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想辦法處理煞氣的時候,自己指間能切金斷玉的白芒竟然沒有對煞氣造成一絲影響,煞氣反而從指間直鑽到他的體内!
王昃猛然一驚,趕忙丢開玉镯,迅速檢查自己的身體。
四周人看到他這個舉動,不由得嘟囔道:“不喜歡也不要随便扔啊,要是壞了可多可惜啊……真是的,不是自己的東西就是不愛護……”
王昃聽到了他們的嘟囔,但卻毫不在意,因爲此刻他被一種狂喜所占據。
内視過程中,他發現煞氣進入自己體内非但沒有造成什麽傷害,反而像離水的魚兒歡快的跳入江河,拼命的要往自己的氣海裏鑽,而氣海也沒有拒絕,很大方的敞開了大門讓它輕易進來。
而随着一股煞氣入體,陰陽魚和夜明珠組成的奇異組合,竟然又快速運轉了起來,甚至王昃能清晰的感覺到,那陰陽魚竟然壯大了一分。
盡管是微不足道的很的一分,但也讓王昃狂喜,因爲……這裏的煞氣可還有很多很多啊!
發現了煞氣的好處,那還等什麽?‘我吸!’王昃瞬間進入内視狀态,打開身上所有限制,任由煞氣進入體内。
而空間中存在的煞氣瞬時也雀躍起來,興高采烈的從王昃身上每一個毛孔拼命往裏鑽。
而陰陽魚則表現的‘來者不拒’,甚至主動放出黑白混雜青色的氣體去迎接。
這時四周的人也發現了王昃異常,看他剛扔完一件寶貝,就盤膝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都感覺奇怪了起來。
女神大人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心道這子也忒膽大了,這種内視修煉又怎麽可以讓外人在場,萬一被打擾那可是極其危險的事情。
她馬上幻化出虛影,随時準備推開過來‘關心’的人,也不管什麽驚世駭俗了。
王父第一個走了過來,伸手就要拍王昃的肩膀,女神大人咬了咬牙就要伸出手撥開王父,心道:‘死奴才,以後可有得你解釋了!’
不待王父走近,上官翎羽突然閃了過來,一下擋住他的身子。
王父一愣,問道:“你這是……”
上官翎羽猶豫的道:“先生他……不能打擾的……”
她的稱呼來自于上官青,‘先生’這個稱呼她自是不能喊,而且不管是自己的爺爺還是李家的老爺子,都對王昃敬重有加。
上官翎羽對于命理測算之事也是從耳濡目染,自然懂得像這類靜坐是不能有外人打擾了。
她這從江湖騙子那聽來的辭倒是意外的幫王昃免去了一番麻煩。
顧一眼睛一亮,很認真的觀察着王昃,摸着嘴唇,仿佛在笑。
有這麽一大堆古玩等着衆人把玩,等待的過程并不顯得如何無聊。
王昃深深的沉浸在提升之中。
是的,是‘提升’。
煞氣就如同無盡泉水般不停的湧進王昃身體,那陰陽魚不停的吸着煞氣,好似容量無窮無盡。
而随着煞氣的進入,陰陽魚此時已經足足大了一倍,以前略顯虛幻的它也慢慢變得更爲實體。
王昃的擔心沒有發生,他擔心煞氣過多,會影響陰陽魚靈氣與煞氣的平衡。
可是煞氣經過夜明珠的洗禮,竟然主動分出一部分來變成了靈氣,分成兩股氣流湧進陰陽魚中。
王昃心中一驚。
‘難道煞氣和靈氣是可以随意轉換的?’‘那煞氣又是什麽,靈氣又是什麽?’他知道這批寶藏的煞氣是因爲靈氣過多又沒有辦法得到壓制,從而形成的滔煞氣,可是靈氣爲什麽會變成煞氣,煞氣又爲何能在自己的身體中再次還原爲靈氣。
他問了女神大人,對方不無酸意的哼道:“不知道!”
女神大人很憋屈,明明這次得益最大的應該是自己,但現在看來不但沒有得到益處,反而是讓王昃更爲強大了些。
她也在羨慕,雖然不知道王昃身體中奇怪的陰陽魚是怎麽形成的,但這真是個‘寶’,即便是在遠古神靈遍地的年代,也沒有哪位神靈可以又吸收靈氣又吸收煞氣。
就像水與火,兩不相容。
如今這千古難成的事竟被王昃做到了,這讓女神大人如何不羨慕嫉妒恨?
