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到底什麽才是真正的力量?
王昃有些無聊的坐在家中的客廳裏,拄着腮舉着遙控器,不停的換着頻道。
這幾天最讓他無奈的就是女神大人,自從知道自己毫無力量後,她就隻用下眼皮和鼻孔看他,沒事還一陣奸笑。
莫名其妙。
無聊之下他給上官無極打了一個電話,想問問網絡洩密的事有沒有進展。
卻被對方要求去那個秘密研究所看看。
理論上,這裏還是屬于王昃的。
窮極無聊之下,王昃答應了這個要求,中午坐着上官無極的車來到四九城附近的秘密研究所。
表面上是個紡織廠,而且真的有生産車間,整齊的工作台,女工們正在努力的工作。
王昃被領着穿過起碼幾千平方米的工作區,來到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鐵門前。
上面隻寫了‘閑人免進’四個字。
上官無極上前在鐵門上敲了十一下,用一種奇怪的節奏。
鐵門上突然像‘拉門’一樣打開一個巴掌大的小口,裏面有一個圓形攝像頭,還有十個數字按鈕。
上官無極先是在那按鈕上一頓猛按,然後把自己的右眼對準攝像頭。
一道綠光從裏面射了出來,從上到下掃描着他的眼球。
‘喀拉~’一聲,鐵門先是整個向外突出十幾厘米,随後緩慢的向一側打開。
王昃這才發現,表面看起來薄薄的一道門,竟然足有二十厘米厚,還是兩層純鋼包着一層紫銅。
王昃感歎道:“哇,國家銀行也就這種門了吧?”
上官無極轉頭沖他笑了笑,略有深意道:“因爲你擁有的财富,比現在銀行裏面的還多,當然需要保護了。”
王昃撓了撓頭,跟着走了進去。
裏面是一個很長的下降樓梯,大約走了五六分鍾,就看到一個白色的鐵門。
這個鐵門就比外面那個‘豪華’了很多,還有強烈的白光從裏面透出來。
上官無極說道:“其實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現在擁有什麽,是不是?”
說完笑了笑,拉開門走了進去。
仿佛……是走進了另一個世界。
這是王昃看到這個房間的第一個感覺。
純白的世界。
白色的試驗台,白色的大褂,白色的地闆,白色的天篷,白色的燈光。
隻有一些武器,才給這裏帶來其他的色彩。
那些科研人員擡起頭簡單看了王昃一眼,就繼續低頭工作了,一句閑話都沒有。
不等王昃詢問,上官無極就解釋道:“這裏的保密規定很嚴,比天科院那裏還要嚴一些,所以他們漸漸養成了‘閉嘴’的習慣。”
王昃尴尬笑了笑,說道:“這倒是個好習慣。”
上官無極走到一個試驗台前,拍了拍上面一個巨大的‘槍械’,說道:“看看這家夥,全世界也就這麽一台,我給它起的名字,叫做‘克林特重機槍’,全長兩米七三,彈道兩米一,整個槍身重達四百多公斤,相當于六個成年男子的體重了。”
王昃走上前去,仔細打量這個‘克林特重機槍’,發現它的槍管有些像在電視看到的那些挂在直升飛機底部的大機槍。
他疑惑道:“機槍不是淘汰了嗎?爲什麽還要研制?而且這個看起來也沒有什麽特殊的,怎麽就能說全世界就一台呐?”
上官無極一聊到這個機槍,眼睛就是一亮。
他興奮的說道:“這當然是因爲它使用了你帶回來的那個無阻力表面技術了!從而從根源處避免了槍膛過熱的問題,不但可以長時間發射,還可延長槍械的使用壽命!”
王昃作爲一個男人,對槍炮之類的也懂一些。
忙問道:“不對啊,槍不是要有膛線的嗎?就是要有阻力,才能讓子彈旋轉,從而增加射程和準确度啊。”
上官無極眼睛一挑道:“哦?你還挺懂的嘛。不過嘛……機槍是從來沒有膛線的啊,沒有人會要求機槍打的準,幾百發子彈在數秒内向着一個方向噴射而出,準不準又有什麽關系?至于射程嘛……一次世界大戰的重機槍就可以打出三千多米了,比現在最厲害的狙擊步射程還遠哦。”
王昃恍然大悟道:“啊,我明白了,原來重機槍被淘汰,是因爲被‘炮’取代了。”
上官無極笑道:“孺子可教也,機槍的缺點就是太重,單兵不可能操作,而人數多了就不如弄個炮了,所以現在重型機槍都是車載或者武裝直升機在用。”
王昃道:“那這個不還是沒啥優勢嗎?”
上官無極翻了翻白眼道:“笨!你知不知道,這架機槍的技術要是放在國際上,那些軍火商人會搶破腦袋?
沒有機槍可以把槍管做的這麽長,就是因爲過熱的問題,但無摩擦就不會産生熱。
而沒有摩擦,也保證了子彈在噴出時的速度,可以達到子彈所具有的極限!
速度越快,質量越大!
質量大了,飛行距離和破壞力又會變大,簡直就是良性循環……
呃,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要不咱們打幾槍試試?”
