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婚禮是繼續了,但能免的都免了。
因爲連‘司儀’都跑了。
王昃對着那些服務員和大廳經理點了點頭,心道這年頭賺錢……真的是拿生命去換啊。
吃飽了飯,大家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對方。
王昃忍不住樂,笑道:“好了,終于到了鬧洞房的環節了,雖然我沒玩過,但說實話我對這個其實特别期待的喲~”
女神大人突然暗地裏捅了捅他,小聲說道:“你不是要送禮物嗎?”
王昃恍然,趕忙一臉尴尬的笑道:“差點把這個給忘了,一會再鬧洞房,先把禮物收了再說!”
小馬趕忙站起來,說道:“這……這禮物就算了,昃哥,你這樣我怎麽好意思……”
王昃眼睛一瞪,就把他瞪坐下了,随後笑道:“我送的,就是我送的,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我這人可是好面子的!”
小馬求助的看向馬母,後者隻是笑了笑。
這就是老人所謂的‘債多不壓身’。
小馬又可憐的望向女神大人,但看了兩眼,趕忙不敢看了。
這女人……确實有點太漂亮了,即便有一層面紗的阻隔,但還是足以擊碎所有男人的心髒。
王昃确實爲他們婚禮準備了禮物。
他讓大家走到酒店的天台上,那裏有一片用來停靠直升飛機的停機坪。
王昃站在最中間,閉上眼睛好頓比劃。
等田園号落到他頭上時,他一臉的淫笑,突然大喝一聲:“燦爛的雨!”
剛一喊完,天空真的就下起了雨。
不過這個雨卻不是水珠,而是大把大把的鈔票。
一百元一沓一沓的往下掉,落在地上噗噗的響。
這種場面,雖然老土,卻震撼着一個人的心靈。
那個越南媳婦。
結婚送禮,如果是朋友娶老婆,那麽這禮物一定要能适合新娘的心意。
這位美麗的越南媳婦,不會懂得命理之法,也不會懂得名牌的珍貴,隻有這‘真金白銀’,才能造成強大的震撼力。
總共一萬沓,散落在王昃的背後,好似一座小山。
一個億,永遠是現金,才能讓人有‘迷醉感’。
小馬滿臉的尴尬,上前說道:“這個……太貴重了,昃哥你這是要……”
王昃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是兄弟就别整沒用的廢話,先說好,我可是管送不管搬,這些你們自己搬走。”
果然,小馬一下子就滿臉是汗,看着那座‘金山’,發現自己的肩膀果然還是單薄了些……
王父王母也在笑着,不過笑得多少有些勉強。
王父嘴巴不動的小聲說道:“兒子……最近是越來越大方了啊……長大了……”
王母也同樣是這個腔調說道:“還不是随你,都是個留不住錢的命……”
随後的一個小時,一對夫婦外帶幾個親屬,都在拼命的搬錢。
他們一面顯得有些瘋狂,一面确實是有點怕。
這真金白銀的,簡直是在腦袋上挂了一個‘快來搶我’的牌子。
送完了禮物,就到了鬧洞房的時間了。
不過王昃發現自己有些‘欠考慮’了。
那對呼哧帶喘的夫妻,顯然已經精疲力盡,别說鬧洞房了,就算是把他們兩個拔光了扔一張床上,顯然都發生不了什麽故事。
王昃痛苦的揉了揉額頭,無奈道:“奶奶滴,多好的一次實踐生活的機會啊。”
一對小夫妻各種慶幸。
雖然有些不盡人意,但這次婚禮還算是舉行完畢了。
王昃直接把他們扔到這家酒店的總統套房中,自己就跟在女神大人的屁股後面回家了。
但……
暫時的喜悅,壓制不了在王昃心中的憤怒。
呈幾何時,他天真的認爲自己隻要無害,隻要讓人懼怕,讓人有疑慮,就能保持相安無事的狀态。
但敵人要真的‘無恥’起來,他發現自己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王昃坐在自己的床上,捂着腦袋嘟囔道:“爲什麽,爲什麽我如此的低調,還是成爲了某些人眼中的鋼釘。”
女神大人坐在他身邊,扶着他的肩膀說道:“不要難過,其實……在越國時,那個老婆婆對阮小京說的話,對你而言也是很适合的。其實我是不太懂你們這個社會,但如果放在衆神的年代,隻要擁有力量,就要去攀登神位,如果做不到的話,就會面臨死亡,要麽就當一個普通人,要麽就攀頂,想來這個社會也是一樣的。”
王昃歎了口氣,突然他掏出手機,給上官無極打了個電話。
上官無極有些膽寒,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還……還沒查出來什麽,你再給我一些時間。”
王昃道:“不,不是問你這個,我是想問你,爲什麽我處事這般低調,還是有那麽多人知道我的存在?甚至知道朋友的婚禮?”
