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昃醒了。
并不是自然睡醒,而是被夢驚醒。
他慌張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還在。
松了一口氣,尴尬的看向女神大人。
女神大人沒好氣的問道:“醒了?那回家吧。”
白光一閃,王昃就‘掉’到自己的門口。
‘嗵~’的一聲,屁股落地的震動讓整個樓道的聲控燈都亮了起來。
他無辜的看了女神大人一眼,心知自己有錯在先,也不好發作。
關于妺喜,看到了并且有能力幫,如果僅僅爲了讓女神大人開心,而對其置之不顧,這種事王昃做不出來。
無力的敲了敲門,喊道:“媽,我回來了!”
王母立刻把他迎了進去,第一句話不是‘你又到那瘋去了。’而是‘又有個姑娘來找你。’王昃頭又大了。
他轉頭看了看女神大人,果然發現對方的臉色不太好了。
進屋一看,果然是女神大人的擔心成了事實。
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女人正坐在方廳裏,捧着一個熱乎乎的茶杯好奇的打量着王昃。
女人站起身來,不舍的放下茶杯,自我介紹道:“我叫許未茉,很高興見到你。”
王昃愣道:“我們認識?”
許未茉搖了搖頭道:“曾經不認識,但現在不就認識了嗎?王昃,我今特地來找你,就是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助。”
王昃直接被憋在當場,回頭有些心虛的看了看自家老媽,心想自己騙人的事情可千萬不能被她知道。
見到王昃這幅樣子,許未茉毫無所覺,繼續道:“劉忠堂劉老爺子相信你并不陌生吧?我家跟他老人家有一些關系,經由他的介紹我才來找你的,既然我親自來了,就是相信的你的能力。”
王昃眨了眨眼睛,心中痛苦,怎麽就遇到這麽個‘自來熟’的家夥?而且也太自自話了吧?
誰知這還不算完,許未茉又道:“現在色也不晚了,我就在你們家委屈一夜,等明一大早你就跟我走吧。”
王昃絕倒。
對方實在是……太奇葩了。
這時許未茉才脫下自己的帽子圍脖滑雪鏡。
竟是一個十分清秀的姑娘。
雖然不算極美,但看起來就像鄰家妹,尤其腦後梳着一個馬尾辮,鼻子上挂着一個圓眼鏡,看起來很有親和力。
王母也是尴尬的笑了笑,了句:“我去做飯。”
就直接跑了。
臨走還不懷好意的瞪了王昃一眼,顯然剛才的‘對話’,讓她誤會出了一些不好的事。
王昃無力的坐在椅子上,盡可能讓自己顯得‘難看’一些。
很流氓氣的問道:“妞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許未茉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費力的脫下自己的外套,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才道:“我被人盯上了,劉老爺子這底下應該隻有你能幫我。”
王昃眯着眼快速掃視一陣,心中有了結論。
‘a!’他面對劉忠堂和上官青,其實都是有些心虛的。
他畢竟不是真的得道高人又或是哪裏的方外人士,他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私吞’了人家的靈氣、煞氣而已。
這在他而言簡單的要死,并且還能得到那麽多好處。
對于兩家人不斷給他的幫助,他還是受之有愧的。
所以他猶豫一下還是問道:“吧,什麽事,我能幫的一定盡力。”
王昃明白,能讓劉忠堂把自己‘賣了’的,一定是關系極其密切的人。
許未茉也不矯情,直接跟王昃明了情況。
原來,許未茉是‘偷東西’了。
而且她偷的這件東西,引來兩個國度三方勢力對她窮追猛打,曆經千辛萬苦才回到國内,這才有時間來找人求助。
許未茉是一個考古愛好者,甚至可以稱之爲‘癡迷’。
依靠家底豐厚,她參加了一個由某大财團支持的考古隊,并參與了這場名爲‘赤火’的考古活動。
數年前,一位埃及的農戶準備在自家農田附近挖一口井,從而免去每數十公裏的運水之旅。
可是這口花費了他一生積蓄的井,并沒有挖出水來,而是挖出了讓他直接一夜暴富的‘東西’。
一處深埋地下幾十米的墓穴。
但同時,他也因爲這處墓穴丢了性命。
他與最先開始挖掘古墓的人一樣,在工作第三回到家裏後,全身變得赤紅,并且伴有劇烈的瘙癢。
午夜十二點,身體的毛發開始莫名燃燒,随後是其他的部位。
不出三分鍾,他就在一片火海中‘燃燒殆盡’。
火焰燒死了農戶,卻連周圍的桌椅闆凳都沒有燒到,最奇怪的是,他的一隻鞋還幸存了下來,表面幹淨無塵,裏面卻充滿被火燒過的痕迹,還有厚厚的油脂。
所以,這次考古活動被稱之爲‘赤火’。
許未茉一行考古隊趕到現場時,那裏已經隻剩下廢棄的簡易棚,顯然最開始挖掘的人已經放棄了這裏,連挖掘工具都帶走了。
借助财團的資助,考古隊采取了‘緩慢卻安全’的挖掘手段。
劃出方圓幾萬平方米的地區,均勻的層層挖掘。
因爲考古隊中有一個老者相信,這下隐藏的或許就是本世紀最大的考古發現。
枯燥乏味而又心翼翼的挖掘工作進行了三個月,他們挖出了一個四四方方幾十米的大坑。
這一,有一名工人突然大叫起來,吸引過所有人的目光。
考古隊發現了一個‘尖角’,方錐型,石質。
雖然已經破損的不成樣子,但是還是能從上面看到粗糙的刻印花紋。
這極大激發了考古隊的熱情。
因爲在埃及,他們隻在一種事物上見過這種造型的石雕。
金字塔!
