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早就發現了所有人的行蹤,或者……在這方圓幾裏範圍内,沒有能瞞過她的事情。
不過這個傻子實在是太逗了,剛開始是那麽的精明,可也不知道他發什麽瘋,就摸上人家大姑娘的胸部了,而且越摸越來勁,連自己在這殺人他都沒回頭看過一眼。
是有恃無恐,還是真的傻?
最終白衣女子明白了,是處男!
“拜托你們兩個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面前打情罵俏嗎?奴家很讨厭這樣的……”
白衣女子一副委屈女人的模樣,從空中劃了一道弧線,鬼魅一般出現在王昃的面前。
王昃猛地一顫,下意識退後一步,口中大喝:“是人是鬼?!”
這下白衣女子就真的怒了。
不是因爲王昃她是鬼,而是因爲自己這樣一個大美女,你這個色狼竟然才看到?!是不是審美有問題?
這世界上最壞最壞的人,就是審美有問題的人!
她突然伸出玉手,目标便是王昃那倒黴的耳朵。
‘啪~’她竟然被彈開了?!
白衣女子一愣,突然眼睛眯了起來,冷聲道:“你身邊怎麽好像有一種靈魂?”
王昃也是費解的轉頭一看,卻直接對上女神大人那雙能殺死人的眼睛。
女神大人從牙縫中狠狠的擠出一句話來。
“你摸得很爽是不是?!你那兩個耳朵先預留下,等完事了我都要揪下來!”
哀大莫過心死。
王昃蒼白着面孔無力的軟在地上,明顯一副任由‘侵犯’的模樣。
女神大人恨得牙癢癢。
她之所以忍了這麽久,沒用靈氣彈劈他們,而是僅僅不痛不癢的揪耳朵,就是因爲面前這個白衣女子。
從白衣女子出現,女神大人就明白了自己爲什麽會感覺很不好。
自覺告訴她,這個女人很危險,千萬不能讓她發現。
可就因爲王昃這個白癡‘沉迷女色’,竟不趕快跑,害的自己隻能現身出來。
她很氣憤,氣白衣女子,氣王昃,也氣自己。
曾經堂堂的女神大人,如今竟淪落到跟孤魂野鬼一樣會懼怕有些威能的凡人?!
白衣女子看到王昃的反應,眼睛立時一亮道:“哦?弟弟,你知道自己身邊有魂魄?你還能跟它交流?哦嗬嗬嗬嗬~好奇怪啊,好有趣啊,沒想到今時今日還有人懂得通靈之法,你快,你是不是茅山派的弟子?”
王昃有些無力的從地上坐了起來。
絕望頹然的眼神在準備跟白衣女子對話時,突然變得嚴謹而深邃。
“這位姐姐,我想……如果想要知道别人名字和身份,總要先自我介紹一下才是,您對嗎?”
王昃是經曆過幾遍生死的人,在這世界上他除了‘自己媳婦’之外,還真就不懂得懼怕是什麽東西。
他一受生死磨砺,二受坎之水摧殘,心性早已‘化氣爲形’,不心如鋼鐵,也差不多。
不過……不要讓他接觸到美女的身體。
白衣女子顯然愣了愣,對于一個‘色鬼’突然變成‘沉穩男’,這樣的角色變化她有點接受不了。
“我是……”
下意識她就想真的自我介紹了,可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勃然大怒道:“好你個鬼!”
王昃毫不在乎,撇嘴道:“切,還我是鬼?也不知道誰是鬼,這不見日頭的氣裏,跑出來一個一身白衣的女人,還是能飄在空中的,而且這麽大的雨都淋不到,我看你才是女鬼吧?”
王昃這是吃果果的激将法,指望對方一氣之下來一句‘你胡!’然後滔滔不絕把自己家門給報出來。
誰知白衣女子卻是妩媚的笑了一下,吐氣如蘭道:“哦?你覺得我像女鬼啊,我像嗎?嘻嘻嘻……那你,我這個‘女鬼’……美不美?”
