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無極對于這通電話感到很突兀。
算得上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王昃的意思表達的也很清楚,就是要去看看‘自己’的造船廠。
他很不要臉,但誰都說不出反駁的話。
從四九城出發,途徑上津,車子一直開到海邊。
那裏有一個荒廢的小漁村,正是僞裝的很好的秘密研究基地。
剛一走進,在旁邊穿着漁民服裝,正弄着漁網的‘前船長’就認出了王昃,歡天喜地的過來打招呼。
“老闆你可算來了!”
要說‘船長’的境遇還是不錯。
他由于常年執行GJ任務,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海上飄着,竟是個老光棍。
不想到了這裏,靠着他‘滄桑’的胡子臉,竟然被一名貌美的寡婦相中,兩人‘狼狽爲奸’,就這樣安定了下來。
他也不吵着回國了。
現在的工作就是僞裝成普通漁民,實則是這個研究所的保安。
剛走進船廠,就聽到裏面傳來一陣歡呼聲。
王昃臉一紅,心道這歡迎模式倒是不錯。
可走了進去才發現,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他來。
這臉紅的更厲害了。
問明原因,才知道科學們在一項研究上取得了重大成果。
王昃被收走‘鬥鳥喙’的時候,那個黑粉磨的小袋子也被收走了。
科學家一化驗,發現這還真是蟑螂的大腦,隻是經過一種‘煙熏’處理,殺掉了其中某種有害菌。
并且化驗結果表明,這東西真的‘包治百病’,地球上已知的百分之九十多的病毒和細菌,都能被它殺死。
科學家大是興奮,硬生生讓上官無極他們抓來數十萬計的蟑螂,終于提煉出這世界上已知的最全面最高效的消炎藥。
意料之中的,這個消炎藥又被稱之爲‘王家秘藥’,恨得姬某人牙癢癢。
這也是這幫科學家‘反抗’的一種形式。
當然這種藥的造價實在太高,需要用到各種精密儀器,要不是有‘王昃号’的技術支持,肯定是搞不出來的。
又是開香槟,又是載歌載舞,好半天後他們才注意到孤零零站在門口的王昃。
由于太過驚訝,有些都把酒噴了出來。
“惡魔來了!~~”
他們如是喊着。
王昃滿頭是汗,卻隻能伸出手擺了擺,算是打了招呼。
随後他被帶到一個小型實驗室,這裏進行的就是‘鬥鳥喙’的研究工作。
耗費了小半個天朝的各種動物趾甲和角,這裏放着幾把冷兵器。
從提煉的到凝聚,凝聚之後就算定型了,再要改變形狀是一件極難的事。
王昃看中了一把三十厘米長的短劍,戰車國勳章劍的造型,簡單典雅。
直接把短劍挂在腰上,擺弄屁股顯擺了幾下,看得一衆科學家心疼不已。
看到自己的玩具船,他很失望,畢竟這東西好像不能玩,便怒道:“還以爲得到了什麽寶貝,原來是個廢物!這樣吧,我把它賣給你們,開個價吧。”
其實這才是他的目的。
上官無極瞬間長大了嘴,半響才磕磕巴巴的問道:“你……你要賣了它?誰買啊!”
王昃皺眉道:“别跟我廢話,買不買?”
上官無極大怒,喝道:“你要不要臉?這所有改裝的資金都不是你拿的,你竟然還……”
王昃擺了擺手說道:“别跟我扯這些沒用的,半個小時,不買我炸了它!”
上官無極整個人都快被氣抽了,指着王昃半天都沒蹦出一個屁,最終咬牙切齒道:“算你狠!”
他直接撥通了姬老的電話。
姬老一聽到這個消息,差點心髒病沒氣犯了,免不了摔了幾件事物,他深吸幾口氣平複了一下,罵道:“問問那個死小子,他想要多少!”
上官無極趕忙把話傳了過來。
王昃摸着下巴思考了一陣,說道:“怎麽也來個十億吧……呃……太多了嗎?那五億?不能再少了啊,再少我跟你翻臉!”
上官無極有些呆滞的瞅着他,木讷的說道:“您聽見了嗎?”
姬老也是愣了愣,随後哈哈大笑幾聲,說了句:“給他!土鼈!”
十億人民币?也就是一點設備錢。
一場‘交易’很快完成了,就是王昃報了一個帳号,五分鍾後打到銀行一問,果然錢已經到了。
那個每年存壓歲錢的小存折,瞬間塞得‘滿滿’。
第二天下午,王昃吃了一頓豐盛的海鮮,高高興興的坐着上官無極的車回到了家中。
王父王母果然在家裏等着。
王母正‘橫眉冷對’,目标正是王父。
王父則低着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王昃歎了口氣,自己的擔心果然是真的,王父的虧損并非隻有幾千萬。
他直接跑回自己屋裏,拿出那個‘年久不用’的存折,放在桌子上對父親說道:“爸,我這裏還有點錢,你先拿去應應急吧。”
王父悲哀道:“兒子,你就别來添亂了,你那卡裏倒是有将近三千萬,但……還是不夠啊,你們不用怕,大不了我就去坐牢,肯定不會連累你們的。”
說着還從文件包裏拿出了一張紙。
明顯就是‘離婚協議’,上面明确的寫着,王父王母雙方離婚,房子歸王母所有。
王昃歎了口氣,拿起協議書狠狠的撕碎,他說道:“爸,你先拿去用吧,說不定就差這麽一點呐?”
王父還想說什麽,卻發現王昃正沖着自己拼命的眨眼使眼色,他突然想起王昃的社交圈,那個人見人怕的上官青,深藏不露的劉忠堂……
說不定……兒子真的有辦法。
他狐疑的拿起存折,看到王昃那鼓勵的眼神,咬了咬牙,有奪門而出,沖着銀行跑了過去。
王母有些頹然的坐了下去,一把拉過王昃,在他的腦袋上慢慢撫摸。
“兒子啊,你說咱們這個家可怎麽辦啊……”
王昃說道:“媽,不用擔心,我那些錢肯定是夠的。”
王母費解道:“小孩子就會亂說……但你那兩張卡卻真的有好多錢,哪來的?”
王昃嘿嘿笑道:“我不過是賣了幾件玩具。”
他說的是實情,隻是沒有人會相信而已。
果然沒過一會,王父就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他瞪着一雙小眼睛,卻好似‘牛眼’,好半響才興奮的喊道:“這……這到底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