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鬥篷,透着神秘。
大家都在猜測,他到底是擁有什麽樣的能力。
但随着主持人把‘魔術師’的身份一報出來,衆人的臉色就暗淡了。
爲何?
魔術師如果做不到世界聞名,那就是‘天橋把式’,極少有‘埋沒’的事情。
畢竟這個行業的重心是在國外,遠離了中原的政治。
主持人随後簡單介紹了王昃的身世。
那叫……一個慘。
三歲喪父五歲母親跟人跑了,被一個老江湖收養,練就一身的本領。
王昃大汗,當他接到話筒的第一時間,他就說道:“剛才主持人所說的,僅僅是個玩笑,呵呵,很好笑吧?那幾個抹眼淚的也别抹了,我出生在一個幸福的家庭,至今依然和和美美,雖然自己的身體在前一段時間出現了一些問題,但總算有驚無險。”
主持人的臉色尴尬極了,她恨不能直接把王昃給掐死,心中也開始盤算,怎麽把這段‘掐’掉。
但王昃卻馬上繼續道:“也正因爲家境不錯,所以這種意外得來的手藝倒也很少‘露’,今天應親屬要求,才出來展現一下,呵呵,也算是你們有眼福了。”
說完他就沖身後的工作人員示意了一下。
高空就下來一個很大的包裹,是橡膠做的,能從中裂開。
王昃從旁邊拿出幾幅嶄新的撲克牌,笨手笨腳的拆開,期間還不小心把紙牌散落一地,他一面尴尬的笑着一面蹲着撿起。
引來台下觀衆一陣小聲。
堂姐在後台絕望的捂住了額頭,嘟囔道:“我的前程……我的前程……”
王昃不理會這些,将撲克牌笨拙的展示給觀衆後,幾幅合在一起,打亂,然後一股腦扔到那個包裹中。
就在觀衆的當面,包裹騰空滑翔到他們的頭頂。
王昃繼續道:“這裏是幾百張撲克牌,如果我說我沒動過手腳,你們必然不信,那麽我承認好了,我确實動了手腳,在每一張撲克牌上都注入了我的神識,一會,它們将自由散落到你們當中,你們可以随意拾起,并且可以随意提問,不過你們要藏好自己的撲克牌,因爲我将說出上面的具體花色和數字。”
紙牌被紛紛灑下,好似雪花般飄蕩在整個演播大廳。
觀衆好奇興奮,拼命争搶,有些人甚至手裏拿了好幾張。
第一個站起來的是一個中年婦女,編導遞過去麥克風,她笑道:“我想問問你爲什麽要遮住臉,是長的難看嗎?”
王昃呵呵一笑,說道:“你拿着的是梅花,九。至于我的長相,說不出難看也說不出好看,就是一個平凡人,之所以遮住臉……因爲我喜歡平淡的生活,并不想因爲知名度而把它破壞掉。還有就是,你們現在可能不知道,能随便問我一個問題,這樣的機遇是有多麽的難得,所以我希望你們不要因爲這些小事而把這個機會浪費掉。”
那中年婦女興奮的舉着手裏的紙牌,果然是梅花九,她展現着給鏡頭看。
這時又有一個年輕男子站了起來,有些開玩笑似的說道:“那我來問問,你看我什麽時候能找到媳婦?”
王昃呵呵一笑,鼓勵的點了點頭,說道:“你拿着的是紅桃K,嗯……是一張好牌,至于你想找媳婦?呵呵,這個就有點難度了,即便是我幫你找到了,坐在你右手邊隔一個位置的女士也必然不會願意,她可是跆拳道紅帶,你需要小心回到家裏發生‘家暴事件’才好。”
那年輕男子直接懵了,張大了嘴看了看自己的媳婦,又轉頭看向王昃,見到鬼一樣的問道:“你……你怎麽知道的?!”
王昃呵呵笑道:“每個人隻有一次提問的機會,很不好意思,你把這次機會浪費了,下一名觀衆。”
整個場地瞬間火爆起來,手裏拿着紙牌的紛紛站起,沒有紙牌的則想要從别人手裏搶,一時場面有點控制不住了。
王昃伸手指了一個觀衆,後者受寵若驚道:“是我?哈哈哈,那個我想問問,我今後的事業還有沒有再發展的機會?”
王昃笑道:“你手中的是黑桃八,并不算好的一張牌。你現在的事業……哦,已經做到了省區經理了?呵呵,那麽很遺憾的告訴你,你并不會有升職的可能了,或者說保持原職都有一定的困難,相信你們公司的領導正在準備空降一批人過來,要做好提前準備。好了,下一個。”
那觀衆一臉的無力坐了下去,不過他馬上眼睛一沉,心中不停盤算着什麽。
一群觀衆看到這個,更是激動的不行,拼命的揮舞自己的手臂。
仿佛大家已經忘記了,王昃每一次都能說中他們手上的紙牌。
王昃思考了一下,說道:“節目時間是有限的,我的經曆也是有限的,再最後給兩個名額。”
一聽這個,觀衆都瘋狂了。
就連某個編導都忍不住,拿起一張紙牌拼命的叫喊。
王昃笑着指了指她,她立馬快速說道:“我想問問我的男朋友,他最近整天往出跑很晚才會回來,我懷疑他有外遇了!”
