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總聽施工隊把這個水管弄破了,又把那個煤氣管道弄破了,他們連價值連城的寶藏都直接給埋了,那些也就是‘兒科’,可以理解的了。
但是……這要怎麽挖呐?
地基起碼就有六七米深,還不知道下面的寶藏又埋了幾米深,挖掘起來肯定不容易。
而且這裏可是區的人行道,他們總不能當着人家的面挖人家的道吧。
也怪不得馬母自己都拿不到,這還真不是輕易能辦的事。
王昃想了一會,在衆人愁眉苦臉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趕忙拿出電話,并拿出一張名牌,按照上面的号碼撥了過去。
“喂?哪位?”
“呵呵,是趙局嗎?我是王昃,王啊。”
“哦?!王啊,你可算是給我打電話了,怎麽樣?玩的還開心嗎?”
“哎呀,這麽快就聯系你,我也有點不好意思啊,玩的挺開心的,不過……有件事想讓您幫幫忙。”
“……吧,我能幫的肯定幫。”
王昃正是給機場破案時的局長打的電話,對方在幫忙的回答上先是遲疑了一會,才有些無奈的答應了。
王昃清楚的知道,自己,或者顧一之前的人情,這次就都要用光了。
“是這樣的趙局……”
王昃又編了一個瞎話,是自己有很好的朋友在内蒙,他祖上的祖墳被埋在了‘死城’的下面,如今那位朋友賺了錢了,又想把祖墳移出來,好盡盡孝心,當然如果這次趙局幫忙了,那位朋友會盡可能的‘感謝’他的。
趙局一看人情,二看‘感謝’,都沒有問‘誰家祖墳埋七八米深?’這個關鍵問題,直接答應了。
又在附近的旅店住了一晚,第二趙局就撥通了王昃電話,告訴他自己走不開,但還是找了一位朋友來幫忙。
沒一會王昃一行人就再次出現在死城裏面,而那裏已經有幾個臉圓腸肥的人在等着他們了。
“哦呵呵,你就是王吧?趙局都跟我們了,這是事,你們想怎麽弄就怎麽弄,不過事後一定要把那裏弄好哦,要不然我非多灌你幾瓶老酒再!”
王昃等人剛一走近,一個戴着眼鏡的胖中年就走出來熱情的着。
見有負責人出來點頭,李老趕忙撥打了一個電話。
他人老成精,辦事也全面,昨晚上就聯系了一個可靠的施工隊,一旦人家允許就可以調過來開工。
幾個人跟王昃閑聊了幾句,大多都是在側面的打聽他跟趙局的關系,王昃很上道的趙局是他的一位‘長輩’,這便足夠了。
隻留下一個人幫忙,其他人放心的離開了。
搭架子蓋氈布,不一會一個簡易的工事就布置好了。
施工的人也不明原因,反正是信得過的老闆,而且不是什麽重活,人家給的錢還不少,雖然這工作有些奇怪,但還是賣力氣的幹了起來。
才用一半的時間,施工隊就打通了整個地基,也挖掘出一個看着像洞穴的地區。
王昃趕忙讓李老遣散施工隊,在他的眼中,那‘黑水’就像是石油井一般,不停的噴漿,那些凡胎俗體的普通工人又怎麽能經受的了。
再者,那畢竟是價值連城的寶藏,怎麽也不能讓外人發現。
讓一行知情人都遠遠的待着,王昃還特意給他們所在地劃了一道‘靈氣線’,用來抵禦煞氣。
而他自己則拿着鐵鍬就跳下洞去,不理會衆人的勸住,毅然投入到‘挖寶大業’中去。
他一面抵抗着煞氣的入侵,一面還得忍受着女神大人無盡的嘟囔。
原因就是女神大人好像特别讨厭煞氣,她見王昃不聽自己話,一氣之下幹脆幫他快速挖洞。
既然不能反抗,那不如早完事早好。
一米多寬,兩米多長的一條通道,在女神大人的幫助下竟然不用半個時就挖好了,一盆盆的土從自動履帶上倒了出去,又在地面上堆積起一座山。
隻是這些泥土越發的散發出一股惡臭。
而此時王昃也終于看到了煞氣的源頭,整整十四箱子的寶藏!
