說,連快死了的趙大寶眼睛都是一亮。
王昃翻了翻白眼,暗道這小丫頭片子也并非什麽都不知道嘛,唉……這個社會,純潔的女生怕是都死了。
他說道:“拜托,能參與到這種計劃裏面的,又可以光着身子躺在男人旁邊的女人,你真的以爲她還能是處女?”
秦小飛臉一紅,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而趙大寶更是痛苦的用雙手捂住了腦袋,看來他還是對呂玲珊有一點奢望的。
王昃歎了口氣,心想自己應該安慰安慰這個受傷的大男人。
想了半天,說了句:“小心火燭……”
“小你妹啊!”趙大寶突然站了起來,喝道:“我不服,我不信,憑什麽啊?爲什麽啊?我招誰惹誰了?犯得着費這麽大勁玩我嗎?奶奶的想要我的命,開槍就不完了,我再是條硬漢也他媽的就是一個槍子的事!”
王昃道:“憑什麽?當然因爲這裏是中原。我們中原的人就是喜歡陰謀詭計,一點小事也喜歡繞幾十個圈圈,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樣真的很有效。
就拿這件事來說,算計你并未他們的目的,用句流行的話來講,玩你不是目的,目的是玩死你!
你跟我說過你們趙家世代當兵,就是你們趙家的優勢,是積累,那麽多年的人情往來,讓你們趙家擁有了很巨大的盤帶關系,仿佛蜘蛛網一樣蔓延在這軍隊之中。
所以想要動你們趙家,就必須從一點突破,突破的越恨越好,就像是一張白紙上點燃一個火苗,隻要找準角度,就能把整張紙燒光。
而你就是這個火苗。”
趙大寶有點發懵,眨了眨眼睛問道:“不太懂……”
王昃滿頭黑線,說道:“沒想到你也是個心大的主,剛才還一臉悲壯,現在就賣萌了?我說的簡單一點吧,意思就是……你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不管在道德和法律上都不能容忍的事情,這是死罪,如果趙家的人想救你,就會動用自己的一切關系,而你們趙家的敵人就會把這事捅到天上,每一個出來給你說情或者動用資源救你的人,都會被這件事牽扯到,所以現在看來,你們趙家不傻也不笨,抛棄你是應當的。”
趙大寶馬上就想明白其中的關節。
就像之前發生的一件直達天聽的大案一樣,僅僅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命案,竟然直接把一百多個官員拉下了馬,這種事在中原并不少見。
趙大寶趕忙問道:“那……那現在我應該怎麽辦?”
王昃道:“如果你真的爲了自己家族着想的話……你看到那面牆沒有?”
趙大寶點了點頭。
王昃道:“它應該很結實,你現在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過去,然後用自己的頭撞上去。”
趙大寶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就保持着起跑動作……
兩秒之後,趙大寶轉過了身,悲憤道:“那我不死翹翹了?!”
王昃道:“就是讓你死啊,你死了大家都好。”
趙大寶都要哭了,抓住窗框說道:“可是我不好啊!老子還是處男呐,我可不想死啊~”
王昃摸了摸鼻子,暗自納悶,怎麽每個男人死去之前,都在糾結自己是不是處男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