上官無極在電話那頭偷偷翻了翻白眼。
暗道你這還算低調?那不是‘侮辱’了低調這個詞嗎?你這貨哪一件事不是幹的轟轟烈烈,恨不得把天地倒轉過來才好?
不過他嘴裏卻說道:“這個嘛……其實……小昃先生,你記不記得你有一次參加了一個電視節目?其實……你真的不應該參加的。”
王昃皺了皺眉,急忙說道:“可是我蒙面了啊!”
上官無極無奈一笑,說道:“我說過,千萬不要被世人注意,隻要注意到,你除非一輩子都帶着面具,要不然會有無數種手段可以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王昃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毫無理由的直接挂上了電話。
留下上官無極一人在那裏‘喂喂喂’了半天。
王昃此時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所在。
他所謂的‘低調’,隻是自己說說而已……
思考再三,王昃決定了一件事。
先是跟家裏人打了聲招呼,就帶着田園号和女神大人,跑到了四九城附近的一處山林處。
四九城周邊的山,大多都是旅遊地,但也少有的擁有幾個‘荒蕪之地’,因爲周邊的城市化而顯得更加的荒涼,方圓百裏之内沒有人煙。
又找了一處寬敞的平地,清幹淨碎石和雜草,倒是有半個足球場那麽大。
就在這裏,王昃開始了‘露營生活’。
每天讓上官無極‘空投’一些生活用品,搭了一個野炊帳篷,跟女神大人兩個人吃吃野味看看手機,倒也生活得不算枯燥。
就這樣生活了十天,王昃看起來都有些像一個小野人,反觀女神大人卻是神采奕奕,依舊是那一副幹淨美麗的樣子。
王昃撓着自己的屁股,看着捂着鼻子離他好幾米遠的女神大人,嘟囔道:“看來是得洗個澡了,這樣下去早晚都被自己臭死……不過話說回來,爲啥自己就聞不到自己的氣味呐?明明……蠻香的嘛~”
女神大人爲之絕倒,翻了翻白眼差點昏過去。
剛要出言諷刺幾句,好讓對方不要拖着那個髒身體往自己身上撲,可就在這時,突然天空一個驚雷閃過,直接打在帳篷前的那一個小飯鍋上。
純鋼的小鍋,瞬間融化成一片紅色的液體。
王昃猛然擡頭,興奮道:“終于來了!”
女神大人第一時間用靈氣彈推開帳篷,就看下面竟然是一個由靈氣刻畫的陣法。
這些天,他們可不僅僅是閑待着,這個陣法就花了女神大人四天的時間。
而給陣法填充能量,有花費了他們四天的時間。
集合八天,女神大人全力的力量,王昃簡直不敢想象它能造成的傷害。
果然,第一個閃電過後,那黑雲再次出現。
女神大人一聲嬌喝,雙手猛然結出三個法印,正是陣法‘大開’之法。
轟隆一聲,好似高射炮一般,直沖天上烏雲而去。
那烏雲好似有神智一般,見到不妙就想隐去,但……怎麽快也不如女神大人的陣法快。
這是神靈的陣法,并不僅僅是‘光速’可以衡量的。
一道白光,好似從開天辟地起,它就在那裏,從未移動過。
那烏雲就像是自己撞在上面,連一點反應都沒有,瞬間就被洞穿了。
這還不算完,那白色光柱在空中定格了一下。
女神大人再次嬌喝道:“神罰!”
轟然雷動,光柱瞬間向四周擴散,仿佛一個巨大的水柱分開了整個天地。
龍卷一般洗掃整個世界。
大約百十公裏之後,那白光才漸漸消散。
再看空中,竟然連一朵白雲都沒有了,幹淨的就像一面鏡子。
王昃一下子從土坑中蹦了出來,大聲嬉笑道:“老子當野人當了十幾天,就是爲了等你出來!你再偷襲啊?你他奶奶的再偷襲啊?上當了吧!哈哈哈~一個小逼雲彩也敢跟老子鬥?在修煉個萬把千年吧,哇咔咔咔~”
女神大人一頭黑線的看着他,突然覺得自己未來的命運……很堪憂啊~但所謂‘樂極生悲’。
正當王昃高興,天空中突然落下一個東西砸在手舞足蹈的他的頭上。
“哎呦!~”
伸手一摸,果然一個好大好大的包。
王昃憤怒的向地面上看去,就發現一個‘尖塔’形狀的東西安靜的倒在土地上,上面還沾着王昃的兩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