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昃攤手道:“它代表什麽,關我什麽事?再說,你會把它的信息告訴我嗎?”
白衣女子一滞,支吾道:“這個……我覺得……”
王昃道:“好了好了,你快點召集人手,不管怎麽說反正你今天是逃不了了,這事你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要不然就沖你叫了我一年多小色鬼的情分上,信不信我真的‘色’你一回?!”
趨于王昃的淫威,白衣女子打了幾個電話,老實的跟在他的身後。
一行人擡腿就往酒店裏面走,上官無極在後面小聲問道:“小昃先生,咱們就這麽走進去?”
王昃道:“那還能怎麽樣?還先通知他們出來迎接,你長點腦子行不行?!”
上官無極暴汗,嘟囔道:“我是說……我是說……這樣……算了。”
王昃等人算得上是‘造型詭異’,剛走進大堂,就有一個坐在沙發上穿着休閑裝的人,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馬上,四周最少有七八個人都關注着這裏,他們有‘情侶’‘保潔’‘遊客’等等形象。
王昃很敏銳的發現四周異樣的視線。
他反而還有些開心,對上官無極說道:“看,我們來了他們肯定會知道,正因爲如此,他們也沒什麽需要我們害怕的,真正強大的人,不需要外圍監視。”
上官無極苦笑着搖了搖頭,爲王昃有這麽一個理論而苦惱。
剛走到服務台,就從旁邊走過來一個‘服務員’,對王昃等人說道:“幾位先生,勞煩跟我來一趟好嗎?”
王昃發現這個服務員正是監視他們的其中一員。
上官無極剛要說些什麽,王昃就擺手道:“勞煩帶路。”
走到一旁,坐上電梯,服務員按了五十五樓,王昃卻走前一步,在五十六樓的地方按了一下。
那服務員一愣,疑惑的轉頭看了看王昃。
王昃笑道:“例行檢查就不必了,直接帶我到你們會場吧。”
服務員陰笑一聲,長按五十五樓取消了它。
五十六樓,幾乎是四九城最高的建築了,這裏分别有兩個總統套房,外加一個最大的宴會大廳。
王昃上樓之後,沒有直接跟着服務員走,而是站到電梯旁邊的窗口,往外望去。
他說道:“這麽高,要是不小心掉下去,那鐵定就成了肉餅了。”
一群人好陣顫抖。
轟的一聲,宴會大廳的房門被一把推開。
從裏面直接走出一個人來,竟然是姬少!
他大笑着向王昃走了過來,說道:“哎呀哎呀,這不是小昃嗎?不知道哪裏刮得仙風,把你給吹來了?歡迎歡迎啊!”
王昃想過很多種可能,但卻沒有想過會在這裏看到姬少。
他轉頭看了看上官無極,發現他也是一臉的震驚和茫然。
王昃皺眉道:“你爲什麽在這裏?”
姬少裝作費解的左右看看,笑道:“我爲什麽不能在這裏?這是我們公司舉行的聚會,怎麽能少了我這個高層?哦!我明白了,小昃你是覺得我就是個不務正業的纨绔子弟,根本就不可能工作是不是啊?”
王昃直接點了點頭。
姬少翻了翻白眼道:“少說廢話了,快進來吧,過一會聚會就要開始了。”
一行人互相看了看,尤其白衣女子,她歎了口氣,跟着王昃屁股後面就走了進去。
富貴逼人。
剛進宴會廳,王昃就有這樣的想法。
單說一個任由人拿來拿去的酒杯,就是靴子國的名産,一個就要将近一萬塊錢。
更不要說其他的東西了。
王昃打量了大廳裏所有的人,他皺了皺眉頭,好像懂了一些什麽。
白衣女子一直就是唉聲歎氣,這時走到他身邊說道:“你明白了吧,記得有一個理論說過,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财富掌握在百分之二十人的手中,但到了中原,就會有些變化,比如,中原大半的财富,其實都掌握在一千個家庭手中。”
王昃苦笑道:“你的意思是說,現在在這個大廳中的所有年輕人,就是那一千個家庭裏面的嫡子或者獨子?亦或是繼承人?”
白衣女子點頭道:“‘輕語公司’,就是這樣一個公司,比之鷹國的骷髅會,它更具有實權。”
王昃恍然。
怪不得姬老要請求他出手,這一千個人,哪裏是一千個人啊?分明就是半壁江山擠在一個房間裏,武力制服?國家可不能出手,要出手……王昃這個脫離在世界範疇内的人物,才适合。
王昃也有些心驚,這種組織……簡直就是‘定時炸彈’,本就不應該存在,甚至已經有相關的法律禁止了,可顯然,‘輕語公司’正在幹着一些讓國家頭痛無比的事情。
王昃把姬少叫到身邊,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問道:“關于你身處的這家公司,你知道多少?”
