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先是一愣,随後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極其的妩媚。
她輕聲說道:“你果然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
王昃皺着眉頭,做到路邊的花圃旁,在水泥台上坐了下去,就這樣靜靜的看着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眉頭猛然一跳,心神劇烈顫動幾次後,她趕忙走到王昃的身邊,低着頭,不敢看他的眼。
“她……确實是我的姐姐,這個‘姐姐’也沒有錯,她确實比我還要年長……”
王昃點了點頭,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她原名叫什麽,我們誰都不知道,隻知道她就叫‘天依’,閣主叫做‘顧天一’,她又叫‘天依’,意思就是要一直‘依偎’着閣主。”
“時隔這麽長時間,玲珑閣閣主換了很多個,但‘天依’永遠隻有她一個。”
“在玲珑閣中流傳一句話,如果有人想挑戰閣主的權力,必須要先斬斷他的劍,而‘天依’就是閣主的‘劍’。”
“她很強,具體有多強沒人知道,隻是知道她從未輸過,甚至沒有人看過她出手,因爲看過的人,都已經不是了人。”
“她永遠年輕,永遠是那個美麗的模樣,甚至那冷豔的表情,都跟一千年前我第一次看到她時是一模一樣,但直到如今,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麽……”
“但這幾年,她變了,變得很奇怪。”
“比如之前玲珑閣幾個執事要把年幼的顧天一給趕出去,如果放在以往,天依會将反叛之人盡數斬殺,完成她‘劍’的使命,可這次她卻沒有一絲反應,甚至……在離開玲珑閣時,還是她親自背着顧天一走的……呵呵,想來你也見過天依對顧天一的百般照顧了吧,很羨慕是不是?但你可知道,就在前一任顧天一的時候,連她的手都沒有碰過嗎?她是‘劍’,不是‘刀’,刀是單刃的,隻會攻擊敵人,但‘劍’是雙刃的,隻要觸碰,不論是誰都會受傷,她的‘冰’不僅僅是表面看起來的樣子。”
“至于其他的……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的信息對你而言有沒有用。對了,有一次我倒是看到,天依她……她親吻了隻有五歲的顧天一,還……還咬破了他的嘴唇……”
說到這裏,她就想起剛才被王昃‘強吻’的情景,不由得又是一陣羞怒。
王昃點了點頭,說道:“好了,這個問題我有數了,現在的話……這個東西,你認識嗎?”
将東西扔到白衣女子手上,後者拿在手裏仔細觀看,說道:“這外面的東西有些奇怪……”
王昃道:“外面的東西你不要管,我隻問你裏面那個奇形怪狀的東西是什麽。”
白衣女子撫摸着白色靈氣,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上面蘊含的強大而純潔的力量,但試探了半天,也吸收不了一絲一毫。
她偷偷看了王昃和女神大人一眼,繼續說道:“至于這裏面的東西……我也不認識。”
王昃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起來。
白衣女子趕忙說道:“但我知道誰認識它!”
王昃道:“哦?那你快說說,誰能認識它?”
白衣女子反問道:“你那條寵物小蛇呐?”
王昃一愣,疑惑道:“你是說小白會認識這個東西?”
白衣女子笑道:“如果她不認識的話,這世間怕誰都認不出來了,我所知道的,就是這個東西必然是蛇族所有。”
王昃眼睛明顯一亮,轉頭問向女神大人道:“那個小白蛇是不是還在方舟裏待着呐?”
女神大人點了點頭,看了白衣女子一眼,就毫不顧忌的沖着天空招了招手,一道白光直射下來,将王昃和女神大人都傳送進了方舟裏面,隻留下白衣女子獨自一人發呆。
剛進方舟的指揮艙,不光王昃呆住了,就連女神大人都呆住了。
要說就連她都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這裏看看了。
結果一看,就是兩個美妙身子,外加一個被打扮的欲哭無淚的小白蛇。
妺喜和憐兒都沒有穿衣服,嶄露着她們玲珑而幼小的身體,刺激着王昃心靈最深處那種悲催的荷爾蒙。
每個人心裏都住着一個‘蘿莉控’,那種好似輕輕一碰就會壞掉,柔軟的好似一灘清泉的美好嬌嫩的身子,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
女神大人反應極快,一個巴掌就抽向了王昃。
王昃這次眼明手快,急忙躲開,并且高聲呼喊道:“憑什麽?!”
