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米琪,勾綠兒得意挑眉:“雲碧,師姐我念在你還年幼什麽都不懂,好好的提醒你一下。
你不過是一個沒有靈根的,以後你和淩清師兄也會差距越來越大,隻有我才能夠配得上淩清師兄,你懂嗎?”
面對勾綠兒的話,米琪當然聽的很明白。
勾綠兒的意思就是,雲碧根本沒有靈根,以後也不可能有。
但是淩清是雲辰宗的極品八重靈根,是非常難得的人才,雲碧這樣的根本配不上淩清,隻有勾綠兒她這樣優秀到被鎮宗長老欽點的人選才能配得上淩清。
說來說去,還是說雲碧的無靈根,這個世界對原主的惡意太大了。
就算是沒有靈根,雲碧不也在做自己的工作,也沒閑着吃白飯,爲什麽總有一些人用這樣的話才刺激原主。
米琪越發同情原主雲碧了,想當初,小小年紀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沒有朋友,唯一對她如同親人一般好的隻有淩清。
現如今,米琪有些體會到原主雲碧對淩清的那份依賴,以及哪怕犧牲自己也要留住淩清的想法。
唉!可憐的雲碧。
米琪歎口氣,在心裏默念了一句,随後擡起頭:“勾師姐,我知道你很優秀,但是和我有什麽關系?淩清師兄之所以會照顧我,那是因爲當初是他帶我回來了,淩清師兄隻不過比較有責任感。
另外,既然淩清師兄對我好,那是拿我當親妹妹來看待,你如此諷刺我,若是淩清師兄知道了,會怎麽想勾師姐你呢?”
“你……”米琪的一番話,讓勾綠兒有些意外。
根據以前她身邊人探來的關于雲碧的消息,都說雲碧很老實,又好說話,平日裏話不多,總是悶頭幹活兒。
可現如今,這個說的句句有理的小女孩兒,怎麽和她得到的消息完全不一樣?
“勾師姐,若我是你,此時正是關鍵的時候,豈會留在這裏,還是好些準備才是。”
“總之,你自己明白你自己的身份就好。”米琪的一番話,打亂了勾綠兒預先設定的話,隻能朝着米琪撂下一句話,随後架着飛行法器離開了。
等勾綠兒離開,米琪又重新拉起木輪車。
其實剛剛她也提着一顆心。
這個勾綠兒,在原主雲碧的印象裏,那也是心狠手辣的人。
米琪通過原主雲碧的記憶看到過,上一世勾綠兒後面欺負雲碧欺負的很慘。
大概因爲那會兒勾綠兒又大了幾歲,加上原主雲碧一直不聲不響,一看就是一副好欺負的模樣,所以才會越發被欺負的厲害。
總之,勾綠兒和她身邊那兩個,一個魯霞,一個李翠歡,沒有一個是幹淨的,全都沒少往原主雲碧身上下手,還有威脅雲碧不許吐露半個字。
米琪記得一個最有印象的場面,就是被李翠歡和勾綠兒用細銀絲,用一種血蟲引着銀絲,在原主雲碧的身上來回紮。
等原主雲碧被紮暈過去,再用特制的藥劑将蟲給引出來,把銀絲抽出來。
那銀絲發絲那麽細,穿出來之後也幾乎不見血,但是被穿的時候痛苦無比。
米琪當時看到那個畫面的時候,覺得全身的毛孔都炸了。
那種感覺,即便是沒有受到過的米琪,也能感受到那種不舒服的感覺。
既然此時的勾綠兒還沒有學到那些手段,米琪首先要先扭轉自己在勾綠兒眼中的形象,至少不能讓她以爲自己軟弱可欺。
她的确是連勾綠兒一拳都打不過,但是米琪也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就這樣等着這些“惡魔”成長。
說實在的,米琪也在觀望。
最開始選人選是通過名單上的一些介紹,那麽肯定也隻是看資質這些條件,那麽選上勾綠兒也不奇怪。
雖然勾綠兒的資質不是多好,卻也不算差。
而且,勾綠兒的母親畢竟是肆溪峰的峰主,也算是宗内之人。
秉持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選一個自己人來做候選,的确無可厚非。
但是,若是那鎮宗長老在面試之後還能選中勾綠兒,米琪就想着,盡早離開雲辰宗,這樣的門派,内部已經開始腐蝕了。
今天的扭轉形象,看起來還比較成功。
米琪看看已經遠去的勾綠兒,不管她今天是否會被選中,自己也不能放棄自救的一切可能。
拉着木輪車,米琪返回了外門。
這邊又做好了一些耐放的菜,和一罐子醬料。
看到米琪回來了,孟冉浩遞給米琪一碗水:“先喝點水,一會兒還要送菜和醬料,這個可以嗎?”
米琪看着正在往木輪車上裝的東西點點頭:“沒問題的孟師兄。”
大口的喝了一碗水,米琪又重新拉着裝滿的木輪車出發。
這一次果然比那個糕要重很多,米琪也是用了不少力氣。
但是,米琪發現,在用力氣的同時,似乎和之前有些不同,但是具體有什麽不同,米琪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
總之,負重對于練習好像也是有幫助的。
“加油!”米琪給自己打個氣,然後再度往内門的方向走去。
很快就到了午時,不論是雲辰宗内,還是外面整個九方世界,全都在關注雲辰宗的這一刻。
随着雲辰宗的掌門左箫海的一番前言結束,在築蒼峰大殿内的,有資格前來觀禮的衆人,就看到大殿的前面,一道紗簾從天而降。
随後,一襲白衣,如同仙人一般的身姿落在紗簾之後。
左箫海非常恭敬的朝着身影作揖:“左箫海恭迎師叔祖。”
衆人也跟着一起行禮,對着紗簾内的身影齊呼。
元羲落座,伸手示意衆人起身。
左箫海率先起身,随後朝着依舊在行禮的衆人示意,大家紛紛起身,不過對于這位神秘的雲辰宗鎮宗長老,更是越發的好奇起來。
依舊是左箫海出言:“師叔祖,您之前篩選的名單人選,如今都在殿外候着,您看是一起叫進來,還是一個一個來?”
“就一起進來吧!”元羲沉穩渾厚的聲音響起,這是在場的衆人,除了掌門左箫海和各峰的峰主之外的人,第一次聽到。
可隻是一聲,卻讓衆人産生了一種從内心而外的特殊體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