王昃啞然失笑。
他覺得女人真是種奇怪的生物,有時精明的可怕有時又笨的可愛,如此珍貴的機會,她卻隻問自己的男朋友是否出軌。
王昃笑道:“你手中的是紅桃A,本是一張好牌,但因爲你問的是因緣,呵呵……它就是張爛牌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男朋友确實‘出軌’了。”
那編導猛然瞪大了眼睛,那眼淚就要往出噴。
王昃又道:“不過……出軌的對象卻不是女人,想來你在家裏很讨厭他玩遊戲吧?對,沒錯。他每天很晚回來,就是去網吧玩遊戲去了,至于如何驗證,你在男朋友離家後半個小時就打電話給他的好朋友,不管他說什麽都不要管,隻認真聽,是否有鍵盤和鼠标聲,随後你就給你男朋友打電話,肯定也能聽到這種聲音。”
編導的臉一下就紅了,憤恨道:“好啊,背着我去‘搞基’?看我回家不拔了他的皮!”
王昃一陣苦笑,心中爲某位仁兄默哀三分鍾,他可是在那編導的記憶中知道,她有的是‘手段’。
王昃擡頭又說道:“好了,最後一位。”
這時,突然身邊的美女主持搶到他的面前,急忙笑道:“既然是最後一個名額,不如讓我們主持人也領略一下大師的風采,這最後一個我就來問個問題好嗎?”
王昃看了她一眼,皺眉道:“可是你手裏沒有……”
不等他說完,就看女主持的手裏拿出了一張紙牌。
原來這人都有好奇心,她也想知道王昃到底使了什麽手段,就趁着幫王昃撿牌的時候‘藏’下一張。
王昃苦笑搖頭,先是歉意的跟在場的觀衆點了點頭,随後說道:“你手裏的是梅花五。說吧。”
女主持張嘴就要說,可馬上又停住,問道:“我能不能把這個機會留到節目後?”
王昃沒有回答,隻是果斷的搖了搖頭。
女主持下意識看了一眼攝像機,咬了咬牙說道:“我想問這個節目會不會繼續火下去,我又……我……”
王昃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過後面那句話就不用問了,因爲第一個問題的答案就是否定的。”
女主持整個人都呆了。
王昃繼續道:“這個節目不會長久,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它就會被停播。”
女主持人聲音有些顫抖,問道:“爲……爲什麽會這樣?”
王昃笑着說道:“不好意思,一個人隻能有一個問題,這是第二個了,所以我不會作答。”
其實王昃根本就不需要借助女神大人的力量,也能猜到這種結局。
爲什麽?
這還不明顯?這種把‘必須隐藏在下面’的東西展現給普通的世人看,别說國家的忍耐度有限,就是那些真正的方外之士也必然不能忍耐,随着這個節目的尺度越來越大,它的‘禁播’也是越來越近的。
節目表演完了,王昃拉了拉遮帽,邁步向後台走去。
但觀衆豈能允許?
都呼喊着再來一個。
甚至女主持都勸道:“既然觀衆這麽熱情,不如大師就再給我們表演一個‘魔術’吧!”
她把‘魔術’這兩個字咬的很重,那意思就是我們不是要看你的魔術,但卻要你表演。
事到如今,還有誰會在意王昃魔術手法?早就被他精準的‘算術’給折服了。
王昃撓了撓鼻子,笑道:“好吧,那我就再給大家表演一個看家本領好了,是我最爲驕傲的魔術,在此處的所有人,都算作與我有那麽一份‘機緣’。”
機緣二字一出,堂姐全身就是一震,這句話她聽王昃說過,而在這兩個字的背後,就是極大的‘好處’。
女主持卻不明白這個,一聽是魔術,整個臉有垮了下來,笑得不是那麽自然了。
王昃說道:“這個魔術需要一個觀衆配合。”
女主持害怕觀衆上來會難以控制,畢竟他們肯定會肆意的問王昃問題,這節目也就拍不下去了。
她主動請纓道:“不如就我來吧。”
王昃一笑,問道:“你不怕今後别人說你是我的‘托’?”
女主持一愣,随即哭笑不得,說道:“大師真會開玩笑……我現在需要怎麽做?”
王昃道:“你就站在舞台中間……對,這裏就可以了。”
王昃走到她的身後,偷偷瞄了一眼,趕忙又回過心神,餘光掃了一下女神大人,暗自慶幸‘沒有發現!’。
他指揮道:“請把兩隻手臂伸平,伸直,在身體兩側,盡量的伸,對……閉上眼睛,幻想自己長出了一雙翅膀……”
女主持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緊閉着眼睛暗罵‘你倒是教教我要怎麽幻想拿手臂當翅膀,小學生啊?!’可正在這時,她突然聽到全場觀衆的一片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