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少,追女人什麽的我不懂,我還是個雛,哪有姬少這樣久經沙場來的霸氣十足,但我在意大利旅遊的時候,聽到一位花叢老手的話,他一種女人是愛錢,隻要你給她足夠的錢,她不但會跟你走還會容忍你花酒地,另一種女人追求愛情,隻要你給了她愛情,她就會跟你走,不管你有沒有錢有沒有勢甚至是否殘疾,也有一種女人是又要錢又要愛情的,那位花叢老手這種女人他不會要,因爲她的是無休止的。剩下的就是另外一種女人了,她們不要金錢也不要愛情,也不管你是怎麽樣,都會跟你走,花叢老手這種女人同樣不會要,因爲那是傻逼。”
一番話下來,姬少竟然認真的聽了。
因爲他覺得這話的太他娘的對了,自己要是遇到那位意大利的同仁,肯定會把臂言歡視同知己啊。
姬少喉嚨裏卡了好長時間,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那……那位意大利的前輩,有沒有對這種女人該怎麽辦?”
話的同時還不時的将目光瞟向紅姐。
王昃呵呵一笑道:“當然也有,而且……此種類型,正是那位仁兄的妻子。”
“哦?!”姬少眼睛一亮,“快,快。”
王昃無視紅姐那快能殺死人的眼睛,悠閑的繼續着。
笑話,世界上最難搞的女神大人都住在自己的腦袋裏,他還會在乎這幾個眼神了?
“成功女人,尤其是漂亮的成功女人,她們不會圖錢,也往往自認爲不相信愛情,但白了愛情又是什麽?愛情并不一定指親嘴滾床單,勾心鬥角體驗酸甜苦辣,愛錢同樣可以是一份溫暖,一份安穩。”
“在她疲憊的時候,有人能默默的做上一桌美餐,或者輕輕揉捏她的肩膀,給她一個沉靜但溫馨的笑容;在她每起床時,會有一雙迷醉的眼睛看着她,還有那強壯的富有安全感的臂彎,那強勁的心跳,也許一句‘不好意思,不由得看癡了。’;每下班拖着疲憊的身體走出辦公樓的時候,會發現一個帶着溫暖笑容的人安靜的等着她,也許打着雨傘,也許拿着風衣;在她生病的時候,有個人可以跑遍整個城市,滿頭大汗又興奮的把她兒時懷念的一道吃放在枕邊,而每次夜晚痛苦警醒後,總會看到一雙焦慮的眼睛,卻在笑着,着簡簡單單又缺乏服力的安慰話語……”
王昃完,姬少眨了眨眼睛,好半響才嘟囔道:“好像有點難呐……”
紅姐卻陷入了一種遐想之中,語氣悠悠的問道:“昃,你世界上真有這樣的男人嗎?”
王昃很不負責任的攤了攤手道:“我哪知道。”
“你!……唉。”
姬少又道:“那個意大利的仁兄現在在哪?我去找他好好學習學習!”
王昃啞然失笑道:“萍水相逢,即便再次擦肩也未必記得。”
姬少一臉的遺憾,又難得的走過來拍了拍王昃肩膀道:“難得的機會讓你錯過了,應該多學學的。”
而紅姐則爲了王昃上一句全身一顫,心中好似少了一份什麽。
姬少一改剛才的态度,摟着王昃肩膀不停的着。
“你叫什麽來着?王昃?這名字不吉利……在哪高就?家裏有什麽人?……啊,你也喜歡旅遊啊?我也是啊,你埃菲爾鐵塔有鐵鏽味?我咋沒聞到過?不過法國的娘們是真好,那身材……不過你今來幹什麽的?也要賭石嗎?好啊,咱倆比比看誰手氣好!”
剛才還一副要弄死他的模樣,現在竟然好似多年未見的好友。
其實這便是王昃有心爲之。
怒就是怒,喜就是喜,都在臉上,都在話裏,這反倒是真性情的人物,可以沒有理由的成爲一輩子的朋友,反之也可以沒有理由的成爲一輩子的敵人,對于王昃來當然第一條好一些。
畢竟都是可以跟食人族酋長交上朋友的人,這種蜜水罐裏長大的纨绔,還有什麽難度?
真要去擔心和戒備的,是那些永遠帶着笑容的人,他們面具戴的太久,自己都未必記得怎麽摘,任何一點事都會在他們心中沉積壯大,變成在你身後捅刀子的元兇。
愣頭青似的京城纨绔,不就像是這滿地的原石嗎?
隻要去‘開’總會帶來驚喜或者失落。
紅姐在兩人的後面重重剁了下腳,氣呼呼的還是跟了上去。
不過她也有些明白了,爲什麽王昃會成爲劉忠堂的忘年之交,雖然她想錯了方向。
姬少的‘比比’還真不是而已,他财大氣粗,絕對是要靠數量決勝,沒一會的功夫就選了好幾塊原石,而且買了一塊就送到切割機切一塊,而且根本不管角度,直接當中一刀劈成兩半,好似砍西瓜。
有一塊原石出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玉料,堪稱是極品了,而玉料也不錯,翠綠欲滴,竟是半水種的料,可讓他從中一刀就把中心最翠的部分給分割了,本來能扣出玉心雕一件事物的,最後隻能雕一對镯子。
負責協助鑒定的老先生不停的擦着自己的眼鏡,不停的歎息。
來看熱鬧的客人們也覺得可惜。
隻是姬少卻并不在乎,隻:“怎麽樣?這次出了這麽大的翠,我赢定了吧?”
