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事實也正是如此,一旦寶貝被外人知曉,不管黑道白道肯定都要分一杯羹,你除了這些就沒有了,即便是真的,那也得有人信啊,誰信?你自己會信嗎?
綁票威脅穿鞋,這些事情并不遙遠,相反經常發生。
衆人突然覺得這些可愛的寶貝有些燙手了。
王昃又問道:“既然這些你早就想到了,爲什麽又要跟來,還自己一定能得到一筆财富?”
顧一突然笑了一聲,笑得很奇怪,笑得很陰冷。
“我最初的打算很簡單,如果這些寶藏單單讓我一個人得到,我自然也不會擔心讓人知道的問題。”
王昃瞳孔一縮,下意識退後一步,看了看自己這一行人,冷聲問道:“你是你本打算獨占寶藏?”
顧一攤手道:“這是人之常情嘛,得到寶藏前可以同甘共苦,得到後……自然要個看手段了……呵呵,不要緊張嗎,我都了那隻是最開始的一個想法,我已經打消那個念頭了。”
并沒有因爲他這麽,大家就松口氣了,一群人還是警惕的看着他。
顧一又道:“其實……呵呵,你應該更自信點嘛,我之所以選擇放棄寶藏,還不是因爲你很強,真的很強,雖然我看不出來你到底哪裏強,但心裏總有個聲音告訴我,不要與你爲敵……很奇怪是不是?是不是……你果然如我所的是個雙重人格呐?”
王昃一聽到這個話題就尴尬了,撓了撓頭喝道:“少……少廢話,你到底想要什麽,不的話我真的什麽都不給你了。”
隻是他聲音有些色厲内荏。
“我想要什麽?呵呵,這個問題你要是不問我都不好意思了。你看,這次你能獲得這麽大的寶藏,其中總有我一份功勞吧?所以我想你欠我一個人情,一個日後你要還的人情,可不可以?”
衆人皆是一愣,甚至開口問道:“什麽?就一個人情?寶藏你就一件不取了?這……你子沒病吧。”
誰知就是這‘簡單’的請求,王昃卻皺起了眉頭。
他由于再三,突然道:“這裏寶藏任你拿,能拿多少就拿多少走,我不會過問。”
顧一一臉的失望道:“你的意思是不同意喽?”
王昃沒有話,表示他默認了顧一的法。
顧一重重歎了口氣,嘟囔道:“真是個難纏的家夥。”
随手從寶箱中揀出幾件金制品,垃圾一樣扔到黑的懷裏道:“拿回去融了賣錢,總不能連路費都虧了。”
完竟然轉身就走。
不過正當他走在門口時,又突然轉身道:“看在同行一場的份上……你,要留心了,你曾經的麻煩又來找你了。”
這次完真的走了,他爬上依的後背,緊緊摟着她的脖頸,雙腳離地還不停的晃悠。
三人沒有再回一次頭。
衆人好半響才反應過來,都感覺這奇怪的子……當真是奇怪無比。
王父擔心道:“就這麽讓他走了?會不會……對我們不利?”
王昃皺着眉頭,先是道:“不會的,從他行事作風上來看,他不是一個會因爲這筆寶藏而徒增波瀾的人。”
緊接着馬上走出蒙古包,使勁喊着:“是什麽麻煩?你倒是清楚點啊!”
可是回應他的僅僅是草原上晚風呼嘯。
苦笑着搖了搖頭,有些後悔不如就答應欠他個人情了。
不過王昃清楚的知道,即便是有第二次機會讓他選擇,他依然是不會答應的。
不清原因,隻是心裏有個聲音在警告自己,‘遠離他!’。
轉身回到蒙古包,就被眼前的景象逗樂了。
一群人正坐在地上給寶物分類?!
李老拿着一個水晶雕龍吱吱有聲道:“這個物件看手工應該是宋朝的,不過沒有工匠的印記……”
王父拿着一個玉镯道:“這件東西可是不可多得的寶貝,看質地本就是不凡,上面這些微的凹陷顯然是常年佩戴導緻的,想來也是個少有二百年曆史的物件。”
而馬就簡單的多,拿起一個金燦燦的首飾,放在嘴裏咬上一口,欣喜道:“這是金的!”
随後他立即被其母狠拍了一巴掌,躲在角落裏畫圈去了。
本想出言制止,反正到時候這些工作都是國家的,可轉念一想,這也是一種樂趣,今後他們也會多些跟人吹噓的談資不是。
正當一切其樂融融,王昃思考如何将這批寶藏安全轉移回四九城的時候。
女神大人突然幻化出虛影,她望向王昃的身後,沉聲道:“有殺氣!”
……
夜起風雨。
草原上的雨來得快,前一刻還是和風,後一刻便是細雨。
荒涼之中,一道白影立在那裏。
低着頭,頭發雜亂,衣服寬松随風飄蕩。
他是立着,而不是站着,因爲他雙腳沒有沾地。
那是一雙白嫩的腳,指甲剪的整齊,沒有老繭,光滑的好似初生嬰孩,就這樣自然的垂下來,離地一尺。
白影緩慢擡起頭,望向遠方,微微張開嘴吐出一個聲音,似狼似蛇,聽不分明。
随後白影就這般飄着,向前一點一點的移動,看似極其緩慢,可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好似他從未出現過一般。
黑暗中傳來一個渾厚的男子聲音。
“來了七個人,都是硬茬子。”
另有一個女聲。
“你對付不了?”
男聲好似笑了一下。
“其他人隻是有些困難而已,但是……其中有一個我可能不是對手。”
女聲略帶驚訝。
“你也不是對手?那……是人類嗎?”
“也許是,也許不是。”
女聲沉默了許久,突然開口道:“如果他們是沖着少爺來的,你隻需對付其他,那個交給我。如果不是,你不要跟他們接觸。”
一片烏雲散開,害羞的月亮在雨中投出星點的光芒,映照在這片草原之上,遠遠望去好似遍地的銀器。
那兩人的身形也顯露出來,如果王昃在此的話,會對這兩人的狀态發出驚疑。
他們正是依和黑。
依此時穿着一身黑色緊身的衣服,将她玲珑的曲線完美勾勒出來,隻是她此時的手中竟然提着一柄長劍。
黑還是那套黑色西服,不過他正趴在一個山崗上,手裏舉着一把接近兩米的狙擊步槍。
依有些擔心的望向山崗的另一面,在那裏有一個白影在漂浮。
白影的神情好似睡着了一般,毫無重量的漂浮在空中,任由風雨将他吹來打去。
白影正是她最親愛的少爺,顧一。
依咬着嘴唇嘟囔道:“少爺怎麽突然要突破,不是還要幾年的時間才可以的嘛……”
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步槍上望遠鏡的黑道:“我覺得是因爲那個王昃,少爺所的财富,可能就跟這次突破有關……注意!他們來了……”
黑額角滑落了一滴汗水,這是許多年來的第一次。
黑原名‘布萊克·凱特’,由于某種原因成了顧一的專職保镖,而且被還是八歲孩的顧一理直氣壯的起名爲‘黑貓’,外号直接給了一個貓狗的姓名——黑。
看起來是個很可愛的名字。
但黑這個人,跟可愛卻一點沾不上邊。
他四歲就被一個秘密團體從黑洲的家鄉抓了起來,經過一年的檢查測試,在五歲就開始進行慘無人道的地獄式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