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喻天欽看了司笙、淩西澤一眼,對司尚山若有所指,“我們年輕人的事,就不用帶上這位叔了吧?”
司尚山:???
你裝個犢子的年輕人,甭以爲長得年輕一點,就可以當他的晚輩了!
這恬不知恥的老東西!
司笙和淩西澤卻沒在意喻天欽這一聲“叔”,想的是喻天欽支開司尚山,大概是想聊一聊喻甯和閻天靖的事。
想了想,司笙便跟司尚山道:“爸,你先回去吧。”
“哦,好。”
司尚山滿腔不痛快,被司笙一聲“爸”輕而易舉撫平。
嘿嘿,司笙叫他“爸”呢!
肯定是認可他這個父親了!
于是,司尚山走了,還屁颠屁颠的。
喻天欽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女兒控?
*
三人都不講究,就在附近找了一家燒烤店,然後圍坐在一起。
将近深夜,這裏沒什麽人了,店裏生意冷清,隻有寥寥幾桌。
喻天欽大手一揮,要了幾瓶啤酒,撬開瓶蓋,直接以瓶爲單位,跟淩西澤分了——沒敢給司笙,哪怕他對司笙自稱“二兩酒”的真實性一直存疑。
一瓶酒下肚,喻天欽咬着烤串,終于開始了他的話題,“聽說你們跟閻天靖都很熟?”
司笙:“不熟。”
淩西澤:“一般。”
司笙驚奇地看了淩西澤一眼。
喻天欽驚奇地看了二人一眼。
輕咳一聲,司笙解釋:“他是我小師姐老公的哥哥,不太了解。”
“生意夥伴關系。”淩西澤一本正經,“對他的私生活不了解。”
“哦,”喻天欽咬完一串烤肉,将竹簽扔到一邊,擰眉打量二人,“你們倆幾個意思啊?幫我還是幫他?”
司笙:“實話。”
淩西澤:“外人,不合适。”
喻天欽一撸袖子,開始理關系,“什麽外人,你媳婦,我外孫的師父,論輩分,算我半個女兒——”
“别介,”司笙趕忙制止他,“這關系我不要,挺吃虧的。”
喻天欽不跟她計較這個,大手一揮,直接道:“那就是我哥們兒,咱們忘年交!”
司笙:“……”
淩西澤:“……”原來司笙的混亂關系不僅是她這邊單方面主動的,有時候還會碰到喻天欽這等不拘小節的人。
“都自己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喻天欽又撬開一瓶酒,直截了當地問,“我該揍他幾頓才行?”
司笙:“往死裏揍。”
淩西澤:“揍死爲止。”
“……”喻天欽被一口酒嗆到了,他咳嗽了兩聲,震驚地擡眼,“你們倆跟他有仇啊?”
“沒有,”司笙誠實道,“想到他平時人模狗樣的,被你打,心裏高興。”
“我一直希望有人能打他一頓。”淩西澤說出了多年的心裏話。
喻天欽:“……”
卧槽?
這小倆口如此惡毒,他竟然有點同情閻天靖了。
清了清嗓子,喻天欽将酒瓶往桌上一放,震驚問:“這不叫有仇?”
“有仇的話,當然自己動手。”司笙挑了挑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淩西澤斟酌了下,“請人動手。”
喻天欽敲了敲桌子,“說正經的!”
淩西澤沒說話。
這種事情,他插不了嘴。
倒是司笙,停頓片刻後,倏然問:“他們倆的事,你都知道了?”
“嗯。”
喻天欽其實一直都知道閻天靖的存在,也知道閻天靖是喻立洋的父親,但是對閻天靖這個人,其實沒什麽看法。
前提是:閻天靖不要再來招惹喻甯。
他知道是喻甯先追的閻天靖,又是喻甯自己執意要的孩子,這種事情跟閻天靖沒太大關系,都是喻甯自己的問題。
但是,隔了那麽多年,閻天靖忽然又跟喻甯勾搭上了,還是他主動的,誰知道他是爲了孩子還是爲了喻甯,平時私生活如何,是否跟什麽男人女人的有牽扯不清的關系?
像閻天靖這種表面斯文的成功人士,私下裏的生活指不定得多混亂。
人命都能鬧出來。
——他見過太多。
所以才想問問司笙和淩西澤,沒想到他們倆根本就不配合。
“你們跟我說實話,他對喻甯是真心的嗎?”喻天欽不再跟他們繞圈子,直入主題地問道。
“是不是真心的,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司笙不偏幫誰,話很理智,但又說了人情話,“不過,我小師姐看中了他的親弟弟。我相信我小師姐的眼光。我也相信,在同樣的家庭環境下,很難教出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喻天欽怔了怔。
很快,淩西澤看了司笙一眼,也以自己的角度表态,“人品沒話說,不然不可能跟他合作。”
擰眉掃視着二人,喻天欽古怪地問:“那你們倆幹嘛針對他?”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倆真跟閻天靖有什麽深仇大恨呢。
司笙評價:“性格欠揍。”
她永遠記得第一次見面時,閻天靖抹黑淩西澤的事。
淩西澤附和,“是挺欠揍的。”
喻天欽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然後感慨,“難怪能跟你們倆成爲朋友。”
司笙:“……”
淩西澤:“……”
藝術展:都10了,還不讓我刷一刷存在感?!你還會不會寫小說了!
瓶子:不、不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