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這‘羔羊’換作了‘大活人’,這震撼可不是一點兩點,雖然依舊是那般幹淨利落。
對于這種突發事件,女人往往是反應最快的,首先從驚悚中驚醒的她們,用她們的喉嚨通知了全世界。
“啊!~~”
“殺人啦!~~”
王昃被喊得有些發顫,總覺得自己尾巴根癢癢。
好不容易有個不同反應的女人,卻又太極端了一些。
飛刀摸着自己的可愛下巴,頻頻點頭道:“果然高手在民間,這樣的殺人手段還是有很多值得學習的地方。”
與此同時警察也趕到了現場,經過一番交涉之後,警察同志還是準備将老大爺帶走。
畢竟這事還涉及到‘防衛過當’的問題。
而且還需要有‘人證’,需要到警察局裏做筆錄。
一到這種時候,在場所有人都做鳥獸散,都自己什麽都沒看到。
警察局那種地方,不管是因爲什麽原因,都沒有人願意主動前往的。
王昃這時突然走了出來,伸手道:“我來做證好了,呵呵,趙局,上次的事還沒有機會感謝你呐。”
“啊,這不是昃嗎?你怎麽……在這裏?”
趙局緊走幾步來到王昃身邊,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如果警察要關注形迹可疑的人,王昃就算是其中一個了。
從下飛機開始,趙局就認定他是參加那個幾年舉行一次的古玩大會的。
可前又接到他的電話,要幫朋友搬祖墳。
今又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鎮,連自己都是因爲最近警力緊張,所有機關人員必須沖到一線,才會來到這裏的。
王昃撓了撓頭,笑道:“我也是不知不覺就溜達到這裏了,我想應該是我跟您特别有緣的關系吧,哈哈。”
趙局啞然失笑,頻頻點頭道:“對,咱們哥倆就是有緣,這南地北的相差幾百公裏,就讓咱們這麽認識了,不是緣分是什麽?哈哈,走,趙哥請你好好吃一頓……這位是?”
這時他注意到王昃身後跟着的飛刀。
即便是見慣了花花草草的趙局也被她的美麗弄得一陣恍惚,可這份感覺來得快,去的更快,轉眼間竟然提不起一點興趣,好像飛刀胸口挂着的兩個大球真的就是普通排球而已。
王昃模糊道:“秘書,呵呵。”
趙局也沒有多問,甚至姓名都沒有關注,掃了一眼便不在看了。
一行三人就近挑了一個飯館,雖然簡陋但還不等進門就能聞到濃重的羊肉香,想來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那種。
怪不得人當領導每到一個地方,最先關注的就是哪裏有特色,哪裏有美女。
所謂‘食色性也’,誰也不能免俗。
等趙局利落的點完菜,王昃才問道:“趙哥,我不是還得給那老大爺作證嗎?不急嗎?”
趙局呵呵一笑:“作證?你不是做過了嘛,昃你是不知道,這自治區三個字可不是白叫的,很多法律跟你們那裏可是不同的,比如這個案子,雖然表面看起來嚴重,但無非就是一些事,那老頭最多就是改造半年的事。”
王昃恍然道:“哦,明白了。不過這民風确實彪悍啊,趙哥身上擔子可重啊。”
趙局哈哈大笑:“我就是喜歡聽昃你話,不知道是不是大城市來的人,話都那麽好聽。”
兩人聊了幾句,菜也都上齊了。
趙局先給昃倒了杯酒,自己也滿上了一杯。
舉杯道:“這杯酒祝咱倆的緣分,也祝你昃在内蒙玩的開開心心。”
王昃賠笑,剛把酒杯舉到嘴邊,他又猶豫了起來。
思量半響,仰頭一口喝了,卻隻喝了半杯。
趙局一愣,心思活泛的他馬上問道:“是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了?”
王昃道:“倒也不是不順心,隻是這次旅行怕是要結束了。”
“這是爲何?那個‘會’不是還要舉行好幾?”
