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處于安全的位置,王昃就覺得自己屁股一陣火辣,伸手一摸竟然滿是鮮血。
因爲這兩刀的偷襲,他都忘了自己身後還有一把偷襲的刀了。
自己的屁股正好被‘飛刀’給硬生生割出一條口子。
狠狠瞪向‘飛刀’,正要上去報複一番,卻突然發覺眼角一亮。
轉頭望去竟是兩條火蛇直奔自己而來。
‘痞子’的‘黑幫槍’就好似兩架渦輪發動機,不停的噴出兩條火線,黑夜中閃光的子彈一個個緊緊連着,看起來就是兩條火蛇!
王昃空中無處借力,慌張的大喝道:“媳婦幫我!”
喊完他就後悔了,由于緊張自己心中最大的‘野望’不心給出來。
女神大人先是一愣,緊接着伸出雙手拼命的擋住那兩條火蛇。
王昃心中一松,暗道:‘應該沒聽清楚吧……’可是……剛剛攔住那些子彈,女神大人抽冷子拼命一個巴掌抽到王昃臉上,‘啪!~’的一聲震得仿佛地都是一動。
王昃半邊臉瞬間就腫起老高,疼得眼淚自己不要命的往出跑。
王昃支吾道:“你虎别幹了(以後不敢了~~~)……”
女神大人滿臉通紅,想上去在蹂躏他一番,卻眼皮一挑,急忙喊道:“心!”
王昃眯着一隻眼睛回頭一看,正看到一個‘竹竿’雙手舉起一個更細的閃發着可怕白光的‘竹竿’沖自己飛了過來。
‘呲~’好似利刃破錦,那接近兩米的長刀傳出劃開空氣的刺耳聲,直沖王昃面門而來。
‘筷子’身後的月亮從烏雲中透出臉來,看起來就好似被從中劈開一般。
女神大人雙手一合,瞬間将長刀擋住,可這刀的力氣太大,腳下無根的王昃就像一個乒乓球般被狠狠拍向地面。
王昃拼命在空中調整了姿勢,争取雙腳落地。
但他回首又是一驚,那裏正有一個‘柯南’手舉着兩把金燦燦的大槍,直直瞄準了他。
“我操!”
剛罵出一聲,‘通通通~’的子彈聲就沖他的面門襲來。
女神大人把雙手舞得好似風車,拼命要擋住那些子彈。
正此時,有幾顆子彈竟從她手掌中‘穿’了過去。
她驚呼:“不好!”
果然王昃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使勁搖了搖腦袋,卻感覺右臂和左腿一陣火辣的刺痛。
‘中槍了?!’如斷線風筝般,王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女神大人感到一陣無力,蒼然一笑。
她幻化的虛影更加朦胧,輕輕坐在王昃的臂彎間,撫摸着他痛苦的眉頭,好似要把它揉平一般。
“看來……這次真的要同歸于盡了……”
沒有一次,沒有一刻,女神大人的表情是如此的溫柔,月光灑下,瑞雨紛紛,朦胧中她好似僅僅一個普通的女人。
王昃有些呆呆的看着她,在這一刻他明白了,女神大人并沒有多少靈氣,那些被她吸收的僅僅是用來修複她的神魂,而她所有的活動都是用的王昃的靈氣。
所以她才不經常幻化,也不經常出來看看這繁華而可愛的世界。
突然,他笑了,笑得很大聲,笑得很盡興。
女神大人愣了愣,随後忍不住也笑了一下,輕輕掐了他臉頰。
“你這死孩子~”
王昃閉上眼睛,靈魂跑到了自己的腹,揉了揉鼻子看着那陰陽魚和夜明珠。
他突然道:“你這兩條大笨龍,平白住在我身體裏面,總是要出點力吧?心我毀了你們哦~”
此時,女神大人正用手指撥弄王昃的額頭,嬌聲道:“你幹什麽?還想先睡一覺嗎?”
