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昃還是注意到,女神大人這次使用靈氣,破天荒的使用了‘喊名’。
王昃算是靈氣應用的‘初哥’,但他也知道,‘喊名’和普通釋放的靈氣技能,是有很大不同的,它代表使用者将使用到自身的神魂之力。
這就相當于,在自己曾經的幾次危險中,女神大人放棄自身安危,保護王昃時所使用的力量是一樣的。
王昃不禁更是大汗漓淋,他發現,女神大人對于‘消滅小三’的态度,明顯是很強烈很強烈的。
這個‘賜福’并不是簡單的說說而已。
它是真正‘神靈的賜福’,将會讓上官青擁有一些凡人不可能擁有的力量。
比如‘祛病’‘長生’。
王昃一陣苦笑,拍了拍上官青的肩膀說道:“這回你可賺了。”
上官青哈哈大笑,說道:“僥幸僥幸~”
随手把上官翎羽推的更遠。
飛刀美麗的大眼睛轉了轉,突然情不自禁的樂了一下,一把摟住王昃的脖子,吐氣如蘭道:“小昃,你什麽時候接我回家啊?人家都已經是你的人了~”
王昃聽到這個話,險些整個人都昏了過去。
女神大人眼睛一下子就‘立’了起來,猛然轉過頭死死望着王昃冷聲道:“這是第一次!”
王昃翻着白眼在心中默默計算。
「上官翎羽,妺喜,小女鬼,還有……呃……這他奶奶的絕對超過三次了……」他拼命點着頭說道:“我明白滴,我明白了,您放心,我會管住自己地~”
女神大人一把推開飛刀,恨聲道:“這樣最好!要是你實在管不住,我就幫你管!你不是喜歡用你的下半身嗎?我幫去一勞永逸永絕後患!”
王昃趕忙縮了縮雙腿,把屁股盡量往後靠,試圖隐藏某個部位。
一場很嚴肅的家庭壽宴,竟然被女神大人和王昃搞的好似一場鬧劇。
而作爲老壽星的上官青卻一個勁的樂。
這對于其他人來說,顯得異常的怪異。
吃喝完畢。
王昃當然不敢再提把兩個女人領回家的事情。
所以當他看着兩個女人幽怨的眼神,堅決離開之後,王昃還抽涕了兩下。
不是他懦弱,實在是……家有悍妻啊~回到家裏,他還是有點‘郁郁寡歡’,女神大人突然跑到他身邊,坐了下來,腦袋靠在他肩膀上,輕輕地說道:“小馬明天就要結婚了,那位新娘子好漂亮的。”
王昃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他知道女神大人偷偷跑去看過那位越國新娘的婚紗裝,顯然也是‘起了結婚之心’。
可王昃……真的沒啥辦法跟女神大人結婚,他雖然不是太喜歡孩子,但總要‘有’吧,要不父母還不得吃了自己?而女神大人……話說,誰聽說過真的就有女神生過孩子的?
而且王昃總覺得自己還‘年輕’,着急結婚并不是什麽好事。
尴尬的笑了笑,王昃點頭道:“是挺漂亮的……不過到時候應該給他們什麽賀禮呐?小馬惦記這個可是惦記了很長時間,話說……不知道小京在那邊怎麽樣了……”
王昃就是爲了轉移話題。
而就在他說話的同時,阮小京正呆呆的站在一棟大樓的最頂層的房間裏,看着跪在他前面的三個男人。
或者說,老男人。
這三個老男人都穿着華貴的衣服,一身打扮非富即貴,但此刻卻都在不停流着汗,任由它們滴在地上,擦都不敢擦。
‘帥哥’走到阮小京身邊,說道:“你也說句話吧。”
阮小京先是‘嗯’了一聲,随後又‘呃?’了一聲,轉頭看向‘帥哥’問道:“我……我說什麽啊?”
‘帥哥’道:“這個不難,你可以選擇要他們的一切,或者是他們的生命,都行。”
阮小京嘴角抖了抖,勉強笑問道:“這……這有什麽區别嗎?”
‘帥哥’笑道:“哦,這個啊,畢竟現實中還是有很多人,并不是把身外之物看得比性命還重要。”
阮小京咧了咧嘴,看向那三個一直不敢擡頭的老男人,問道:“那你們的意思呐?”
這三個人,一個是越國交通大亨,一個是壟斷了‘水利’,還有一個是民營電力大亨。
水電交通,這三個人,就代表着越國的‘血液’。
他們身後都有軍閥勢力,甚至高級别墅中都有真槍實彈的數十名守衛,但就在早晨,他們所有的守衛全部死亡,他們幾乎所有的家人都被抓進了隔壁的房間。
屈服,或者死。
即便是身在頂峰的人,往往也隻能有這兩個選擇。
‘離開’或者‘放棄’,隻有普通人才有這樣的權力。
……
女神大人瞪了王昃一眼,但還是轉移話題道:“最好有進展,你答應過我的!”