姬少愣了一下,尤其‘黑水營’的‘餘威’還在,姬少認真的說道:“其實……我也不太了解啊,反正到了年底我們這些人都有分紅拿,至于做什麽嘛……我就記得在兩年前,我上繳了一份‘消息’,是家裏老頭子跟一個部長的談話内容,其他的還真沒做過。”
王昃心裏松了口氣,隻要姬少牽扯的不深,這事情就有轉機。
王昃又問:“那這個公司到底是誰成立的?怎麽有能量把你們這些人物彙聚到一起的?”
姬少笑道:“徐天擇,這個名字你聽說過沒有?”
王昃猛地就是一驚。
這個名字,就算是根本不關心時事的王昃也是清楚的人。
‘徐天擇’,意味着代表着一個傳奇。
十二歲孤身一人來到四九城,開始經商。
跟王昃一樣,有着過目不忘的能力,聽說他腦袋裏面裝着幾萬本書籍。
趁着改革開放的浪潮,他用三寸不爛之舌借來三萬元‘巨款’,直接到大和族去進口了一批電視。
那是中原第一批彩電。
三萬元變成了十萬,他自己獲利四萬元。
四萬元放在全國沒有幾個萬元戶的年代,可謂是‘暴發戶’了,一般的人都會提高自己的生活品質。
但是他,卻買了一張去鷹國的機票。
沒人知道他是如何拿到簽證的,畢竟他還是個連身份證都沒有的孩子。
到鷹國後第一個月,他全力攻克語言,做到可以跟鷹國人正常交流。
第二個月,他把自己關在一個小車庫裏,那同樣是他的卧室和‘研究所’。
第三個月,他拿出一個靠着市場上買來的零散零件組裝成的一個奇怪機器,獨自一人跑到IBM的辦公大廈。
三個小時後,他帶着三百萬美元走出這棟大樓。
四個月後,這棟大樓裏同時走出來一個同樣‘改變世界’的人,他創辦了‘蘋果’。
而徐天擇所做的東西,就是世界上第一台微型計算機,直到多年之後,世界才給這種機器下了一個定義,‘PC’。
三百萬,鷹國币,那一年,他十三歲。
隔年,他開了一家小公司,業務範疇是太陽能利用及發展。
兩年後,這家公司成爲世界最大的太陽能闆的制造商和運營商,他提出了一個理論,讓太陽能被大多數國家所接受,那就是‘免費安裝’。
發展公司的過程,他也在發展着技術,在太陽能轉化爲電能的技術上,他領先于全世界。
也就在這時候,他十五歲,鷹國航天總署花費一億七千萬購買這種技術,用于衛星的能源汲取。
三年後,他從鷹國政府手裏買到一種二戰年間被發明并遺忘的技術,花費一億一千萬,又過兩年,這個技術再次賣回給鷹國政府,要價三十億,鷹國政府并未還價。
這項技術名叫‘網絡’。
隔年,他從豐田汽車公司買下了一個汽車工廠,是當時最大的造車車間,但他卻用來制造小型帆船。
四年後,全世界的有錢人最想買的東西,從‘法拉利限量版’變成了‘豪華私人遊艇’。
這一年他二十五歲。
二十五歲,成爲身價三百億的隐性富翁,榮登世界最尖端。
他不止一次的改變着世界。
當他二十六歲那年,他從鷹國回到中原,利用已有的科技力量、産業結構還有雄厚的資金,在能源、信息工程、地産建設、金融等多個行業割下一塊又一塊的肥肉。
沒等政府反應過來,他所處的位置已經無人能夠撼動了。
時至今日,他年僅四十五歲。
王昃歎了口氣,他生平佩服的人不多,唯獨對徐天擇卻是打心眼裏佩服。
他确實是站到了‘凡人的頂點’。
姬少一臉狡黠的說道:“那小昃,其實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徐天擇的姓氏,其實是跟了母親,他本來是姓‘公孫’的!”
王昃就覺得自己尾巴根突然慌了一下。
公孫?!
這個姓從姬少嘴裏說出來,就意味着對方不是其他什麽雜七雜八的‘公孫’,而是那個控制中原軍權近八成的‘公孫’!
怪不得姬老‘無人可用’,人都在人家的手裏,他又能用什麽呐?
正在這時,一個長相稍顯普通,下巴卻異常寬平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他說道:“小雞,新來的朋友,怎麽不跟我介紹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