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大人費力的從樹葉間采來雨水,心的送到王昃的口中。
嘤咛一聲,飛刀悠悠醒轉,她眨了兩下眼睛,馬上低頭察看自己的衣服,發現雖然淩亂,但不像被侵犯的樣子,不由得松了口氣,卻又嘟着嘴皺着眉,暗罵某人沒審美。
随即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了,又不停掙紮起來。
女神大人回頭瞪了她一眼,想要上去一巴掌拍昏,想了想有放棄了,繼續用林間的雨水給王昃擦着面頰。
但這些在飛刀看來,就太不正常了。
她看到四周樹葉上的水珠‘自己聚到一起’,飄飄忽忽跑到王昃身邊,潤開,塗抹,還有些‘自己流進他嘴裏’。
飛刀不由得打了個顫,堅持了好久還是沒有忍住,嬌聲呼喊道:“鬼啊!~”
别,即便是這種毫無形象的尖叫,竟被她叫的很有韻味,很好聽。
王昃受到打擾,昏睡中也皺起了眉頭,腦袋微微晃了兩下,看樣要醒。
女神大人頓時大怒,一巴掌就抽了過去。
飛刀隻覺面門一陣勁風撲來,卻什麽看不見,隻覺腦袋一疼,就果斷的又昏了過去。
女神大人滿意的拍了拍手,突然視線又頂上飛刀那‘f'級别,快要把襯衫掙破的巨物,她臉色一沉,巴掌又在那雙峰上面來回抽了幾巴掌。
恨恨的,女神大人讓飛刀踢翻,讓她臉朝下。
可随即出現的就是被絲綢西褲勾勒出來的美臀。
女神大人回身瞅了瞅自己的,滿意一笑,繼續給王昃去喂水了。
過了大約一個時,太陽已經從地平線升起一線,飛刀再次掙紮着醒了過來。
首先就是感覺自己胸口疼,還有就是嘴裏滿是泥土和爛樹葉。
她費力的讓自己轉了過來,蠕蟲一樣後退着靠上一棵大樹。
發現那個‘魔鬼’竟然還是那樣安詳着躺着,要不是他胸口不時有起伏,飛刀都會以爲他死掉了。
這次她沒有亂叫,雖然自己遇到的事情跟撞到鬼也差不多,不過顯然女神大人那一巴掌的教訓是足夠讓她保持安靜的。
呆呆的看着漸漸放亮的空,飛刀現在很迷茫。
她絕對是第一次被人抓住,還是這樣一個怪異的景象,她盼着同伴快來救她,可她也知道可能性不大,像她們這種人,被抓了就意味死亡。
她不由得猶豫,自己後槽牙藏着的氰化鉀膠囊是否應該咬破。
作爲一個女人,即便是死她也不希望是那種死法。
咬破氰化鉀自殺的人她見過很多,最輕的是被燒掉整個牙床,慘一點的半邊腦袋都沒有了,紅白之物會流一地,很難收拾幹淨。
一個女人,尤其一個美女,不應該是這種死法。
她又看了看王昃,突然想對方是否會放了自己。
随即她就被自己這種真的想法逗樂了,苦笑着想起自己捅他那一刀,要這輩子她還是第一次捅人家的屁股,也不知道爲什麽那麽多肉的地方還會出那麽多血。
太陽終于晃晃悠悠升了起來,又是一個萬裏無雲的好氣。
熾熱的光線照的地面升起了水汽,在這密集的樹林中結成晨間的大霧,讓人覺得如臨仙境。
而且一個景象又讓飛刀驚疑了起來。
就看四周都是晨霧,王昃的身體卻被一道陽光照的暖暖的,好像舞台上的照明燈正在對着這台戲的主角。
這讓飛刀感覺一切都是那麽不真實起來。
她看不到的女神大人,正皺着眉一下下戳着王昃的臉蛋,嘟囔道:“這子……這子……爲什麽‘地本源,紫氣東來’他都能吸收?真當自己是‘太一神君’了?唔……太氣人了!”