她咬着嘴唇狠狠的抽打着王昃的腦仁,突然靈光一閃,無力坐倒在地上,托着腮嘟囔道:“興許這就是他能解開封印的原因吧……”
正這時,盤坐的王昃突然手中結了一個莫名的印,他猛然睜開眼睛,一口氣如長虹逐日,盡吸世間萬物。
衆人隻覺一股巨大吸力從王昃發起,屋内無風,衣帶飄零。
正當衆人驚慌失措,王昃又突然閉嘴,強勢吸力訝然而止。
王昃緩緩吐出一口氣,八月夏末,竟能看到那口氣中的絲絲白霧。
女神大人眼皮極跳,嬌聲喝問:“那是什麽?!你從哪知道的這種法決?!”
王昃眨了眨眼睛,好似大夢初醒,楞楞的問道:“什麽法決?”
“就是你剛才掐的印記!”
“印記?不知道啊,我剛才……幹什麽了?”
“你……你不知道?!”
“方才我就覺得胸口憋悶的厲害,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結果半都吸不滿……好難受啊。”
女神大人長大了嘴久久不出話來,她知道王昃是不會騙自己,即便是騙了,她也會知道。
她之所以如此激動,就是因爲王昃所掐出來的法決,正是‘地九印’,即便在遠古時期都算得上是傳。
幾乎是路邊的孩子都知道這些印記是什麽,手法如何,怎麽樣的功效,但……沒有人能夠結出,一個也沒有。
地九印分爲‘靈’‘镖’‘統’‘治’‘解’‘心’‘裂’‘齊’‘禅’。
每種印記都會對應一種無上之能。
王昃結出來的就是‘治’印,這種印可以讓結出者自由操控自己的身體,并可‘萬物之靈,任我接治’。
是修煉功法中最讓人神往的一種。
隻要結出‘治’印,不但修煉速度将遠超常人,甚至不會出現‘走火入魔’的危險。
這樣一看,女神大人如何不嫉妒?
如果任由王昃繼續強大的話,她自己還不是最終……被他随意蹂躏了。
她美麗的大眼睛轉了幾轉,心中一時間想出了無數個鬼主意,想到高興處甚至還忍不住笑幾聲,聽的王昃一陣心驚肉跳。
王父有些關心的問道:“剛才你是怎麽了?是不是舊病……”
王昃搖了搖頭道:“不是,見到寶貝太多,我有些太過激動了,需要靜思一會,要不然我都控制不住自己把寶貝都偷跑,哈哈哈……”
衆人皮笑肉不笑絕對是給面子才笑,尴尬的笑了幾聲。
随後大家就開始對這批寶藏進行了讨論與決策。
馬母作爲‘守寶人’,絕對是勞苦功高,除了讓她挑選自己喜歡的寶物以外,還讓上官翎羽拿出一些現金來作爲報酬。
上官翎羽作爲寶藏的‘擁有者’,第一個站出來表示這批寶藏任由王昃處理,不是她想這麽辦,而是領教過多次王昃手段的她,認爲即便是爺爺在這裏也會是這樣一個決定。
王父和李老自不用,本來就是湊熱鬧偏得的,多少都能滿意。
最讓人奇怪的是顧一的态度,他這次明明爲了寶藏而來,而事情的發展跟他在飛機上的預判絲毫不差,可如今寶藏就擺在他眼前,這子竟然選擇一件不要。
依嘟着嘴,依依不舍的把看好的一對镯子放回了木箱,雙手掐着顧一的衣角不停的揉捏。
黑則是萬分悲憤的把一個金碗扔了回去,蹲在角落裏好似一隻被遺棄的野狗。
王昃較有興緻的看向他,問道:“這些……不正是你的目的嗎?”
顧一笑道:“寶貝啊,是好東西,不過古語有雲,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麻煩和财富并存,遺憾與快樂同生,我個人比較喜歡後者。”
一句話讓在場衆人皆是一愣,随即表情都不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