又經過半年的挖掘,在此期間,考古隊數次加大了挖掘面積。
而他們每挖深一米,就再感到興奮一次。
因爲現在的深度,裸露出的塔體,已經超過了146米,那是現存世界最大的金字塔的高度!
這就意味着,他們現在所挖掘的金字塔,才真真正正的是世界第一,是世界的七大奇迹。
一個月後,考古隊終于挖到了金字塔的根基。
這也就意味着這次挖掘工作的第一階段結束了。
總耗時十個月,卻沒有人認爲時間被浪費。
17米的高度,讓這次挖掘工作将記入史冊,他們也将萬古留名。
而接下來的工作才是最難的部分。
進入。
金字塔上面有一個已經挖鑿開的洞,這就是‘害死了’最先那批挖掘者的兇手。
金字塔是有‘門’的,許未茉作爲隊伍中唯一的女人,被制止進入金字塔中。
考古隊除了她以外,在猶豫了兩兩夜後,還是不顧許未茉的勸告,進入了金字塔。
第二,沒有消息。
第三,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直到第四,又是周五,又是日曆上的十三号,考古隊的隊長還有那名老者走了出來。
不過他們的皮膚已經紅的好似番茄。
隊長最先自燃起來,老者知道時間不多,就留下了一句話還有一件東西,便也去了。
那句話是:“我看到了法老!”
東西是一個紅色的類似皇冠的東西,上面雕刻着眼鏡蛇的圖騰。
她吓壞了,抱着皇冠就跑,結果就發現有不明勢力的人在追殺她,要不是在各地都有華人幫襯,能不能回來還真兩。
聽完這個故事,王昃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他道:“不管那裏面到底發生過什麽,但起碼現在能肯定一件事情。”
許未茉疑惑道:“什麽事?”
王昃肯定的道:“你們那個考古隊裏,不光你一個人還活着。”
“這……這怎麽可能?明明他們都進……”
“如果不是有人活着,又有誰能把你得到皇冠的事情透露出去?又怎麽回來追殺你?”
許未茉沉思了一會,道:“嗯,你這麽也沒錯,那麽現在我們要怎麽辦?”
王昃笑了一下,道:“自然是去那裏看看!”
驕陽透過飛機,照射在王昃的大腿上,他有些郁悶,自己明明有最好的交通工具‘方舟’,卻也隻能坐上這根本不安全的飛機。
至于原因,當然是身邊多了一個跟屁蟲。
王昃并不是第一次來埃及,在獨自一人旅行的時候,他就來過,品味過這裏的風土民情。
但這一次再來,心情卻又不一樣了。
他多了一個‘解密者’的身份。
離開家之前,女神大人特意檢查了許未茉的身體,發現那靈氣的感應竟是由那個皇冠而來。
看着那造型别緻的‘皇冠’,王昃查閱了很多資料,發現有一種描述最爲接近。
就是幾乎在古埃及文明的最早期,阿姆拉特時期的文物中出土了一件黑頂陶罐上,發現了這個眼鏡蛇标志的皇冠。
他不由得懷疑,是否那座金字塔就是古埃及最早期的建築?而書上又明,金字塔的開始建造,是在古文明持續了一千多年之後,宗教健全,法老期待一個‘梯’來登到上,去見真神。
那這座金字塔又是如何被建造的?
還有一個疑問讓王昃很揪心,就是書上寫着,在所有的金字塔中都沒有發現過‘法老’的存在,讓考古學家們對于金字塔是否真的是‘法老的墳墓’這一法産生了懷疑。
那名考古老者,卻在人生的最後一句話,他見到了法老,這又代表着什麽?
正在王昃苦思冥想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走到自己的座位旁邊,很禮貌的對許未茉道:“許姐,你可讓我們好找。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主動把‘東西’交出來,這樣對大家來都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