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昃一把将女神大人摟在懷裏,不停的親吻她的脖頸。
女神大人愣了一下,皺着眉頭象征性的推了幾下。
她嘟囔道:“你這臭小子又是怎麽了?”
王昃沒有回答。
他想起來,自己有那麽一瞬間,差點失去了女神大人,這本不應該忘記。
正這時,上官無極帶着一名記者回來了,站到王昃身邊尴尬的說道:“這個……我回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
女神大人小臉一紅,趕忙發力将王昃推開,一轉身就不見了。
王昃尴尬的撓了撓頭,狠狠瞪了上官無極一眼。
後者趕忙道:“不要這樣嘛,我也是完成你交給的工作啊。你不是要他們花錢才能拍嗎?我找來一個肯花錢的。”
“哦?還真有這種白癡啊?”
王昃向那名記者看去,尤其是他胸口的标志。
點了點頭說道:“嗯,還是那家很大的媒體……怎麽樣,你們決定給多少錢?”
那記者仿佛掙紮好久,最終把主編的底線價報了出來。
“十萬!”
王昃一愣,随即喝道:“啥?才十萬?人家一個明星露個臉就不止這個價了,我這可是飛船啊飛船!”
記者尴尬道:“這個……國内的行情就是這樣的,中原又沒有什麽健全的肖像權法律,這個照片我們也就能‘正式’個一兩天,随後就是鋪天蓋地的報道了。”
王昃道:“我不能維權嗎?”
記者道:“可以……倒是可以,不過您有時間跟那些媒體扯皮,一扯就是數年嗎?”
王昃懵道:“呃……這個還真沒有……十萬就十萬吧,總比沒有好,那個你想怎麽拍?”
記者心下大喜,說道:“最好……是能飛高一點……”
一番折騰下,那名記者可算是滿意的走了。
王昃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感歎道:“賺倆逼錢是真不容易啊!”
上官無極笑道:“您老就知足吧,有多少人整天忙碌累的死去活來,也不見一輩子能存下你這一次賺的錢。”
王昃撓了撓下巴,說道:“你說的也是哦。”
于是這樣一個忙碌的上午,終于過去了。
可才到中午,劉忠堂就作者轎車趕了過來,同行的是一位老者,粗糙的手掌,卻是一身華服。
王昃猜都不用猜就知道這是‘木藝大師’了,趕忙上去見了禮數,把人領到飛船的下方,拿出自己包裹的碎木塊。
說道:“這飛船就這麽一個瑕疵,還是被我撞出來的,能否恢複原貌,就看您老的手藝了。”
王昃并不是站的高就必須踩幾個的那種人,相反,他總認爲‘術業有專攻’‘達者爲師’。
這種手藝活他王昃就是不如老先生,所以他虛心。
所有人也隻有顧天一被‘破格照顧’,明明擁有王昃望塵莫及的技能手段,王昃就是不給他好臉色。
那老先生初看飛船,還有些發懵,再看,就是不可置信。
他看着王昃遞給他的木塊,突然死命的瞪了他一眼,半天才憋出兩個字。
“敗家!”
王昃滿臉尴尬。
那老先生怕王昃還是不知道‘自己罪過有多大’,特意從懷裏取出一塊純天然織錦的手帕,在一塊比較圓滑細小的碎塊上來回摩擦。
好一會,他将木頭伸到王昃面前,不需多言,王昃自己都明白。
就看那本來灰不溜啾的木頭,現在表面已經多了一層油光,仿佛塗了一層透明塗料,宛若琉璃,又似撒上一把金粉,光華奪目。
王昃接過這塊隻有大拇指大小,卻足有二兩重的木頭,不由得又是一陣歎息。
老先生擡起頭來,看着那整艘都是用這種極品木頭所制的,卻一直也沒有被保養過的飛船,再次瞪向王昃喝道:“敗家!”
王昃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上前尴尬道:“老先生,我也知道我是挺敗家的,不過敗都敗了,爲今之計還是要補救啊,不過……要怎麽摩擦,才能讓整艘飛船都這麽好看這麽亮?”
說着就要伸手去摸前面的飛船。
伸到一半,卻被老先生一巴掌打了下來,他喝道:“不許碰!”