王昃呵呵一笑,也不話,而是向旁邊一個一點原石走去。
結交纨绔,要很好的把握尺度,不能一味的卑躬屈膝,要不然會被當成狗腿子的,該打擊對方的時候,必須下狠手。
那原石大約三十厘米直徑,去掉坑窪不平的地方,看着就是的一顆,一直也沒有被人注意。
王昃摸了摸原石,不帶煙火氣的道:“我買這顆。”
姬少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你要讓我嗎?這麽一顆即便滿堂翠,也沒有我那顆來的好啊,你這是自己認輸啊。”
雖然他在笑着,但眉眼間卻透露着一股失落。
王昃道:“是赢是輸總要開了才知道,這不正是賭石的樂趣所在嘛?”
紅姐也附和道:“玉石的價值又不是按照個頭來比高低的,最主要是品質。”
話中有話,但紅姐也沒指望姬少能聽出來。
王昃點了點頭,道:“就它了,而且我今隻開這一塊,就跟你半車皮的原石比一比。”
他這麽,紅姐又有些擔心了,她不知如何想的,竟然有些怕王昃在衆人面前丢臉。
“昃,要不……咱再看看?或者多選幾塊?要是手頭不寬裕的話,姐姐可以……”
王昃擺了擺手,堅定的道:“就這一塊,而且我自己親自開。”
完一把将原石捧起,獨自往開石處走去。
是‘開’,其實過程十分複雜,手法方式也分很多種,但總體逃不過‘磨、切’兩字。
那裏就有大個的切割機,金剛石的輪盤還一直有水流澆築,以防玉石炸開。
王昃卻沒有選擇去切,而是磨,心翼翼的将原石放在磨盤之上,一點點的磨掉原石黑漆漆的表面。
才磨幾下,就見了翠。
衆人驚呼,‘還真是塊滿堂翠!’又磨幾下,外圍的黑石都被磨掉,留下的翠綠竟然不比當初的原石多少,可謂是滿的不能再滿了。
最主要的是這塊玉料看着……詭異。
它太綠了,綠得又發亮,好似一塊巨大的綠色果凍,仿佛用手指去撮一下就能捅進去,而非是個硬度僅次于鑽石的家夥。
無絲無紋無糯,無渣無雜無棉,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費解,這好看到讓人想咬一口的翠料,竟然無人能認出水頭。
那鑒定的老先生先是一愣,随後一驚,趕忙拿着強光手電沖了上來,很不禮貌的推開衆人後,将手電抵在上面一通猛照。
他不由驚呼道:“呐,真的是老龍種?!老龍種的翠?多少年沒見過了?!”
‘老龍種’這名字一喊出來,大家腦海中的知識一下子就竄出來了。
可不是嘛,看着玉石的質地,除了無上極品的‘龍石種’外還有什麽呐?
一位老資格的收藏家反應最快,第一時間喊道:“你這翡翠賣不賣?隻要你開價我就不還了。”
一聲提醒了在場衆人,大家開始拼命的喊着要買,甚至有人硬生生的給王昃塞了好幾張名片。
‘老龍種’,又叫‘龍石種’,然的少有能稱之爲‘珠圓玉潤’的極品之一,就連極爲少見的玻璃種翡翠在它面前也是黯淡無光。
這種翡翠是要論‘克拉’賣的,某種程度上講,它比鑽石的價值更高。
最主要人家手裏可是有二十公分直徑的量啊,這要是雕成首飾投放到市場中,那些貴婦們還不搶破了腦袋?
敢不賣她?不賣信不信把你店砸了?什麽,那也想買,還預定了?她也配!
喊買的人中,尤其以幾個來看貨的玉器商最爲激烈。
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拿出電話走關系了,恨不得身邊有人能認得這位運氣上的爺,好将這百年難遇的玉石留在自己手裏,那麽今後玉器店的生意……根本就不用想啊。
這東西根本就不用賣,也不用做廣告,挂在店裏就有記者上門了。
再金字的招牌也不如實物來的更有服力,想想當初‘九芝堂’的興盛還不是因爲他們家裏種着幾顆百年老靈芝樹?
但他們誰都忘了,此時眼泛星星的紅姐,正是王昃的‘認識人’。
紅姐趕忙把王昃拉到身邊,還‘不經意’的把美腿蹭到了他的腿上,讓其一陣麻酥。
聲音更是能讓鐵打的漢子化成一灘爛泥。
“昃~你知道姐姐這家店在四九城是首屈一指的,可惜就是少了一件鎮店之寶~你也知道姐姐喜歡玉器的~”
王昃眨了眨眼睛,他一時還沒從‘漣漪’中回味過來,還好女神大人咬着蠻牙狠狠的在他腦仁上踢了一腳,才将他踢醒。
“啊,這個啊……紅姐你想要?可是……可是我還沒開完呐。”
“啥?!”
幾乎全場的人都喊出了這麽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