每一個箱子都起碼有一米見方,讓王昃有些懷疑馬母單憑一人是怎麽将寶藏轉移的。
一行人站在不遠處,緊張的看着被送出來的一盆盆黑土,他們有些擔心下一批就出現無數财寶,又有些害怕财寶永遠不會出來,矛盾的很。
終于,一個大黑箱子從原本裝着土盆的履帶上升了上來。
不知誰先動的,一衆人等一窩蜂的趕了過來,七手八腳的将箱子結了下來。
上官翎羽滿眼的星星,興奮道:“真的有财寶?!呐,裏面都裝的是什麽東西呐?”
王父也淡定不了了,顫抖道:“沒想到我在古玩行混了這麽多年,終于趕上一次‘大事’!”
李老則趴在王父耳邊聲道:“這個……你得跟你家昃,有好的寶貝一定要先考慮賣給我。”
當然,即便是看到寶藏出土了,任誰也沒有‘分一杯羹’的想法,不得不王昃在一群人中,無形的建立起來一種威信,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正當大家讨論要不要把這個箱子趕緊開開,看看裏面到底裝的什麽的時候,又一個箱子從下面升了上來。
随後在衆人目瞪口呆之中,一個接一個,整整十四個箱子全部被送了上來。
唯獨馬母眼皮跳動了幾下,表情顯得有些痛苦,但也有些解脫。
李老顯然沒有想到寶藏會有這麽多,趕忙打電話又叫了一輛車。
大貨車停下後,李老直接打發了司機,自己開車來到了工棚,兩輛貨車,每輛裝七個箱子,衆人想了半,最終決定還是放到馬家裏,畢竟其他地方都人多眼雜。
但突然出現的大貨車還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王昃等人将車停在蒙古包門前後,遲遲不敢把寶箱搬下來,直到夜幕降臨,就着隐約的月光,闊别多年的寶藏終于再一次出現在空下。
一行人外加十四個箱子,放在蒙古包内顯得十分擁擠,衆人圍坐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把目光投向了王昃。
王昃重重的點了點頭,來到第一個箱子前面,深吸了口氣,手指在衆人不察覺的時候冒出一道白色光芒,光芒從銅鎖上劃過,隻聽叮當一聲響,就掉落在地上。
王昃又看了看大家,忍不住嘴角勾起一道笑意,猛然擡手将箱蓋掀開……
一時間,王父手中掐着的茶碗掉在地上,奶茶濺出來滴灑在腳面上,猶自未覺。
李老靠在門口,一下子将氈布撕下一塊,屋外的晚風呼嘯而入,吹得他頭發亂飛,他也沒有去扶。
上官翎羽呆呆的過去挽住了王昃的手臂,腦袋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都忘了自己與王昃的關系并沒有這般親密。
大家第一反應都沒有歡呼或是雀躍,而僅僅是靜,靜的驚人。
不知道是誰,傻傻的呵呵一聲笑了出來,仿佛這是一種傳染病,瞬間感染了在場所有人,大家都笑了,笑得越來越大聲,越來越癫狂。
如果外人見到,會以爲這是一群瘋子。
但……
珍珠,一種最爲常見而且越來越廉價的珠寶,它也有極品的種類,價值連城的類别,比如鹌鹑蛋大,渾圓無比,表面散發着瑩瑩白光,某個角度看上去還會看到七彩炫光,這是純然百年生的極品。
比如黑珍珠,看着就像熟透的葡萄,甚至能從光暈中看到微微紫色,尤其當它的體積猶如一個雞蛋大時,那它隻能用‘絕品’二字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