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大人仔細看着王昃的眼睛,良久後摸着下巴費解道:“那就奇怪了……靈氣可不是減少了一點兩點……難道這種靈氣就是會出現這種損耗嗎?”
突然王昃一愣,指了指遠處問道:“你看那些穿白衣服的人好奇怪啊。”
女神大人轉頭一瞧,頓時不滿道:“有什麽奇怪的?現在什麽事情能比靈氣減少了好奇怪?”
王昃則又問道:“你能看到他們手裏拿着的是什麽嗎?”
“唔……麻煩!”
女神大人突然閉上了眼睛,伸手在王昃的額頭點了一下。
王昃隻覺得眼前一花,眼睛立時仿佛望遠鏡一般,竟然可以随意拉近拉遠,而且清晰無比!
幾名穿着白大褂的外國人,距離王昃起碼千米的距離,可他此時竟能看清他們手腕上手表的表針。
而此時他也看清楚那些緊張動作的白大褂,手裏拿着的竟然僅僅是‘記事本’,就像醫生看病時用的那種。
隻是讓王昃能産生好奇的,是這些記事本上帶着一個屏幕,還有一個通話機,另外還有一個讓王昃看不明白的東西,有一根線,奇奇怪怪。
那些白大褂不停在本子上用筆畫畫寫寫,又在屏幕上指指點點,還對通話機不停着什麽。
十二個人,忙忙碌碌,一副緊張模樣,而他們的面前,僅僅是一個正在被心運輸的隻有一立方米左右的箱子。
純白,棱角圓潤,卻是完美的方形。
任由王昃再怎麽仔細觀察,都沒能發現這個箱子的‘口’在哪。
王昃撓了撓頭,心道難道自己看錯了?其實人家就是一塊石頭?而不是什麽箱子。
可是那些白大褂的筆記本上,明明有寫着‘箱子’的英文。
他又向四周看了看,發現不論是路過的裝卸工,船員或者乘客,在白大褂周圍幾百米,所有的人竟然都是特工!
他們體格強壯,皮鞋很亮,一隻耳朵裏都塞着一個型耳機,視線也時不時的掃向四周,即便是穿上再寫實的衣服,還是不能隐藏他們的身份。
這一切的一切,都強烈的引起了王昃好奇。
“你那箱子裏裝的是什麽?”
王昃問向女神大人。
女神大人睜開眼睛仔細的看了一會,突然皺起眉頭搖了搖頭道:“我看不透!”
女神大人的眼睛很厲害,可以穿透半米的鋼闆、幾米深的地面,看到後面的事物,除了在舍利塔那裏沒有發現隐秘的門之外,這還是女神大人第一次看不透一件事物。
這已經足夠明……這裏有事。
原本聊無興趣的女神大人道:“我們去看看!”
……
偷偷下了船,或者直接從船頭躍下,了無聲息的摸向那些白大褂所在。
走了一陣,王昃又突然停下,因爲他的位置已經進入到那群人的‘危險線’,已經有好幾個隐藏的特工開始注意他了。
那些特工還下意識的摸向腰間或者懷裏。
王昃苦笑道:“看來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過去不太可能了,可是……硬闖也并不是個好主意……”
女神大人突然自豪一笑,道:“誰不能偷偷的過去了?”
王昃站在一名白大褂的身邊,伸手在他眼前用力的晃了兩下,一臉驚訝道:“他們……他們真的看不見我了?!”
女神大人笑罵道:“别玩了,快去看看那箱子裏面是什麽!”
剛才,當女神大人跟王昃可以把他變‘不見’時,王昃還以爲是飛遁地之類的招數,沒想到竟然可以讓自己變隐性!
這……這是任何男人都無法抗拒,數千年都在苦苦追尋的力量,隐性,透視!
王昃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望向遠遠的海濱浴場,那裏……有很大很大的更衣室。
他有時也不得不去想,如果女神大人偶爾可以‘度個假’,離開他身邊一陣該有多好,但如果沒有她自己還不能有這種能力……好矛盾啊。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就是當你隐形了,卻還不能進女澡堂!
不過這種隐性的能力,用女神大人的話來講,其實是一個型陣法,這個陣法的作用也不是很大,就是能讓光線扭曲。
這确實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王昃對世界的認識,因爲根據女神大人的法,光線,也同樣是一種‘物質’。
‘可惜沒上大學啊~’王昃心中感歎道。
伸手在白色箱子上撫摸了幾下,一種‘毫無感覺’的觸感充斥着指間。
就是因爲它太光滑了,光滑的好似沒有一絲的阻力。
不過衆目睽睽之下,即便是隐身,王昃也沒辦法把這個箱子給帶走,畢竟現在無數雙眼睛盯着這裏,一旦箱子也突然消失了,那麽肯定是一陣槍林彈雨。
他隻能等待時機。
白大褂們又溝通了一陣,才有兩個人出來将承載箱子的推車往前推去。
目的地,卻是一個夥輪。
跟‘爲民号’比起來,這艘貨輪簡直就是大象比之老鼠。
但王昃在看它的第一眼,就有一種‘堅實’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好比普通的船僅僅是棉花,而它卻是鋼鐵!
女神大人皺眉道:“這艘船上面裝載了好多東西……”
随後她把自己看到的圖像‘傳’給了王昃,後者大驚。
那些東西很多都是自己偶然在一本軍事雜志上看到的,還屬于概念類的高科技物品啊!
怪不得自己的感覺這麽怪異,原來是這艘船已經武裝到了牙齒。
王昃的動作更謹慎了一些,不過還好在登船口上,并沒有安裝什麽光掃描儀,他心的跟在箱子後面也走了進去。
王昃是這麽想的,這些早晚要把箱子放一個地方,而且因爲這是密閉的環境,所以肯定不會有人二十四時看着它,隻要一有機會,就讓女神大人把它也變隐性,到時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偷……咳咳,拿走了。
可事實上……
随着船體收回登船梯,王昃還在觀察船内設施的時候,就突然感覺腳下一陣晃動。
船開了。
王昃整個人懵在了那裏,他想了那麽多,可就忘了去考慮這艘船會停泊多久,而結果也是……人家一分鍾都不停!
除了這點,王昃想的倒是都對。
箱子被安放在了一個封閉的‘玻璃’房間中,上下左右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并且還被吊懸在半空之中。
同樣,也沒有任何守衛來看官它,那些白大褂也都打着招呼,笑着四散而去。
但……有用嗎?
在王昃糾結猶豫的時候,這艘船已經出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