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王昃突然成了衆人的焦點,大家都在問是不是還有什麽其他有趣的經曆。
劉哲卻有些不是心思,感覺到自己的風頭被搶了,有些幽怨的了句‘還是個不錯的故事。’在故事兩個字上他是咬牙切齒。
王昃笑了笑,也不過多解釋。
他真的繼續講了很多事情……
比如,地球上有一處鹽田,烈日下讓它平整的好似一面鏡子,将整個空清晰的映照在腳下。
王昃,那裏實在是美極了,你會感覺自己融入到地之間,感受到一份異樣的安靜與平靜,甚至你會害怕邁出一步,因爲你會害怕自己的這一步,會讓自己掉進空裏面,很神奇是不是?
比如,某個國家有一種魚,它的肉難吃的要命,可偏生它的鱗片卻鮮美的讓人無法想像,一片一片透明的薄衣,仿佛你吃的是使的翅膀。
還比如……
王昃講了很多故事,很多奇事,大多都是衆人聞所未聞。
随着一個個奇遇被王昃那淡雅的聲線講出,就會中越來越多的人甘願做一名安靜的觀衆,紛紛聚了過來。
抱着熊寶寶的蘿莉甚至還爲了自己的‘領地’白了兩個老家夥幾眼,後者被弄得尴尬不已。
‘學深氣自華’。
讀萬卷書不若行萬裏路,王昃所走的道路,又豈是‘萬裏’能夠涵蓋的?
那種由于某種‘東西’而産生出來的人格氣質,在不經意間就吸引了在場的衆人。
‘東西’還有一個很尋常的名字——見識。
古時村落會好酒好肉的款待旅人遊學,現代的年輕人喜歡紮堆在‘京上廣深’,一些成功人士也喜歡去國外取取經。
這些都是因爲‘見識’。
而很多見識真的需要付出時間和努力才能獲得,而在場的這些大老闆大佬們,卻被金錢和權力捆綁住了手腳,對世界的那一份美……認識的越來越少。
王父也發覺了自己兒子不知何時已經成了宴會的焦點,他一方面高興,一方面卻也不無擔心。
很多自認爲肯定是焦點的人物,被冷落了,他們很容易把這‘丢臉’的事情怪罪到王昃頭上。
王昃也不是笨人,知道什麽叫‘見好就收’,本來他也不準備在這個上層圈子裏面做什麽。
所以王昃了一聲有些‘累’,就不準備再講了。
其他人不好意思什麽,可蘿莉哪管得了這些?直接撒嬌道:“再講一個,再講一個嘛~”
講故事的人最怕的是什麽?就是人們會‘再講一個’。
王昃無奈苦笑的搖了搖頭,卻隻能道:“好吧,我就再講一個,真的是最後一個了。”
他整理了一下思緒,想了一件自己都會會心一笑的事情。
“記得有一次我去亞馬遜,坐着船在靜如鏡子的河面上遊曆風光,那種感覺真的挺好,前提是如果那裏的蚊子白不咬人的話……”
“這份平靜突然間被打破了,河流前方的水面不再平靜,波濤混着泥沙……遠遠看來好似一鍋渾濁的開水,隻聽導遊大喊一聲‘鳄魚!’,拿着長杆子的船家就拼了命的往回劃,可那些鳄魚好似就認準了我們,直接就沖了過來,直到跟前,才從水面下露出兩排白森森的長牙……”
“‘咔嚓’一聲,幾厘米厚的船闆它們一口就能咬掉一大塊,就像吃一塊軟面包一樣輕松……船不行了,我們幾個紛紛落水,我害怕極了,不顧一切的往一個方向遊,幸運的上了岸後我還是一個勁的跑,直到自己沒有一點力氣了才停下……”
“休息了好一陣,我突然聽到了人聲,喊着尖銳得聽不懂的音調,從遠到近……”
“我以爲是人,見到後也确實見到的是人,但是……他們裸露着上身,僅僅在裆部圍了一塊破布或者獸皮,古銅的膚色上畫滿了奇怪的圖樣,鼻子和耳朵甚至下巴都穿着各式的骨頭……”
“尤其讓我留意的,是他們額頭上有三條黑線,我在旅遊手冊上看到過,這是亞馬遜地區的一種原始人,或者可以是野人,而手冊上寫的是‘生人勿進’……”
“是的,我遇到食人族了。”
“我想反抗,但根本不是對手,三兩下就被包成了個粽子,雙手雙腳都被綁在一起,在用長木棍在中間一架,我就這樣像一隻死豬一般被他們擡回了部落……”
“我看到簡陋得用草紮成的屋子,也見到了很大很大的一口鍋,我覺得像我這種身體單薄的人,裏面起碼能放下兩個。”