“呃……”
王昃一頭黑線,攤手道:“得,都聽您老的,這飛船就交給您了。”
他其實心中隻有高興。
這麽‘癡迷’的木匠,絕對是最好的木匠。
他對于飛船‘能飛’這件事,完全沒有木頭本身的材質來的‘吸引’,飛船放在他手裏隻能是好事。
而且王昃也不擔心誰能把飛船弄走,除了他以外,這世界上又有誰能駕駛飛船呐。
于是,一個月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了。
關于飛船的消息,人們漸漸麻木了。
人就是這樣一種極富有‘接受能力’的種族。
比如手機最開始的出現,模拟信号的‘大磚頭’讓所有人瘋狂,但現在?一個初中生三年的時光,就會被老師沒收四五台。
又或者飛機,從人類對天空‘絕望’,到是個人就能飛幾次,這期間其實也沒有太大的波動。
自然而然,有了,我們就接受。
人們最關注的,其實還是自己下午該吃什麽,兜裏的錢能不能挺到月末,蘋果手機到底是買還是不買的問題。
但飛船并沒有因爲人們的接受而‘淡定’,它再以一天一個摸樣的速度發生着變化,這個變化都來自于一位老者。
全船抛光,沒有人讓任何人接手,老先生就自己一雙手,從船舷吊下一根繩子,獨自幹着。
又買了上好的小葉紫檀,鑲嵌在飛船駕駛艙的四周,看起來美麗異常。
而且最大的好處是他根本不要錢。
王昃問他需要什麽,他隻說要在這個飛船上給自己一個小小的屋子,他要當這艘船的‘修理員’,直到死去。
他的這種‘癡迷’,跟那位逝去的老玉匠有些‘異曲同工’,所有王昃很感動。
王昃未能留下那位老者的性命,但這位老者他再也不忍逝去。
特意把煉出來的丹藥稀釋後給了他一顆。
于是這名叫做‘木老’的老先生就‘上崗’了。
木老原名姓李,可他一生喜愛木藝,所以這名字都欺師滅祖的給改了。
王昃這個月也沒閑着,他最大的‘成就’就是把上官青的府邸完全變成了他‘自己家’。
不但把父母接過來‘度了幾天假’,還大肆呼朋喚友,常常在小院子裏舉行燒烤聚會,當然,其實外人也就小馬和阮小京兩個。
但現在以王昃的地位和能力,又有誰敢說一句‘不要臉’呐?
王昃這方面就比較白癡了,沒人說,他以爲自己特别的受歡迎,甚至害怕自己走了是對人家的一種亵渎,所以想回家都不敢回了。
但……誰說這又不是一種傻傻的溫柔?
王昃剩下其他的時間,就是在納悶一件事。
爲什麽飛船提供的能量,都可以讓金字塔的破壞被恢複,爲什麽不能恢複它自身?
這……不是挺奇怪的一件事嗎。
連續十幾天,在駕駛室裏左弄右弄,最終被木老直接攆了下去,這個問題才算是告一段落。
不過今天,卻是王昃極其重要的一天。
今天是飛船徹底‘翻新’後的第一天,同時,上官青的家裏還正好缺點‘日用品’。
強烈制止了上官青讓兒孫送來一些的提議,他要上街!
飛船,長九十多米,最寬處三十米有餘,整個四九城繁華區,也隻有三條街道允許它‘懸空而過’。
所以王昃就真的開着飛船上街了。
不過現在飛船已經有了自己的名字,在王昃苦苦哀求之下,木老才‘不得已’的在飛船的前面一點點的地方,‘扣’上了幾個大字。
‘田園号’。
名字雖土,但王昃有自己的深意在裏面,這是一個态度。
如果起了‘志遠号’‘擎天号’之類的名字,那國家顯然就不放心了。
‘田園’就是‘隐居’的另一種說法,王昃要把自己‘不争’‘不起’的态度告訴給世人。
但話雖這麽說……
實在是太拉風了!
拉風到王昃自己都忍不住一陣狂笑,一陣狂笑啊!
試想,一個四九城主要商業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國内外遊客絡繹不絕,等在感受着一種傳統的韻味和現代的繁榮,突然,天黑了!
所有人齊刷刷擡起頭,就看半空中一艘巨大的‘飛船’緩緩駛過,遮天蔽日,夢幻……卻又恐怖!
人的腦袋上壓着東西,除了屋頂以外,都會自然不自然的感到恐懼,尤其是‘懸浮’的,沒有‘支柱’的,因爲這脫離了人們的常識,而且是人類作爲一個‘生物’的自我保護反應。
就像一個玩具飛機從頭頂飛過,管他會不會撞到你,你都會用手去擋一樣,額間眉心,是人類的禁地。
‘隔空懸指于眉心,閉目有覺。’玄學家稱之爲‘天眼之所’,‘陰陽眼之門’,它是人類的第七種‘感官’,不容侵犯。
古時中原爲何最重的禮儀是‘叩首’?叩的是哪裏?正是這個眉心,天眼之所。
這個動作意味着‘臣服’‘尊敬’‘信任’‘交命于對方之手’,說白了就是‘我遮住了天眼,我的靈魂将被你看到,我卻看不到你的,我得性命就在你的手中。’外國的‘碰杯’也是這個道理,碰,是爲了将兩杯酒水混合,證明……如果有毒,咱倆一起死,是信任的體現,一個道理。
所以在場所有的人,第一個反應就是拼命尖叫和奔跑,大有喊着‘外星人打進來了!’‘世界末日了~’之類恐怖言論的‘杞人憂天’者。
但随着‘危險未到來’,人們的記憶開始‘複蘇’,大家馬上想起來這就是世界上最古老也是最先進的‘神級’交通工具,獨一份的‘飛船’!
第二個反應,拼命的拍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