說的也是,這裏是‘你家’,他是客人,是被領進來的,不管看到了什麽,按道理都是‘主人的錯’。
女神大人愣了愣,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了’。
但就在這時候,那兩個丫頭也發現了王昃他們。
最先是憐兒,她一聲差點超過人耳朵所能聽到的高頻率尖叫,險些震壞了王昃耳朵。
随後她一個閃身跑進方舟的能源中樞中,大聲喊道:“色狼!大壞蛋!憐兒再也不喜歡你了!嗚嗚嗚……被看光了,以後可怎麽嫁人呐……”
王昃滿頭是汗,心中想道:「就算沒看光,你這輩子也沒啥嫁人的指望了吧?你當這世界那麽多‘甯書生’嗎?」反倒是妺喜的反應很符合他的猜測。
妺喜很妩媚的站起身來,張來雙臂,在空中轉了兩圈,看着王昃投來的火熱眼神,捂嘴笑道:“怎麽樣?哥哥大人喜歡嗎?”
王昃暗罵一句:「這個妖精!」不過臉上卻喜歡的厲害,他偏生就喜歡這個調調。
女神大人對她的态度也是有些奇怪,竟然僅僅隻是瞪了一眼,冷聲喝道:“快把衣服穿上,這幅摸樣像什麽話?”
王昃一想也就明白了,話說……王昃和女神大人共同的‘第一次’,就是在她的幫助下完成的,話說‘熟能生巧’……這個比喻不太對,‘習以爲常’?這個靠點譜。
但……王昃的這些猜測都錯了。
女神大人有她自己的智慧。
她可以表現的很‘兇殘’,但都要在一個‘度’上,一個王昃能接收的程度,自己耍耍小性子他反而會高興。
但妺喜是個特例,她是當全世界都背叛王昃時,依然守在他身邊的女人。
這就意味着,不管女神大人喜不喜歡願不願意,王昃心中總有個位置爲妺喜而留,堅若磐石。
所以在對付她的态度上,女神大人聰明的使用了‘皇後對嫔妃’的方法。
管,卻有度。
妺喜吐了吐舌頭,小兔子一樣蹦到王昃面前,伸手就去解他的衣服,嘴裏還說着:“我衣服拿去洗了,你脫下一件給我穿吧~”
這是謊話。
她妺喜作爲太陽神面具的擁有者,擁有半神之體,又豈會讓‘衣服髒掉’?
王昃表情很是抗拒,‘拼命’掙紮着,好似幾千個不願,幾萬個不從。
可是妺喜一點力量都沒用上,還是順利的扒下了王昃的外套,外帶在他身上磨蹭了好久。
妺喜,永遠在穿着男士衣物時才最漂亮,尤其是寬大的僅僅一個外套。
女神大人無力的揉了揉額頭,使勁瞪了王昃一眼,一把将想要逃跑的小白蛇從地上抓了起來,塞到王昃的手中。
王昃一看,險些笑了出來。
要說……這兩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經得住寂寞耐得住無聊的小丫頭片子,當真是毫無創意。
再打扮小白蛇上面,她們也僅僅是給小白蛇的脖子上系上一個紅色繃帶,在它臉頰上塗上紅色胭脂,甚至……嘴唇。
看起來别提多搞笑了。
小白蛇羞愧的翻了翻白眼,恨聲喊道:“你……你又要幹什麽?說的是要把我一直帶在身邊,結果沒兩天就有把我扔到這裏來了,即便我是……我是寵物,也是有寵物的權力的!”
王昃不帶它的理由很簡單,就是因爲它管不住自己那張‘嘴’。
一個隻比手指粗一點的小白蛇,突然口吐人言,這确實會給王昃帶來很多麻煩,甚至一個不注意,它就被中科院給‘弄去了’。
王昃苦笑了兩聲,拿過那個‘放電球’對小白蛇說道:“你認識這個東西嗎?”
直到此時,小白蛇才發現這個事物,它眯着眼睛看了過去……
就在這一瞬間,它表情瞬間凝住了。
幾秒過後,它猛然怒喝道:“你怎麽敢?!你竟敢把我們蛇族老祖宗的獨角砍了下來?!你當真是不要命了?!”
王昃一愣,随即大喜。
小白蛇竟真的知道這是何物!
‘老祖宗的獨角’?
這裏面的信息量就夠多的了。
王昃歪着頭看向它,疑惑道:“那個……你很生氣?”
小白蛇突然一個小跳,掙脫了王昃的手掌,一下子撲到光球之上。
那表情,那動作,簡直喜到了不行。
它嬌喝道:“當然生氣了!有真麽好的東西,你怎麽不早拿來?!天呐,我當真是如此好命嗎?怪不得那棵臭樹說跟着這個小色鬼是會有大大的好處的,果然是這樣啊!天呐天呐~我幸福的好想死哦~”
王昃一頭暴汗,伸出手指戳了戳它的小腦袋,無奈道:“現在你可以說這是什麽東西了吧?要不然,這絕對是你最後一次見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