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聽見直升機的聲音,是不是救援的人來了?”米琪感覺到慕成昊的手,似乎比之前稍稍有點溫度了,她一邊搓一邊暖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
“真的?我去看一下。”雖然沒聽到,但是那名負責押運的隊長連忙去查看。
經過這些時間的相處,他們對米琪還是挺信任的。
之前他們誰都沒聽見有什麽動靜的時候,米琪就判斷出是什麽聲音,而且還得到了證實,所以這會兒他們沒有絲毫猶豫就去查看。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那名隊長從後面跑過來,一臉的興奮:“是的,是救援隊,直升機暫時還沒降落,戰機在清障,我們馬上要得救了。”
“嗯,太好了。”米琪低頭看看依舊昏迷的慕成昊,輕聲說:“慕先生,我們馬上要回去了,你要堅持住。”
“虞機長,我們準備開門了。”
“好。”米琪準備起身,沒想到手卻從慕成昊的手中沒辦法抽出來,她隻能尴尬的看看另外幾個人。
另外幾個人朝着她點點頭,随後其中一個人去負責開門,另外的人就拿了武器,随時準備清理外面的危險。
還好,因爲戰機率先清理過,所以後艙門打開之後,外面并沒有蟲沖進來。
“慕艦長交給我們吧!”已經通過那名押運隊長了解了情況,這次負責救援的人走到米琪旁邊。
米琪點頭,再一次要将手抽走,可是慕成昊握的緊緊的,居然拽不開,反倒弄的米琪手都紅透了。
衆人也不好強行掰開,那樣的話,不是傷了慕成昊的手,就是要傷了米琪的手。
“麻煩虞小姐一起移動吧!”最後,救援人員實在是沒辦法,隻能朝着米琪說道。
米琪跟着慕成昊一起上了直升機,慕成昊因爲一直拽着米琪的手,所以隻能安排兩個人在後面一排,占了整排的位子。
還好那些押運隊員也都很理解,之前如果不是慕成昊,運輸機可能早就被那些蟲子給攻穿了,怎麽可能還能等到救援人員來。
所以,其中有幾個人決定跟着第二批救援隊的人一起返回,将直升機讓給了米琪和慕成昊。
直升機飛起來,米琪也看到了運輸機迫降周圍的一些情況。
果然,周圍躺着不少橙色蟲的屍體,此時正有人在将橙色蟲的屍體裝走。
“這是爲了研究麽?”米琪好奇的朝着坐在前排的救援人員問道。
“一部分是,還有一部分是用來做食物的。”
“做食物?”米琪沒想到,這種橙色的的蟲也可以吃。
“說起來,還是慕艦長給的思路。”那人似乎還挺健談,米琪問了一句之後,就打開了話匣子。
原來,自從上一次,米琪和慕成昊發現青色螯足生物可以食用之後,研究室就開始對蟲族進行可食用開發。
由于紫色甲殼節肢生物吃人,所以研究室就放棄了對紫色蟲的可食用研究。
畢竟,就算紫色蟲可以吃,但是一旦會吃人的話,也還是會有一定的心裏障礙。
至少以目前情況來看,人們還是沒辦法克服這一點,所以對于紫色蟲的研究還限于生物研究方面。
而這一次出現的橙色半翅目生物,經過多方面的觀察,還有對橙色蟲的解剖。
不論是觀察結果,還是解剖後消化系統的殘留,都沒有發現有人類的痕迹。
而且基本上有橙色蟲出沒的地方,即便有人類死亡,屍體也都會相對完整的保留。
如果有殘缺,一般也都是之後出現了紫色蟲。
而且,橙色蟲毒死的人類,紫色蟲吃掉之後,還會産生短暫的麻痹。
既然橙色的蟲不是食人的,負責食品開發的人員就開始研究橙色蟲的可食用性。
“聽說,橙色蟲的肉和内髒都可以食用,就連外殼都可以吃,就是尾部的毒刺有毒,連帶着尾部一塊毒素腺和毒囊不能吃,要提前去掉。”
米琪聽着那名救援人員的話,心思開始動了起來。
之前發現那種青色螯足生物可以吃之後,最近似乎人們得知這樣的消息,都開始想法設法的對青色螯足生物下手了。
放眼整個藍星,似乎就是她所在的這個國家的人們,對于食物有着出乎意料的天賦。
在别的國家的青色螯足生物還作威作福,破壞他們的各大建築的時候,他們國家的青色螯足生物最近都不太常見了。
如果橙色蟲也可以吃的話,那也算一件好事,至少又豐富了不少人的餐桌。
米琪決定了,等返回基地安頓好慕成昊,她也要去獵一隻橙色蟲。
說不定,等她回來,慕成昊剛好醒過來,還可以一起嘗嘗鮮。
想到這裏,米琪又低頭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之中的慕成昊,以及他依舊緊緊抓着自己的手。
坐直升機返回基地還是相對比較快的,所以在他們聊天的過程中,直升機逐漸飛到基地的停機坪。
出了樹林那塊區域之後,通訊就又恢複了,所以一早就通知了基地關于慕成昊的情況,這會兒已經有醫療人員在等候了。
米琪的手還是被慕成昊拽的緊緊的分不開,隻能跟着一點點下機。
沒想到一下飛機,米琪就看到了趕來的黃丞莎。
這下就更尴尬了,可偏偏米琪怎拽都拽不開。
反而此時的黃丞莎,本來還非常擔心弟弟慕成昊的情況,但是看到眼前的一幕,心裏暗自偷笑:臭小子,泡妞兒還知道用苦肉計呢!
因爲看到米琪怎麽拽都拽不開,黃丞莎估計弟弟沒多大事兒,很有可能是裝的。
她就說嘛,自家弟弟一向都很有能力,而且看着這也沒傷沒什麽的,手還有力氣攥這麽緊,一點都不像是一個昏迷不醒的人。
也許是出于對弟弟慕成昊實力的肯定,畢竟此時還記得牽自己喜歡人的手,而且也沒看到什麽嚴重的傷。
所以黃丞莎看出米琪在見到她時候的尴尬,想起來自己目前還沒有明确的身份,所以她幹脆轉了個身,往一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