‘紅兔兔’的臉蛋,粉紅粉紅的嘴唇,扇子一般的長睫毛還沖他眨了一下。
王昃渾身猛地一顫,差點就想撲上去啃幾口了!
女神大人及時一個‘嘴巴’抽了過來,王昃猛地清醒了。
他有些納悶,本來自己守身如玉了二十多年,最近怎麽總是容易被女色所迷?
“傻瓜,你中了她的媚術了!”
女神大人一聲輕鳴,在王昃眼中俨然就是實體的身軀突然沖了出去,對着白衣女子就是一拳。
白衣女子眉頭一皺,幾乎瞬間就飄出老遠,她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突然又嬌聲笑道:“哎呦~原來那魂魄還是個女的?她吃醋了?哦嗬嗬嗬~也難怪,遇到我這種美麗的女人,隻要還是個男人就跑不出的手掌心,她倒是有吃醋的理由。”
“這死狐媚子!”
女神大人牙咬切齒道。
随後又對王昃吼道:“還不快沖上去!”
雖然女神大人已經能夠離開王昃一段距離,但僅僅也是一段而已。
王昃卻一動不動,安然蹲在地上,他道:“你是狐狸變的妖精嗎?”
白衣女子眼睛一挑,在空中飄逸的轉了幾個圈,媚笑道:“如果是‘狐仙’這個稱呼,我倒是勉強可以接受。”
王昃這可不是瞎蒙,在民間傳之中,唯一具有魅惑能力的,隻有狐仙而已,連蛇妖都不行,想想白娘子倒追書呆子許仙都是花費了好大工夫。
飛刀怕極了,她不怕敵人,不怕死亡,但對于鬼怪精靈,那還是怕的不行。
此時的她早已忘了自己被如何‘侵犯’,隻覺得周身寒冷,想要找個地方把自己整個藏進去。
此時又聽到白衣女子承認自己是‘狐仙’,她直接一把死死抓住王昃的衣襟,高大修長的身體使勁的縮,妄想讓王昃徹底擋住她。
王昃又問道:“那個……樹下的男子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你從墳裏給挖走的?”
白衣女子臉上一陣痛苦,還有些追憶的恍惚。
可是偏生唾棄道:“那就是一個普通的大笨蛋,埋在這裏影響風水,我把他扔給野狗了!”
王昃恍然道:“哦,原來是這樣,那麽……如果我想問你,爲何他還能保持幾十年前的樣子,你是不是就不會告訴我了?”
白衣女子妩媚的白了他一眼道:“知道還問?”
王昃呵呵一笑,突然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卻就着雨和成一灘,他苦笑一笑,朗聲道:“既然如此,我想要的答案也已經要到了,我們可以走了嗎?還是你非要請我們喝一杯茶?不過我想你的家我們是進不去的吧。”
白衣女子剛想‘你們既然來了還想走?!’可話到嘴邊,她眼皮猛然一跳,改口道:“走吧走吧!哼,這世界上都是些無情的男人!”
王昃啞然失笑,沒有再什麽,而是牽着顫抖着的飛刀,冒着傾盆的大雨轉身往密林深處走去。
走出幾十米,飛刀一步三回頭,此時終于放下心來,想要甩來王昃作怪的手。
可正在這時,女神大人又急忙喝道:“心!”
王昃猛地回頭,就看白衣女子在空中劃出一道白線,直沖兩人而來!
“你可以走,但我可沒讓這女人走!”
她來得太快,王昃僅僅擺出一個迎敵的姿态,白衣女子的手掌就按到了飛刀的後背上。
“哇!~”
飛刀身子一挺,一口血就噴了出去,整個身體好似斷線風筝,直接飛刀幾米遠的地方。
王昃胸口一腔熱血瞬間湧到頭頂,雙眼血紅。
“操!你敢?!”
兩隻手,十道光芒,在空中瞬間編織出一張大網,直沖白衣女子而去。
這動作絕對是王昃有生以來最快的一次,黑雨中一雙紅色的瞳,好似地獄沖出的猛獸。
可就是這麽一下,卻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