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昃尴尬笑了笑,眼神卻仍然帶着疑問。
白衣女子道:“不用擔心了,我這次帶你來當然是爲了報答你,我在這裏……還有一些東西想帶走。”
于是就硬拉着王昃往‘絲帶’的方向走去。
走到近前才發現,這哪裏是什麽‘絲帶’,明明是一條就算三輛大貨車并排而行,都能走過去的寬敞路面。
而就是這麽寬的路,在那平台面前,也僅僅是一條‘絲帶’而已。
王昃到了這裏更顯害怕,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其實是因爲他有點猜不透一臉興奮的女神大人的心思了。
白衣女子呵呵一笑,道:“沒想到你除了是色鬼之外,還是個膽鬼,真是一點優點都沒有。不用害怕了,這裏雖然是總壇,但常駐的人卻不多,大多數都在現世中平靜的生活或者打拼,所以你不要表現的這麽害怕好不好?我這麽個女子都如此淡定呐~聽話,乖~”
王昃臉一下就紅了,心中大吼‘狐狸精!’那種嬌聲嬌氣,他真有點受不了。
走了大約一個時,兩人才終于來到了平台之上,真可謂是‘看山跑死馬’。
離遠看還不覺得什麽,可離近了再看,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什麽叫庭宇樓閣?什麽叫水墨人間?什麽叫富麗堂皇?什麽叫宮仙山?
這就是了。
尤其居中一座高高的‘駿角樓’,仿佛衆星捧月般被‘托’了起來,打眼一看好似連接着空。
王昃從來想不到,古式風格的建築可以建的這麽高,這麽宏偉,尤其怎麽看都是用木頭建造的。
這裏簡直就是一個城鎮,帶着仙氣,又有點橋人家的感覺,很矛盾又很和諧。
白衣女子拉着王昃在建築群中七扭八拐,最終來到一個很樸素的二層樓前面。
還真如同她的一樣,這一路行來都沒看到什麽行人,甚至可以,一個人都沒看到,好似一座死城一般。
隻是這裏卻真的太幹淨了,恐怕用舌頭舔一下地面都舔不到一顆沙石。
白衣女子轉頭對王昃道:“你在這裏等着,不要亂跑。”
完就松開他的手,徑直走進了樓。
看來她是不擔心王昃‘逃跑’了。
王昃心裏腹诽道:‘靠,當我是幼兒園朋友嗎?還不要亂跑?’可當白衣女子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門内的時候,他就開始淩亂了。
這陌生的環境,還是‘敵營之内’,王昃獨自一人站在大街之上……
‘目中無人’确實需要一定的勇氣。
不到一分鍾,他就焦急了。
不停的跺着腳,甚至開始咬手指,心中怒吼道:‘怎麽還不出來還不出來?!’正當他獨自着急,突然王昃整個身體都‘凍’了起來,每一根寒毛都想刺透衣服,見見空氣。
因爲他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腳步聲很平靜,一步一步,十分有規律。
并且……越來越近。
王昃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這種緊張的感覺,就好似他上學時給阮京在考場上傳紙條,當真不是一般的考驗心理承受能力。
王昃咧着嘴,瞪着眼,流着汗,心髒一會急速跳動,一會又停止跳動,七上八下好不緊張。
近了……更近了……
到身邊了!
王昃恨不能馬上轉身來一個黑虎掏心,‘先下手爲強’了再。
可幾乎是一瞬間,腳步聲繼續響着,而且……越來越遠。
王昃整個人都懵住了,全身的汗好似從水裏剛撈出來的一樣。
這時女神大人突然大笑起來,而且有越來越‘猖狂’的趨勢。
王昃差點被氣暈過去,是啊,女神大人能把他變‘隐形’的!自己緊張個屁啊!
他憤怒的瞪着女神大人,後者卻絲毫不自覺,依舊放聲大笑着。
王昃此時才想來去看看到底什麽人出現過,可轉頭一瞧,卻發現街道上已經空空如野。
他歎了一口氣,自嘲自己怎麽就真的變成‘無膽鼠類’了?難道老和尚的‘詛咒’成功了?
正在此時,白衣女子從樓中走了出來,看了王昃一眼,又看了看遠方,點了點頭,笑了笑,卻沒有在這件事上什麽。
她此時的身後背着好大一個包裹,用上等的絲絹布圍成。
白衣女子笑道:“你看我對你多好,我可是把家底都拿出來了,這裏面的東西你任意挑,我可以給你三……不,是兩件,我大方吧?”
王昃感到很欣慰。
從女人手裏拿寶貝,無異于虎口拔牙,他能扒下來兩顆,那可算是造化驚了。
白衣女子又拉着王昃的手,按照原路返回了。
雖然王昃的好奇心想讓他去那個高高的建築附近看一看,但他畢竟是個膽的人。
他現在費解的事情,反而是女神大人。
如果平常有女人拉自己的手,女神大人必然會耍脾氣,可今是怎麽?
王昃暗想:‘難道女神大人終于開明了?自己可以找二奶了?’胡思亂想中,王昃離開了這個巨大的球型空洞。
又經曆了一次抓紫色顆粒的遊戲,又受到白衣女子看怪物一樣的注目禮,又做了一次不知名的電梯。
隻是在回程之中,王昃好似聽到了一聲怒吼,而且并不屬于他所有認知的生物。
他晃了晃腦袋,再聽卻又什麽都沒有聽到,問了女神大人,後者也是什麽都沒有聽到。
帶着這份疑慮,王昃又回到了那個黃土坑中。
四下看了看,王昃不由得打趣道:“你還用什麽汽車,這樣遁地來的多快啊。”
白衣女子狠狠挖了他一眼,卻是在她的臉上已經顯出了一份疲勞。
王昃又問道:“那個大空間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爲什麽那裏會如此的明亮,好像……有太陽一樣。”
白衣女子道:“那就是太陽的光線,那裏有一種遠古陣法,玲珑閣組建之前好像就有,能把地面上的光線轉到地下這個空洞來。”
“哦,是這個樣子的啊。”
白衣女子呵呵笑了一陣,道:“你想問的不光是這個吧?”
王昃一陣傻笑道:“你如果不想,我是不會問的。”
白衣女子點了點頭道:“還算你這個色鬼有些優點,到了能告訴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的。”
她把大包裹放在地上,賊頭賊腦的慢慢解開,好似偷了誰家的傳家寶一樣。
嘩啦一聲,随着絲絹布的張開,裏面所有的東西都立即散成一片。
王昃感歎道:“好大一堆破爛!”
是破爛……其實也并不爲過,裏面裝的大多都是有些年頭有些破損的東西,什麽瓶瓶罐罐首飾兵刃,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