剛完,她全身猛然一震,慌張的後退兩步,跟王昃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就看王昃突然睜開眼睛,一雙血紅的瞳。
‘呲呲~’兩聲,他額頭頸部的血管噴出幾道血絲,整個人憑空的‘立’了起來。
衣衫頭發無風自動,好似裏面裝了幾百隻掙紮的耗子。
此時白衣人剛好趕到,一把槍頂在了王昃的頭頂。
白衣人苦笑道:“真沒想到,爲了你一個人我們幾個竟然費了這麽大氣力,作爲獎賞我給你一個留遺言的機……”
還沒完,白衣人那張俊美的臉突然痛苦的猙獰了起來,他一點點的低下了頭,正看到一隻手臂。
他隻能看到手臂,因爲手臂前方的手,已經整個插進了他的腹部。
一雙血紅的眼睛毫無情緒的看着他,白衣人整個人被一種情緒占據了,他以爲這輩子都沒什麽機會去體驗,那種叫做‘恐懼’的東西。
“啊!”
大喝一聲,白衣人勾動了扳機。
可并沒有傳來的預計的槍聲,擡頭一看,那跟了自己十多年的手槍竟然開始慢慢‘融化’起來!
白衣人瞳孔一縮,用最快的速度往後跳去,在他放在身子的所在,另一隻手緩慢而奇異的劃了過去。
而被劃過的地方,竟然連雨水都沒有,仿佛真空一般。
“頭!!”
幾聲大喝同時響起,六個人如同瘋了一樣向王昃這裏沖來。
王昃緩慢轉過頭去,一雙血紅的眼睛剛好對上了‘飛刀’的一雙美瞳。
他嘴角劃起一道邪惡的笑容,突然身上一動,整個人就憑空消失了。
當衆人再次看到他的時候,他正站在‘飛刀’的身後,一隻滿是鮮血的手輕輕握着她的脖子,好似隻要輕輕一抓就能把整個頭顱都抓下來一般。
‘飛刀’想要故技重施,一把軍刀又不聲不響的向王昃的腹部刺去。
可才刺了一半,‘飛刀’隻覺脖頸一疼,就幹脆利落的昏了過去。
王昃輕輕的将她整個橫抱在懷,面無表情的掃了另外六人一眼,緩慢的往草原的一個方向走去。
五個人投鼠忌器,竟然都沒敢動,等到王昃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線上,他們才趕忙跑到白衣人身邊。
“頭,你受傷了?!”
白衣人苦笑一聲道:“死不了,不過……唉。”
“頭,那到底是什麽啊?還是人類嗎?他明明已經赢了,爲什麽會放過我們,又爲什麽抓走飛刀?”
話的長毛還全身抖了一下。
白衣人眼皮跳動幾下,喝道:“你問我我他媽的問誰?!”
五人皆是一愣,自己的頭可是從來不髒話的……
“那……飛刀怎麽辦?”
白衣人搖頭道:“沒事的,那子不會殺她的。”
……
正如白衣人所,王昃是狠不下心殺了這如花似玉的女人的。
他之所以抓這麽一個走,完全是因爲他必須有一個人質。
其實那五個人倒是膽怯了,看王昃一副魔神的模樣,就不敢追了。
王昃體内靈氣已經被女神大人用盡,身上有帶着兩個槍傷一個刀傷,可謂是油盡燈枯。
在關鍵時刻,他以損耗氣海爲代價,硬是從陰陽魚中擠出了這麽多力量,白了就是回光返照。
此時他用衣服把昏迷的飛刀手腳都牢牢捆住,自己則心滿意足的昏了過去。
這次‘擠’力量,對他的傷害極其之大,就像一個橘子,看着水潤無比,但要是硬生生擠出果汁,不但果汁不多,橘子還會是一副慘樣子。
而他身上的傷要是不盡早醫治的話,也會因爲失血過多讓他傷了元氣。
女神大人蹲坐在他的身邊,一邊包紮他的傷口,一邊用拳頭不時敲他的腦袋。
她轉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飛刀,那玲珑的身體曲線看着完美,她憤恨的又敲了王昃幾下。
現在他們所處的地方很特别,是草原上不多見的林子,灌木喬木摻雜在一起,雖不能達到遮蔽日,但藏幾個人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