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闆’的面前,明明是一面鏡子,但他每一槍都沒有‘錯’。
‘領導’和幾名國安瞬間倒在血泊之中,而大毛卻老神自在的站在那裏,仿佛置身一場安靜的音樂會。
小老闆從碎玻璃中跳了過來,恭敬的說道:“久等了。”
大毛咧着嘴看了一眼攝像頭,‘妩媚’一笑,轉身說道:“清理幹淨,可以走了。”
這個秘密囚牢的看守還有很多,發生了事情都急速的向這裏趕來。
小老闆收集了幾個人的彈藥,對着牆角的一個位置就是一陣猛射,破掉水泥層,裏面的管道就露了出來。
他切開管道,帶着大毛左拐右拐,竟然躲過了所有守衛。
一聲爆炸,帶走了十幾條人命,帶給大毛暫時的自由。
……
聽上官無極講完,王昃重重喘了一口氣,他問道:“如果能做到這些,這就意味着那個大毛找來的幫兇,對隐秘監獄的地形了解比你們還有透徹。”
上官無極說道:“也許是他找到了原始的建築圖紙。”
王昃皺眉道:“這不就意味着,他們早就有預謀了嗎?當初我說大毛是故意被抓的,如今看來果然是如此,不過……他到底是爲了什麽?監視我們?不太像,因爲他處于監牢,并不能獲得任何信息……你調查到什麽沒有?”
上官無極道:“暫時還沒有,但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麽,我總覺得這裏面仿佛有個極大的陰謀。”
……
陰謀不陰謀的,王昃其實不想去管,也沒辦法管。
他毫無線索,也懶得去挨家‘查探’,他還要生活。
女神大人從屋子裏走了出來,皺眉問道:“你今天抽什麽風?怎麽起來這麽早?”
王昃看着她淩亂的頭發,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女人‘愛美’是不錯,但……對她自己的男人,是一點也不注意啊。
王昃微笑道:“沒什麽,就是醒了睡不着了。”
他沒說,其實今天他的心裏一直有點‘顫動’,是警覺?還是憧憬?
反正他的腦子告訴他,今天要有事情發生。
事情有沒有還不未可知,但‘人’卻有了一個。
叮咚的門鈴聲突兀的響起。
王昃走過去打開房門,發現外面站着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很高,體形很好,屬于苗條但‘不妖娆’那種,俊美的臉龐,一身合身的時尚休閑裝,頭上還戴着一頂米色鴨舌帽,看起來特别的‘潮’。
但王昃敢肯定,他從未見過這個男人。
高挑男子先是禮貌的鞠了個躬,聲音極有磁性的說道:“你好,我叫時雨,是剛剛搬到你家對面的鄰居,認識你很高興。”
說完還伸出自己的右手。
王昃眨了眨眼睛,也伸出手握了一下,說道:“哦,我叫做王昃,家裏有父母還有……呃……媳婦,人都不錯,以後你就知道了。不過……我記得對面住着的一對老夫婦來着,他們把房子賣了?”
高挑男子搖頭道:“沒有沒有,他們是我遠房叔輩,我因爲來四九城工作,就借住在這裏。”
王昃恍然道:“哦,原來是這樣……那進來坐吧,你看這大早上的都沒得來收拾,倒是讓你見笑了。”
說着就要把他往屋裏迎。
但高挑男子卻輕輕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這麽早打擾可不太好,而且我也需要馬上去上班了,改天吧。”
王昃也樂得如此,笑道:“那好,改天一定過來坐坐。”
說完關上了門。
一切都好像很平常。
但王昃呆呆的站在那裏,總覺得什麽地方不對。
他糾結了老半天,終于還是忍不住,在等待了半個小時後,從廚房裏拿了一罐王母新腌制的糖蒜,走出屋子敲響了對面住戶的房門。
大約四五分鍾後,腳步聲才從屋子裏傳出來,越來越近。
“誰啊?”
蒼老而熟悉的聲音。
王昃禮貌的說道:“是我,對門的小昃啊,我媽新腌了一些糖蒜,讓我來給你們送一些。”
“這怎麽好意思喲兒~”
門被打開,當了王家近十年鄰居的老婦人走了出來,滿臉堆笑。
王昃也是一陣傻笑,将手中的罐子遞了上去說道:“這有什麽的,鄰裏之間就是應該多交流交流嗎。”
老婦人笑道:“對,這話在理兒。”
王昃趕忙趁熱問道:“對了,今天早上你的遠方侄子來我們家串門子了。”
說完,他就開始仔細觀察老婦人的表情。
老婦人卻十分正常,笑了笑說道:“哦,你說小雨吧,唉……那孩子也是個命苦的人,家裏長輩沒的早,現在又一個人跑來四九城打拼,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就是應該能幫就多幫幫,反正家裏也不缺一副碗筷……”
随後,就是十幾分鍾的‘革命曆程’。
王昃渾渾噩噩的回到家中,腦袋裏滿是問号。
「難道是真的?這也……太巧了吧……」由不得王昃不信,在老婦人開門的時候,他還特意伸鼻子用力聞了聞,屋子裏果然多了一股子香水味,跟那高挑男子的男士香水是一樣的味道。
而且門口多擺出兩雙鞋,明顯是年輕男子的鞋。
王昃揉了揉有些發木的腦袋,女神大人有些費解的問道:“你怎麽就懷疑那個男人呐?是不是你有些敏感了?”