“他們沒有立即煮了我,而是扛着我去見了他們的首領。才一眼我就能知道那個老頭絕對是首領,他身上的圖案要更多更複雜,而鼻子上的那根骨頭都比臉還要寬。”
“年邁的首領了很多,我雖然一個音符都聽不懂,但我從他們的眼神中能看出,我不會被立即吃掉。”
“跟我想的一樣,我被關進了一個木籠裏,他們還丢了一些粘稠的白色的東西給我吃,我發現……我被當成家畜了。”
“雖然暫時安全了,但我知道隻要哪部落裏的獵人收成不好,或者部落裏又添了新生兒,我肯定就是那個備用食物或是生日蛋糕。”
“但我沒有吵鬧,安靜的家畜和暴躁的家畜,總是後者先被吃掉。”
“等了幾的時間,籠子裏的氣味連我自己都受不了了,終于我等到了一個機會……”
“他們在研究我的背包。”
“他們将裏面的都是都倒了出來,翻找半也找不到可以使用或者可以食用的東西,就失望了,都看向了我,看來……是到了享用我的時候了。”
“我趕忙指着地上的罐頭對他們呼喊招手……這真要感謝我的父親,我電話裏過自己在這裏水土不服,父親他特意給我郵了幾罐麻辣牛肉醬罐頭……此時地上的正是那還剩下三罐的牛肉醬……”
“他們眼看我好幾很‘聽話’,突然的暴躁讓他們很疑惑,有一個心思靈巧的就拿着罐頭走到我的旁邊,叽裏咕噜的了好多。”
“我心的示意讓他把罐頭交給我,也許這東西對他們而言毫無價值,他就很爽快的遞給了我……我拼命的用牙把罐頭咬開,呵呵,爲此還崩掉了我一半的虎牙。”
“我從罐頭裏摳出一大塊牛肉醬放在手裏,自己吃了幾口,然後遞了過去示意讓他也吃。”
“那人有些疑惑,但還好是個膽大的人,抓了一丁點牛肉醬塞到嘴裏……呵呵,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他臉上的表情,當時我第一次知道原來食物也可以讓人幸福到這種模樣。”
“我收回了手,那人很氣憤,手舞足蹈,那意思應該還想要……我知道自己終于可以讨價還價了,我指了指木籠又指了指自己的嘴,他拼命的搖頭,可搖了一會又有些猶豫,最後就跑了。”
“等他再次出現時,還帶着三個大漢,将木籠打開,又把我綁了起來,不過這次僅僅綁了雙手。”
“我又見到了首領,主動的給他介紹牛肉醬……把醬抹在肉上,抹在一種椰子一樣的菜上,甚至抹在果子上,我又教他們如何将罐頭打開,他們很高興,不過随後還是要把我關起來。”
“對于這些忘恩負義的人我還能怎麽樣?就是隻能給他們更多的甜頭。”
“我的殺手锏可不是這些牛肉醬,而是我随身帶着的那些燒烤調料,最重要的就是……鹽!”
“食人族願意吃辣的,這點我都不是在賭,而是我能确信,但凡潮濕到如此程度的地方,火辣的東西是的需求,而非味蕾。”
“鹽對于我們來很普通,但對于這些野人來,就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了,他們平時攝取鹽分隻能從鮮活的血肉中或是一種叫‘莫哈莫’的奇怪食物裏,而我手中的潔白食鹽,能帶給他們多大的震動,這點我當時都不用費心去考慮。”
“是的,我成了‘座上賓’,我教給他們調料的使用方法,甚至烤肉的方法,而他們的好客……呵呵,也讓我領略到了這些野人的另一面,當晚上就有兩個‘很美麗’的姑娘被送到我所在的草屋中,但……審美真的差距很大啊!他們認爲女人……誰的鼻孔大誰的耳洞大誰才是美的……”
“我自然沒有‘從了她們’,爲了這個,那首領還冷漠了我兩之久,呵呵……太好客了點。”
“在這個部落我生活了快一個月的時間,但仍然聽不懂他們的任何一句話,還好身體語言也能進行一些簡單的交流。”
“離開那裏,直到現在,我依然很想念那些奇異的好朋友。”
王昃講完了,衆人聽的是一陣唏噓。
蘿莉明顯還不過瘾,想要故技重施。
而此時的劉哲則是實在忍無可忍,大聲道:“我覺得之前的故事很不錯,不過這個也有點太扯了吧?還跟食人族交朋友?吹牛也要有個界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