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在空中的炮車,長長炮管中噴射出的巨大火苗,給所有關注這裏的人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尤其……當那顆炮彈準确無誤的轟在一輛坦克上,引起一個巨大的火球。
雖然并沒有對坦克本身造成多大的傷害,那僅僅是因爲所用的炮彈是空包彈,這輛被擊中的坦克已經沒有了繼續參戰的權力。
裏面的士兵熄了火,坐在裏面偷偷點上一根煙,突然大罵道:“這都從哪來的人?這麽都能打得到?這太不科學了!”
按照常理,王昃的炮車落地後應該迅速規避,從而躲避敵人的炮火。
可是……這王昃哪會啊?
十幾發炮彈幾乎瞬間打在王昃的車上,滾滾的火球和黑煙看起來極爲‘吓人’。
王昃松開油門,眨了眨眼睛,他現在就算是‘陣亡了’。
那‘炮男’趕忙解釋道:“報告長官,這……這可不是我的錯啊!”
王昃大怒,一腳就飛了過去,讓‘炮男’在車子裏來回彈了好幾次,才爛泥一樣灘在地上。
王昃吼道:“什麽不是你的責任?難道還能我的責任了?你這是在懷疑上司的能力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這是要上軍事法庭的!再說了,你把他們全弄死不就行了?給你那麽長時間,你就弄掉一輛,剩下幾十輛,我怎麽可能躲得過?!”
‘炮男’無辜的想死,鐵一樣的漢子,經曆千遍生死,竟然直接被王昃給氣哭了!
哭出來以後,‘炮男’所幸越哭越大聲,好似要把兩個月憋在心裏的痛苦都發洩出來一樣。
這更加激怒了王昃,他打開車頂,一腳将‘炮男’踢了出去,後者在空中滑行了近半分鍾,做出幾十個體操中的高難動作,最後噗的一下鑲在了地上。
他也不哭了,呆呆的眨着眼睛,心中憤恨道:‘咋就是死不了呢?’王昃一個高跳到炮車之上,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瘋狂的吼道:“你們還想怎麽個廢物法?老子都陣亡了,你們吃屎看電影呐?!!”
遠遠的,姬少偷偷用望遠鏡在炮車中看着發瘋的王昃,心中感歎道:‘以後打死也不能讓他上戰場,這貨根本就是變了個人嘛!’緊接着,姬少就看到一百多個黑影瘋狂而急速的想坦克大隊‘無腦’的沖了過去。
他心中開始默哀了。
沖下炮兵陣地這雖然很誇張,但并非不是不可能,畢竟炮車在陣地上就是個‘死噶哒’,可謂是站那不動讓你大。
但人家坦克不同啊,人家不但會動,而且動的很快啊。
而且坦克的炮火可不是點或線的,而是‘網’狀的,跟炮兵陣地根本不可同日而語的。
可是在兩分鍾之後。
姬少知道自己又錯了。
而且錯的離譜。
他是應該默哀,不過對象應該是坦克兵同志們,當然,還有那些倒黴的坦克。
姬少清清楚楚的看到,即便他把眼睛揉了再揉,都揉紅了,可還是清楚的看到,一名黑甲人揮舞這雙刀一躍三四米,直接跳到坦克之上,手中兩把明晃晃的長刀,‘剪刀’一般向下一切,那大腿粗的炮管竟然被切下去了!啪嗒一聲在坦克車身上彈了一下,很無辜的掉在地上。
姬少這時隻感覺自己股間涼飕飕,不明原因。
接下來,那名黑甲人雙臂如車輪般瘋狂的揮舞着,半響後,他收回雙刀,雙臂向下一按再一拉,就舉起了一個‘馬葫蘆蓋’!
随後他就進去了,然後就又出來了,不過卻是先扔出了四個生死不知的人。
一輛坦克……就這麽廢了?!
姬少心中狂吼道:“這是坦克!機槍打不透炮彈都一下轟不碎的坦克!不是你們玩具!”
