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忠堂小心貼身放好,随後就再不提這事,隻聊一些無關緊要的。
回到家裏後,他仔細研究了一下那幾句密語,甚至查閱了很多書籍,但卻毫無線索。
他也知這事強求不得,一切還要等待機緣。
又過了三四天,王昃剛剛看完一名美麗OL的手相,被女神大人狠狠敲了幾下,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正是朱晨晨邀請他參加感謝宴。
對方很貼心的詢問是否派車過去接他,但王昃好面子,隻要了宴會地址,就‘打車’過去了。
爲了這次見面,他還精心打扮了一下,當然沒有讓女神大人按照她的意思來,要不然身上又不知會被裝上什麽古怪的裝飾。
‘紫金閣’,這家飯店王昃并不陌生。
他們隻做餐飲,但整棟大樓的面積和層數卻不照四星級酒店差。
尤其前三層,整體的落地窗加上霓虹燈,從外面就能看到裏面一層幾百張桌子的壯觀景象。
如果趕上婚慶,人山人海的确實能算作四九城的一道風景線。
今天朱家款待王昃,就是租下了紫金閣的整個二層。
出租車停到很遠的地方,王昃徒步走了五分鍾才到了紫金閣的正門。
剛要進去,就聽迎賓小姐問道:“先生幾位?”
王昃趕忙停住,撓頭道:“我是……來參加宴會的,說是在二樓……”
迎賓稍微愣了一下,不過還是滿臉堆笑道:“那先生可以從正面的樓梯走上去,也可以坐旁邊的電梯,需要我陪您過去嗎?”
王昃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能找到。”
迎賓捂嘴笑了笑,善意道:“先生真喜歡說笑,那您請進,祝您用餐愉快。”
王昃走了進去,心道大酒店果然就是大酒店,什麽狗仗人勢‘不開眼’的事情根本就發生不了,這些迎賓的訓練,就算是有一個乞丐出現在門口,她們也是笑臉相迎親切無比。
如若是逛街,走累了,還想上廁所,就可以來這種規模比較大的酒店,進門就說‘我要上廁所,順便休息一下。’對方就會恭敬的給你指明去廁所的路,并且告知大廳有提供休息的沙發。
如果非要再抽一根煙,他們會提供煙灰缸,甚至火機。
一分錢不花大搖大擺的走出去的時候,他們會禮貌的說請下次光臨。
這就是中原如今的高級服務業。
一盤炒土豆絲就要八十塊,并不是白要的。
不管别人如何,反正王昃現在感覺特别的有面子。
地上鋪的可以反光的大理石,走路的部分還有純毛而又幹淨的地毯。
幾個花圃隔絕出一片休息區,漂亮的真皮沙發擺成了兩個圈,中間各有一個玻璃茶桌,上面有煙灰缸、濕巾和牙簽。
再往前,就是一個起碼兩米多高七米多寬整體一塊玻璃的大魚缸。
十幾尾漂亮的銀龍自由的遊曳其中,配上假石水草,讓人有種置身水底世界的感覺。
魚缸的左邊還有一個假山噴泉,流水嘩嘩的頂起一個半米直徑的瑪瑙球,讓它不停的旋轉,水流下來途徑假山,形成幾個微縮版的瀑布,不停的向四周輸送着清涼的浪花。
尤其這種安靜的氛圍配上嘩嘩的流水聲,簡直就是一個‘水療吧’。
水汽和電離子在空氣中相遇,就會形成傳說中的‘負離子’,對人體有極大的好處。
路過休息區,前面就被一堵‘牆’給擋住了去路。
魚缸制成的牆。
從下到上,一直到屋頂,全是大大的魚缸,呈階梯狀依次遞升。
每一層都養着不同的魚類,從常見的淡水魚到罕見的海魚,應有盡有。
尤其有一隻起碼有一隻手臂長的大龍蝦,在裏面張牙舞爪,發洩着自己被關的憤怒。
王昃直接流口水了。
他心中憤恨道:‘這絕對是卑鄙的誘惑!’可他還是太小看了這家飯店的無恥。
略過‘魚牆’,後面是個很寬敞的大廳,一盤盤的美食被制作成塑膠的‘琥珀’,被整齊的擺放在你所能見的所有角落。
這裏有吃過的見過的,但更多的是根本看不出材質,卻異常華麗美觀的。
紫金閣号稱有一萬道不重樣的菜肴,如今一看倒也不是吹牛,視線所及就起碼有幾千道菜了。
這時一名穿着女士西裝的‘點菜員’走了過來,她親切的問道:“先生來點餐嗎?今天主推的菜是青筍蟹棒,青筍是早上剛從雲南空運過來的冬筍,蟹棒是冰島的帝王蟹,都是鮮活的。”
王昃重重吞了口口水,尴尬道:“我……我是來赴宴的,要去二樓。”
點菜員微微一笑,恭敬的用手臂指向一邊,說道:“那先生請走這個方向,前面左拐就能看到電梯,先生請随我來。”
王昃趕忙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說完逃也似的跑了。
王昃按了下電梯‘向上’的标志,突然感覺有錢真的很好,起碼從進了這個屋,他就舒坦的不行。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從裏面走出四個人。
王昃就是一愣,心道:‘和尚也來這種高級飯店享受?這不太對吧……’那四個人正是四個大光頭,不但光頭,身上還穿着黃色的僧袍,腳下黃色的布鞋,額頭上還都有六個戒疤。
貨真價實的和尚啊。
四人看到王昃,單手豎立于胸,微微颔首,側過身子從他旁邊走過,禮貌非常。
王昃走上電梯,腦袋裏的奇怪感還是十分強烈。
就像……玩遊戲機突然看到班主任坐在裏面一樣。
‘叮’,又是一聲,王昃視線豁然開朗。
整個二層就是個大廳,除了幾個被裝點的讓人不易發現的支柱外,這裏好似‘足球場’。
幾百張桌子整齊而大氣的擺放其中,餐巾被折成花朵形狀,每桌中間又有一個小花瓶,插着一朵鮮豔的花。
不過相對于這寬敞的環境,裏面的人就有點太少了。
也就在居中的位置,零零散散幾十個而已,都沒桌子多。
突然,王昃靈敏的耳朵聽到身後有人竊竊私語。
“那小子真的要來?天呐,他還真不要臉!”
“别瞎說,他的本事大家也都是見過的,這做不得假。”
“切!我說你也有點太天真了吧?被那騙子騙的團團轉?”
“小聲點,他可是能讀懂人心的!”
“别扯這沒用的,就是放屁!什麽讀懂人心?有這本事他還就是一個小店主?哼,不過就是事先調查的充分而已,我都懷疑他是有組織的。”
“他治好了晨晨,又讓我們有了子嗣,你怎麽……”
“切,瞎貓碰死耗子而已,咱們家幾乎天天來這些騙子,偶爾有一個騙子時機好,趕上了而已。再說晨晨到底生沒生病誰知道?又沒有醫院證明,或者說她的病根本就是那小子下的毒!”
“這……好像……也有些道理,起碼比什麽玄學蔔算來的靠譜些。”
王昃整張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因爲他明白,抱有這種思想的人,在朱家裏肯定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