“呵呵,不怕趙哥笑話,本來我也是打算參加‘荒漠遊’的,卻意外的發生了一件大事,這件事情太過事關重大……怕是要捅到中央去啊!”
王昃話的下成,可眼神卻一勾一挑,好似示意着什麽。
趙局心念一動,馬上明白了王昃着重的‘中央’的意圖。
這是‘大事’,不過卻是‘好’的大事。
趙局一陣猶豫,知道王昃如此話,是要拉他入夥,但畢竟兩人剛剛認識,背景人品皆是不知,相對于人家給自己平白分一杯羹,是陷阱的幾率要更大一些。
王昃看出趙局的猶豫和擔心,隻得繼續道:“不過這件大事還需要借助趙局出一份力,而且……趙哥你已經出過最關鍵的力氣了,剩下的都是事。”
趙局一愣,突然腦中閃過一道光線。
“昃你是幫朋友搬祖墳那件事,出事了?”
王昃四下瞅了瞅,湊到趙局的耳邊聲的道:“不是出事,是出東西了!”
趙局眼睛瞬間一亮。
在這塊流傳千年的古地上,又是開發不全面人迹罕至,确實經常能被挖出些寶貝來。
趙局也聲問道:“能到‘中央’?那是什麽?”
王昃坐回椅子,哈哈笑道:“不可不可,但是……具體的事情我還是能的,比如那些東西都已經運走了,比如現在我需要盡快趕回四九城去。”
這兩個信息對趙局來就足夠了。
第一點是告訴他确實挖出了一些‘分量大’的東西,第二點不但證實了第一點,更讓他知道,王昃現在沒有辦法按照正規的途徑走。
不能走正規途徑?要麽是犯了大案,被白道控制了,可是趙局作爲機關核心人物之一,卻沒有聽到丁點的消息。
另一種情況,就是被黑道給盯上了。
趙局臉上表情瞬息萬變。
他再次問道:“真的能到‘中央’?”
王昃點頭道:“最起碼是這樣。”
趙局狠狠咬了下牙,一拍大腿道:“好!昃你放心,咱們吃過飯我就親自開車送你回四九城!”
這時王昃才滿意的将剩下半杯酒給喝了。
其實他這麽做完全是爲了‘以防萬一’。
誰知道白衣人那行人會不會在機場或者火車站堵自己,而且這批人的身份太過蹊跷,在國内可以随意使用重型武器又可以随意殺人,他們背後的能量有多大王昃也不敢去忽視。
而且那批寶藏畢竟是要上繳一部分的,讓趙局幫忙無非就是不痛不癢的在名單上給他填個數。
可這對于趙局來,無異于‘直達聽’,對他今後的晉升道路是有極大幫助的。
兩者皆是不賠穩賺,這筆買賣不做白不做啊。
趙局果然雷厲風行,三人簡單的吃飽喝足,甚至都沒品出滋味,就先趕回賓館,倒也沒什麽,王昃就是想取回那張羊皮。
畢竟是親自煮過魚的羊皮,稍微還有點感情了。
可他剛拿起羊皮一看,瞳孔瞬間縮了一下,急忙将它卷上,心的綁在自己後背上。
“昃,這放在後備箱裏就行了。”
“不了,背習慣了,不背身後有點涼了,怪不得人總,穿了馬甲就脫不下來了,呵呵。”
趙局的車是一輛老‘北京吉普’,看着甚至有幾十年的年頭,但在這草原荒野之中,還真沒什麽車比得過它,唯一的缺點就是太耗油,但誰讓他趙大局長有報銷呐。
一溜煙屁,三人就踏上了回四九城的路途。
飛刀皺着眉頭看着身後劃過的景象,知道自己這趟是兇多吉少了。
要趙局準備還是很充分的,車子裏包括帳篷事物飲水,一應俱全,畢竟這可是開快車也要兩三的路程。
也許因爲太過無聊,王昃跟飛刀聊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