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昃回家了,‘旅遊過後’的他反而白了一些,雖然還是那麽……不好看,但畢竟人顯得幹淨了一些。
王父嘟囔了句‘那兩個姑娘就是瞎起哄’,也沒問王昃具體去了哪裏,高高興興跟着王母在廚房裏忙活起來了。
菜還沒上齊,得到消息的飛刀和上官翎羽就都來了,經曆了王昃‘失蹤’事件,她們兩個的關系好像好了一些。
其實……要女人就是容易亂想,她們想啊想啊,就覺得有可能王昃在外面‘養蜜’了!
也不知是誰提議,兩個女人竟達成了‘抗戰統一方針’,先解決外敵,兩人再掐。
不得不……其實女人的直覺有時也挺可怕的。
但有一點是很奇怪的,不光上官青奇怪,王父王母奇怪,就連王昃自己都有點奇怪。
這兩個女人不是沒見過男人,相反,她們見過無數優秀的有錢的有才的……等等等等,卻兩個同時爲了王昃不停的掐架。
王昃最終感悟到,競争,是會讓‘商品’提價的。
随着兩名女人的加入,一頓家常飯變得熱鬧了起來。
沒過多久,阮京和馬也來了,他們對王昃這個‘不負責任’的老闆表示了強烈的慰問和譴責。
吃完飯,洗了個澡,王昃一頭倒在自己床上。
突然他伸出自己的右手,試圖讓指間出現靈氣刃,憋了半……上了趟廁所,還是沒有任何東西出現。
怔怔的出了會神,王昃苦笑道:“看來我真的變回一個平常人了。”
女神大人猶豫了一會,欲言又止。
她坐在王昃的頭頂,将他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雙手捧着他的下巴有些調皮的問道:“變成平常人不好嗎?”
王昃啞然失笑道:“好,當然好了。”
第二一大早,上官無極就出現在王昃的家門口。
他問了一個問題,問王昃是否要去潛艇那裏看看。
王昃有些判斷不出,這是不是上層的另一種測試,便搖頭道:“算了,你們随便搞吧,弄不成弄的成都是你們的問題,我的任務反正是完成了。”
完直接把他一把撥開,徑直往外走去。
王家古玩店還是老樣子,甚至店鋪裏擺放的古玩都沒怎麽變動。
隻是……卻多了一個人。
白衣女子十分惬意的躺在藤椅上,一搖一晃的道:“你終于舍得回來了?”
王昃呵呵一笑,回道:“對一個差點就死掉的人,你的态度能不能好點?”
對方的回答卻更絕。
“我都殺不死你,又有什麽人能殺了你?我沒事操那份心幹什麽。”
王昃啞然。
白衣女子突然站了起來,走到王昃的身邊,果決的伸出了白皙纖細的手掌。
王昃一臉的痛苦:“這大庭廣衆之下……”
白衣女子根本不吃這套,威脅道:“難道爲要讓我自己‘動口’?”
王昃無奈道:“得,算我上輩子欠你的。”
下意識就把右手的食指按在了左手的手臂上。
他動作一僵,搖頭苦笑道:“還真有點不習慣。”
猶豫再三,他突然把手臂伸到白衣女子的面前,果斷道:“咬吧,點口。”
白衣女子眼神抖了一下,仿佛知道了一些什麽。
不過她什麽都沒有,對于王昃的舉動竟然破荒的紅了紅臉,四下看了看,發現這商城人來人往的……
王昃被拉近了休息間,然後……一聲慘叫。
白衣女子滿足的走出了休息間,不回頭的道:“拜托你下次不要叫的那麽凄慘!”
王昃倒在床上,一臉的蒼白,一副‘殘花敗柳’的模樣,實在招人心疼。
白衣女子走前幾步,突然停下來道:“就算是付給你的‘肉錢’,玲珑閣最近要有大的動作,目标好像就是你。”
王昃一愣,急忙問道:“他們出山了?”
白衣女子轉頭看白癡一樣看了王昃一眼,隻了一句話就潇灑的‘離開’了,必須盡快修煉。
“大隐隐于市。”
‘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是流傳很多年的一種法。
就像王昃曾經見過的一位國學大師,曾經有過這樣的對話。
“昃啊,你這世界上要是真有神仙,他們會在什麽地方?”
“應該……在哪個深山老林中吧,或者是封印的仙境什麽的。”
“昃……呵呵呵,這次你可錯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仙,他們應該也隻能住在我們身邊……也許是哪個早晨跟你做同一班車的老者,也許是個在公園裏耍潑的孩童……昃啊,奇妙的世界,其實一直在我們的身邊,在我們的周圍,隻是很多人沒有去發掘,沒有去發現而已……大隐隐于市啊。”
王昃看着白衣女子離去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
是啊,誰又能知道,這個隻喜歡穿着白衣的美麗如仙女般的女子,是一個原形成謎的‘怪物’呐。
又有誰能知道,自己這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被車撞死都未必能有圍觀的普通人,身體裏住着一個女神大人呐。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有些豁然開朗的感覺,仿佛眼中的世界……更寬闊了一點。
正暗自陶醉自己的境遇,外面突然響了一個甜的發膩的聲音。
“昃在嗎?唉……這孩子真是的,回來了都不告訴姐姐一聲。”
王昃看自己手臂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急忙把袖子放下,走出休息室招呼道:“哎呀,紅姐大駕光臨,生我有失遠迎喽。”
來人正是跟王昃又過‘兩面之緣’的紅姐。
紅姐今穿了一套休閑裝,略顯緊身的牛仔褲,寬松的恤,脖子上圍了一個絲綢圍巾,再配上那個‘蛤蟆眼鏡’,開起來好似休閑中的明星。
紅姐感受到王昃目光,她表現的很享受,等了大約半分鍾,才道:“呦~沒想到昃弟弟的人品不錯,眼睛卻是不老實的。”
王昃臉一下子就紅了,引來女神大人好頓粉拳,可他還得忍着,這期間的痛苦,不足以爲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