随着時間的流逝,霧散烈陽,飛刀肚子‘咕噜~’叫了一聲,将休息了一夜的王昃給吵醒了。
他‘哎呦~’一聲掙紮的爬了起來,卻不心碰到屁股的傷口,臉上抽抽的好似一個窩頭。
不過這一下倒是讓他清醒了不少,轉頭對女神大人了聲謝謝,後者直接白了他一眼。
随即又看到了靠在樹邊的飛刀。
“是你?!”
王昃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沒有看錯,不由得嘟囔道:“我就記得随手抓了一個最近的倒黴鬼,怎麽是你這個捅黑刀子的娘們?”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該做的還是要做。
‘飛刀’大聲嬌喝道:“你個混蛋,快放開我!”
王昃明顯對他們這套業務不太熟,費解的問道:“爲什麽?”
這問題反而把‘飛刀’問愣住了,想了半,終于想到了一個比較不錯的辭。
“我是女人,你這樣綁着我算什麽男人?”
王昃滿頭黑線,一陣苦笑。
他道:“是你們要來殺我的,還是七個人一起動手,我要不要先問問你們這樣以多欺少算不算英雄好漢呐?”
誰知‘飛刀’卻撇了撇嘴,嘟囔道:“竟然跟一位女士争論,真不紳士……”
王昃舉手投降,決定不跟這個女人話了,太難爲人了。
他掙紮着站起身來,飛刀馬上就是一陣慌亂,急忙嬌喝道:“你要幹什麽?!”
王昃又是一愣,無奈道:“大姐,我就是站起來啊,難道我要躺一輩子啊?”
飛刀白了他一眼,卻沒有再什麽。
王昃道:“對了,剛才我聽到一個難聽的聲音,是不是你肚子叫了?”
“什……沒有!你肚子才叫!”
王昃撓了撓頭,呵呵笑道:“那好吧,就是我肚子叫的吧,那我現在要去找吃的,需不需要跟你申請啊?呵呵……”
完就轉身離開了這個幹燥的角落。
飛刀張口欲言,猶豫掙紮,女人的很。
不過等王昃剛剛離開她的視線,她整個臉瞬間沉了下來,冰冷的好似鋼鐵一般。
草原中的樹林,被牧民稱爲上的恩賜,這可不是而已。
隻有充足的水源才能打造一個樹林,這裏不但有很多果子,還有一些獸,甚至有魚。
此時的王昃正掐着一個不停掙紮,又叫不出名字的獸,這本來應該是他的早餐。
可是想了一會,王昃還是松手放走了它。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頹廢的坐在地上道:“我是不是很沒用啊?連‘早餐’都下不去手,那個女人……”
女神大人微笑着漂浮在他的身邊,她是最希望把那個長得‘畸形’的女人一刀砍了的,當然畸形是指她的胸部。
可她還是道:“隻是不能放了。”
“不能放嗎?”
“他們沒有追來,隻是因爲你最後的爆發吓住了他們,可這個女人把你的虛弱都看在眼裏,如果放了……後果你自己想。”
“唉……不過這早餐,我是真下不去手啊。”
邊聊邊走,不一會就走出了林子,在林子不遠處還有一個蒙古包,四周雜草叢生,也沒有牲畜在附近吃草,顯然是被遺棄的。
遺棄的蒙古包,這是很少見的,即便是搬進固定的居所,牧民們也會把蒙古包‘打包’起來帶走。
走到蒙古包旁邊,又到裏面看了看,果然是很久沒有住人了。
不過王昃還是把目光投在屋裏一張羊皮上。
這張羊皮被搭在一個架子上,想來臨走時剛扒下的,手藝很好,又沒見過日光,倒是一塊好皮子,應該是準備做鞋或是其他什麽。
王昃将羊皮揭下,簡單的捆了一下就離開了蒙古包。
看着手中的羊皮,王昃突然生出一種想法。
他走回林子,走到溪旁,挽起褲腿下水摸了幾尾魚,呲牙咧嘴的摔死了它們,還悲傷了好一會。
把羊皮彎成一個桶狀,裝了一下溪水,王昃又走回了最開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