這個提議王昃大喜,一陣點頭。
随後有幾個人過來,把重機槍搬運到運輸車上,穿過整個實驗室,到了一個更深更開闊的房間。
這房間裏光線并不是太亮,但真的很大。
幾十根巨大支柱整齊排在兩邊。
粗略算一下,從王昃腳下到對面牆壁,起碼有兩三百米!
上官無極指揮衆人把重機槍固定在地面上,槍口對着牆壁盡頭。
他剛要去操作,轉念一想,就對王昃說道:“你來試試?”
王昃笑着走了過去,在上官無極的指導下,找到了扳機的位置。
上官無極說道:“放心大膽的弄吧,槍口的方向是真空壓縮轉軸,就像現在的方向盤,并不需要你使用太多的力氣,而後座力都被放在機槍的支架上,不會讓你手疼的。”
王昃嘿嘿一笑,瞄準牆壁盡頭的中心,果斷勾動了扳機。
‘突突突!~’槍聲立即響起。
王昃還聽到一種仿佛‘渦輪汽車’的聲音,而子彈的爆破聲,都連在了一起,變成一種很奇怪的聲響。
擡頭望去,一條火蛇……真正的火蛇,從槍口直接到對面的牆壁,照亮了整個房間。
彈殼從一側飛出,好似金色的暴雨。
直到機槍開始空轉,王昃才呆呆的松開了手,看着地上小山一樣的彈殼。
上官無極道:“怎麽樣?很帶勁吧?這可是連灰塵都能打碎的兇器啊!”
一般的機槍要是在這種密閉的放槍掃射,掀起的塵埃早就會把他們淹沒。
正是因爲火力太密集了,形成了巨大的風暴,把灰塵硬生生推了回去。
上官無極又說道:“時間三十七秒,共計打出一萬發子彈,怎麽樣,還滿意嗎?”
“一……一萬?!”
王昃趕忙拿起手邊的望遠鏡,向對面牆壁一看,發現……整張牆竟然被‘平推’出好幾米!
這是多麽大的威力啊。
王昃吞了口口水,問道:“告訴我它的有效射程。”
上官無極自豪的說道:“垂直向上最高五千六百米,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是的,即便是導彈它也能給打下來!”
王昃呆呆的說道:“這……這天果然是要變了……”
與此同時,在越國首都的大宅中,阮小京正有氣無力的看着黑水營的士兵開始收拾行囊。
老婆婆在他身邊歎了口氣,說道:“怎麽,舍不得嗎?”
阮小京道:“誰能舍得?”
老婆婆道:“你知道的,隻要王昃死了,他們就都是你的了。”
阮小京回頭平靜的看了看她,沒有憤怒,也沒有貪婪,兩隻眼睛平靜的仿佛千米深淵。
他微微一笑,突然毫無關聯的說道:“記得那是在上初三,快到中考的時候,所有同學都緊張的不得了,而我卻不争氣的病了,而且很嚴重。
白天還好,躺在醫院裏雖然無聊,但家人都會輪班陪着,到了夜裏就麻煩了,因爲我需要用到‘呼吸機’,感受自己的胸肺被擠壓撐起,真的是很難受的。
那時小昃就經常來看我,呵呵,還總是在晚上,因爲晚自習放學就九點了,到了醫院是十點,根本不讓探病。
小昃是個執着的人,竟然就跟晚班護士混熟了,隔三差五的就會來看我。
直到……有一天,也不知是附近的哪個小工廠出現事故,不但讓整個地區都停了電,包括使用單獨線路的醫院,還出現很多死傷,讓醫院忙的不可開交。
而我是在使用呼吸機。
窒息……窒息的感覺隻要有了一次,一輩子都忘不了那種痛苦。
而這時,小昃來了,他把呼吸機調成手動,在那裏好似老牛拉磨一樣,用自己的力氣來換取我的呼吸。
直到第二天早上,搶修工作完成後,醫院才恢複了電力。
而小昃就在我的身邊,重複着單純而費力的推拉動作……九個小時。
有一種形容詞叫‘汗如雨下’,我本來覺得那是誇張,可小昃流出的汗到了中午的時候都沒幹,幹了以後地面上出現零星的光華。
那是鹽巴反射的太陽光線。
之後幾天,小昃的考試不太理想,因爲很多題都沒填。
他兩條胳膊腫的好似大腿一樣粗,而且滿是一片片紅色的小點。
醫生說那是因爲淋巴組織損壞,毛細血管破裂。
我不懂那個,隻是聽說那種情況,稍微在手臂上吹一口氣,都像烈火灼燒,輕輕用手指一按,就如同針刺刀割。
動?呵呵,動一下就像是用刀子把肉割開,讓裏面倒上醋精……
我事後問他,當時那麽費力,爲什麽還要堅持?難道累懵了,來不及想了嗎?
你猜他怎麽回答?
他說,他不是沒想,而是仔細的考慮過了……用兩條胳膊,還我這條命,值不值?他認爲起碼不算虧……
呵呵呵呵……起碼不算虧啊……
那現在你告訴我,我應該讓他感覺很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