但仿佛回答他一樣,整個小規模戰場上,都在重複着那名黑甲兵的‘壯舉’。
一個人,對一輛坦克,完勝!
姬少咔吧咔吧嘴,罵道:“瘋了瘋了!這世界太瘋狂了!小昃!王昃,王哥,事後你他妹的要是不給我兩個這樣的兵當保镖,看回到四九城我怎麽收拾你!”
他看上了。
或者說這種‘武力’的存在,應該沒人會看不上。
尤其……當王昃剛才那‘錯誤’的抱怨被軍區司令聽到之後,同時聽到他這段言語的還包括三十八集團軍的司令。
區域電波監聽,對于三十八集團軍來說,這實在太容易了。
當他聽到王昃狂妄的聲稱‘黑水營’是他自己所有的時候,這位幾乎站在軍職頂尖的存在,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狂喜。
他第一時間給姬老打了電話。
卻是……占線?!
中原所有的軍區司令員,都在使用明的暗的各種手段對這次軍演進行‘監聽’。
所以他們也知道了中原有一隻百人小隊,擁有超乎這個時代的戰力水平,他們更知道了,這個小隊‘現在沒主’!
沒有人是傻子,正如十幾通電話一起打到姬老的書房一樣。
姬老看着電話機上閃爍的紅燈,聽着惱人的鈴音,他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所幸一急眼就按下了一個紅色按鈕。
‘電話會議’。
但其實按下的一瞬間,他就有點後悔了。
果然,當所有的軍區大佬意識到這是一場電話會議時……果斷的吵了起來。
各種語言,各種髒話,各種嘲諷,各種威脅,各種拆台,各種小道消息……
甚至某某軍區司令的孫女是同性戀這種話題都扯了出來。
這些站在中原頂點的人物,竟然如菜市場大媽一樣你争我奪,言語狠毒……但卻在姬老的意料之中。
風度,僅僅意味着目标并沒有那麽大的價值而已。
但王昃這支隊伍,這個叫做‘黑水營’的隊伍,組建了兩個多月的隊伍,卻意味着一次‘軍事改革’,一場技術和意識,甚至兵種分配的革命。
它,甚至有改變世界格局的能力。
誰都看得出來,隻有王昃一個人還在‘圖好玩’。
軍隊大佬們吵着,姬老心煩,卻不擔心。
他擔心的是鷹國,是熊國。
他們的衛星比中原更爲強大,這種公開式的軍演他們不可能不關注,而當他們看到中原竟然有這樣一直部隊的時候……
他們都會考慮,自己脖子上的腦袋,是否還是那麽的安穩。
甚至于這種‘技術’隻能有兩種結局,要不就是徹底的銷毀,要不就隻能公開,要不……其實也隻能‘拖’。
姬老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惡狠狠的說道:“這臭小子,這個十惡不赦的臭小子!有這種東西,早拿出來啊!而且你要拿出來,就别公開的拿啊!低調懂不懂?懂不懂?!”
……
而此時的王昃,根本沒有應該關心國家大事的自覺,而是站在一百零八個黑甲兵面前,暴怒着。
“你們是幹什麽吃的?老子現在陣亡了,怎麽般?還怎麽玩?!你們是不是就盼着我死?說!”
誰敢說啊,一百零八個人都跟孫子似得低下頭。
明明都是王昃自找的……卻沒人敢提出來,憋在心裏……當真蛋疼。
“怎麽了?!啞巴了?!我把你們訓練出來,用世間最珍貴的丹藥改造你們的身體,現在你們都擁有十個成年男子的力量了,我又用世間最珍貴的金屬幫你們打造铠甲,現在就是把你們扔到熔岩裏面,你們都能爬出來了,然後……你們給我當啞巴?!我就造就出一群啞巴嗎?!”
‘普通人’翻了翻白眼,他知道這個‘禍’還得自己去擔。
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們,他上前一步,說道:“報告長官,我們……”
‘嘭!~’就如他所想,王昃就是在找發洩。
望着‘飛走’的‘普通人’,王昃吼道:“讓你說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