王昃點頭道:“那是當然的,隻要他們占據了越國半壁江山,到時任何東西不還都是‘你的’。”
女神大人有些‘小滿意’,卻依然保持着冷漠的态度說道:“哼,到時候就怕别人功高震主,你這個‘小老闆’也被人給滅了。”
王昃笑道:“不會的,‘帥哥’和‘普通人’有數……”
王昃笑的很平靜,正因爲這份平靜,其實王昃正在面臨着一次成長,他自己都未發覺的,上位者之心。
第二天一大早,鑼鼓聲就在小區裏面響了起來。
王昃揉着眼睛從窗外往下一看,不由得發出一陣苦笑。
就看一隊很傳統的鑼鼓隊,正在他所住的樓下不停‘歡騰’着,小馬捧着一大束鮮花,不停的沖上面招着手。
王昃翻了翻白眼嘟囔道:“奶奶的,這外人不知道的話,還以爲是來娶我的呐!”
女神大人随便在身上披了一個床單,從床上走了下來,略顯親昵的站在王昃身邊,笑道:“要是娶你我可不幹,非把他發配到天空之城裏不可。”
王昃輕輕摟過女神大人,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說道天空之城,王昃說實話還有點感激。
就在前幾天,王昃處理完公孫天擇之事後,特意跑到那裏一次,他讓女神大人摟着懸浮在空中,強忍着一口把女神大人撕咬幹淨的沖動,好奇的打量着正在‘賣力生活’的那些人。
天空之城有些變樣了,從最開始高高在上毫無生氣的地方,變成了有血有肉的地方,正在開墾的農田,涼在兩個房子之間的床單和衣物,背着籃子跟旁邊人攀談的老婦……
而這時,也有人發現了王昃。
‘被仙女庇佑,翺翔于天際的神靈。’這是事後那些‘難民’統一的想法。
他們當時沒有過多的尖叫,而是十分安靜的依次轉告,并紛紛跪了下去,雙手合十,不停的向天空中的王昃說着什麽。
隻是他們僅僅口齒蠕動,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
王昃苦笑一聲,示意女神大人把他帶走。
他發現‘當神’的感覺,并不是很好的。
隻是,從那一刻開始,王昃撕咬女神大人的欲望突然消失了,就像癞皮狗厭惡了肉骨頭,流浪貓撇棄了秋刀魚。
所以這幾天一直有女神大人在身邊,他感覺真的很好。
可王昃還是很費解,在那裏明明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爲什麽自己會失去一個仿佛刻印在骨子裏的欲望。
幫女神大人穿好衣服,王昃也是梳妝打扮了一陣,那形态宛若一個‘新婚小媳婦’。
剛想要跟父母打聲招呼,就發現這老兩口已經打扮完畢,坐在客廳裏等他們了。
王父笑道:“年輕人就是缺覺,怎麽都睡不夠,真讓人羨慕啊~”
眼神很無良,很暧昧。
王母死死掐了他一把,轉頭對王昃笑道:“都來接咱們了,咱們這就趕快去了,别誤了時辰。”
王昃有些後悔,這個‘時辰’還是他‘編’出來了,按照現在時間算法,就是早上九點一刻,需要去接新娘。
可他沒想到,這小馬竟然先跑來接自己。
刨出去來回的行程時間,現在可是早上七點整啊。
下了樓,王昃有些惱怒的踢了小馬一腳,後者被踢的有些摸不到頭腦,但新爲‘新郎’,小馬很自然的忽略掉這點,趕忙跑到一旁對車隊的領頭人說道:“好嘞您呐~證婚人接到了,快出發去接新娘,要不一會‘堵’上可就要錯過時辰就扯蛋拉稀了!”
王昃想笑。
這哪裏還是當初那個草原上‘英雄’的小馬?如今他一口地道的京片子。
怎麽算是地道?就是一句能用兩個字就說完的話,盡可能的拉到一百個字。
坐上車隊裏的第二輛車,王昃轉頭很認真的看着女神大人。
摸了摸下巴,突然伸手将女神大人身上的蕾絲邊的衣服撕掉表面的‘紗’,在手裏打了兩個結就套在女神大人的頭上,讓紗自然的垂下,擋住她那驚世絕塵的容顔。
王昃解釋道:“咱是去祝賀,不是去砸場子。”
女神大人撅嘴道:“什麽砸場子?”
王昃笑道:“你太漂亮了。”
車隊是個有經驗的車隊,選了一條并不是太堵的路,到了‘新娘家’。
說是新娘家,其實就是一個五星級的大酒店。
在老話裏講,入門前不能跟新郎一個屋檐下,不吉利。
其實酒宴也是在這個酒店進行,隻是按照風俗,需要帶着新娘在四九城轉一圈,中午趕回來正好開始宴席。
王昃看了下手表。
九點十分。
離開始就剩五分鍾了,現場所有人也已經就緒,酒店方甚至識趣的空出一片空地。
小馬捧着鮮花往前幾步,他想保留點蒙族的特色,剛張開嘴巴放開嗓子,準備把新娘喊出來時……
猛然間天空一個驚雷打了下來。
晴天霹靂!
這道驚雷直接掠過了大廈頂端的避雷針,轟隆一聲将酒店前的‘萬國旗’擊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