王昃看了看她,歎了口氣說道:“你也說他是個男人了,首先他表現出來的行爲動作,都太過……正确了,就像是‘電視劇’,而且他看起來也不像個同性戀。”
女神大人笑道:“這有什麽關系?”
王昃道:“這關系大了,你想,如果一個不是同性戀的正常男子,看到你這種美麗的女人,怎麽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呐?”
女神大人猛然一愣,她想起來那個叫‘時雨’的男子,确實在門外往屋裏掃了一眼,并且肯定看到了自己。
沒有男人見到女神大人會‘熟視無睹’或者毫不在意。
這不是王昃自吹或者驕傲,這是事實。
王昃猶豫了一下,又拿出了電話,撥打給上官無極。
“喂?對,是我,大毛的事情你先交給别人辦,對,你先來一趟這裏,我對門來了一個可疑的人,我希望你調查一下。”
挂了電話,王昃仰着頭坐在沙發上,他感覺自己有點累。
閑的累。
不到二十分鍾,上官無極就到了他們家門口。
原來從挂第一個電話開始,上官無極就往這裏趕了。
王昃利用這個時間考慮了很多。
他覺得現在起碼有一路人馬,或者兩路人馬,想要他的小命。
自己還在家裏待着,很容易給父母帶來影響。
可……‘時雨’這個男子現在就是線索,他又不忍心棄之不顧。
糾結。
上官無極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小昃先生,要不你來我們家住兩天?家父最近特别的想你。”
這種說法很‘人性化’,王昃笑了笑搖頭道:“還是算了吧。”
他就在剛才,突然想到,如果自己走了,那個叫做‘時雨’的人如果真的有威脅的話,自己的父母不是更加的危險。
王昃感覺一陣無力,他就好似被‘困’在了這裏。
上官無極不再多說什麽,按照王昃的指示,出門後就開始了他的‘工作’。
監控設備。
竊聽視頻應有盡有。
王昃讓父母找借口把那對老夫婦請到家裏吃飯,上官無極順勢而入,把監控設備裝到每個角落中,洗手間都沒放過。
午後,老夫婦安心的回到家中。
反觀王昃的屋裏,俨然成了電影中經常演到的‘監控室’。
五六個顯示器,每個顯示器又分成好幾個‘屏幕’,分别監控着房間裏的每個角落。
還有一些‘大卷錄音機’,造型很古樸,卻都是最先進的存儲設備。
上官無極說,這些東西能‘無損’的收錄所有的聲音,并能儲存大約幾萬個小時的量。
監控是乏味的,即便是圖新鮮玩了好一會的女神大人,都在吃晚飯的時候放棄了這些東西。
上官無極本想找些人手過來,可一想到王昃特殊的身份,隻得作罷,一起‘靠自己’。
晚飯過後,那個叫做‘時雨’的男子終于回來了。
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手裏還拿着一沓報紙和很多‘文件’。
王昃眼睛一亮,急忙道:“快查查看他手裏拿的是什麽,我懷疑是秘密文件!”
上官無極趕忙加大焦距,攝像頭對準上面的文字。
就看兩個大字異常的顯眼。
‘簡曆’。
上官無極眼皮一陣狂跳,轉頭看向王昃道:“你确定……他可疑?”
王昃也是有點臉紅,說道:“沒準是僞裝呐……”
就這樣,因爲王昃的‘無端猜疑’,這個監控工作一直進行了四天的時間。
照上官無極的話來說,這是他監控生涯中最美好的時光。
那種面包泡面外加辣蘿蔔條的生活簡直就是一去不複返了,每天都有定時的三餐,還有水果……
但别看他說的可憐,其實上官無極幾乎沒做過監控工作,而且即便是做的時候,那小日子也過的是很美。
王昃有些失望的摸了摸腦袋。
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因爲這位‘時雨’帥哥,終于找到了一份工作,他一改往日休閑裝的打扮,穿上一身修身西服,背着一個挎包,就準備要出門了。
「難道我真的錯了?」王昃不禁懷疑起自己來。
要說這個叫做時雨的家夥,其實也并沒有做過什麽讓王昃‘上心’的事,不過就是來打了聲招呼,并且對女神大人‘沒意思’。
這樣看來,他确實是有點神經過敏了。
歎了口氣,王昃伸手就要去關那些監控設備。
上官無極看到這裏,簡直要歡呼了起來。
可就當王昃手指剛剛接觸到開關時,他一下子有頓住了。
王昃睜大眼睛轉過頭來,看向上官無極和女神大人,有些驚愕的說道:“你們……誰看過他脫過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