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種戰前嚴懲高級軍官,來提示軍紀與士氣,從而加大攻擊崇義的成功率。
經過杖打王英這件事情,肯定能讓普通士卒更加畏懼軍法,也有利于攻打崇義。
可這件事情,真不是自己安排的啊,但南柯又不能說破此事,便看向一旁的白書玉。
後者仿佛沒有注意一般,沒有一絲反應。
而這時王英也已經受刑結束,整個人如同一堆爛泥一樣,屁股也早就失去了知覺。
一些親近的他的士卒,慌忙上前幫他将衣服穿上,然後扶着他朝軍營中走去。
準備先暫時性的給他安排上“徒刑”!
所謂徒刑,即剝奪人身自由,并監禁在某地,強制其進行某種勞動。
光王朝的各處礦區,就有很多犯了事被丢過來的徒刑人員。
在南柯沒有明确赦免之前,王英還是不要太招搖的好。
待這兩個士卒扶着王英離開圍觀的人群後,才忿忿不平道“老大,咱們這麽拼死拼活的爲他賣力,結果就換來的這種待遇,圖的是什麽還不如咱們當初在黑山劫道來得痛快。”
聽到這話,王英登時大急,撅着腚大罵道“放你娘的屁!在黑山劫道哪有現在過的痛快,你在黑山能餐餐大魚大肉?”
“可咱們在黑山不用受這委屈啊!”那士卒委屈道。
“委屈個屁,老子幸福的很,馬上就要平步青雲當大官兒了,我跟你們說,以後除了淩統、褚燕還有那個李存孝什麽的,肯定最厲害的就是咱們。
就你們這些隻會用屁股思考的人,咋知道老子的深謀遠慮。”
說到這裏,王英又想起一事兒,道“還有,你們都給我記住,以後無論如何都不準去招惹平民百姓,要是誰敢對他們動一根手指,不等國公爺收拾你們,老子就第一個把你們一個個腿打折。”
見王英被打的都沒法走道了,還如此擁護南柯,這些親近王英的士卒也都是不解。
“您也知道不能招惹平民百姓,可剛才爲啥還要揍那人呢?”一人嘀咕道。
“你們知道個屁,老子這叫……叫啥來着,對了,苦肉計!你們想一想,馬上将有一場大仗要打,在這之前國公爺對我用了這般重刑,其他人還敢有不尊軍令嗎?”王英說着哼哼道“以後多看多想少張嘴,跟着老子絕對不會虧待你們,扶老子回去養傷。”
這時王英想到了白書玉與他說的那些話,以及提前透露的消息。
這讓王英明白,雖然這一次自家看着很慘,可經過這件事情以後,國公爺與白參軍肯定會更加信任自己,從今以後,他肯定能平步青雲。
要不然就他這點武力值,不說褚燕、淩統、李存孝這些人鬥不過,就連張牛角、左恒、于毒這些人他也打不過。
論腦子的話,比他好使的更多了,比如楊鳳、楚修可都是已經獨領一軍了。
所以王英想要在這麽多人中脫穎而出,就隻能另辟蹊徑。
因此在白書玉私自跟他提這件事情的時候,王英還是非常感激白書玉的,也直接應下這事。
也正是這其中的種種原因,使得王英這會兒盡管身受重創,可心裏跟抹了蜜一樣美。
另外一邊,南柯等人的
會議開完,便各自着手去準備戰備的事情。
今天發生在孱陵的多處戰争,也使得南柯等人徹底确定了孱陵的歸屬問題。
當信使一個又一個沖出孱陵後,整個孱陵都運轉了起來。
很快清風鎮、藕池鎮屯紮的士兵,就帶着戰利品陸湧向孱陵。這也使得孱陵的駐紮的士兵越來越多。
孱陵的戰場也在衆多士兵的處理下,快速的清理着。
很快那些倒在孱陵的屍體,就被處理的七七八八,而他們大多數人都沒集體掩埋在城外的葬坑中。
當城内的馬肉炖好以後,所有士卒們便開始大快朵頤。
酒足飯飽後,士卒們城内就地休息。
待夜色降臨以後,他們才帶着攻城器械,趁夜出城,向着崇義方向敢去。
安敬思那些外面巡視邊境的兄弟們也收到了屬于他們的外賣。
稍作休整後,便由安敬思部作爲先頭兵,排查一道上的斥候與敵軍。
殷小耿、米志成、褚燕、淩統等人則在後方攜帶着攻城器械前進。
南柯這次沒有随他們一同出城,而是坐鎮孱陵,肩負着守衛孱陵的重任。
就這樣光王朝的軍隊進入崇義境内後,竟然初期的安靜,沒有遇到任何抵抗。
就連以往喜歡屯兵周圍村鎮的巴軍,也将在外面的軍隊全部撤走。
這也讓殷小耿等人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在巫縣與孱陵接連失陷以後,崇義的巴軍也意識到了他們将要面對的事情。
因此便将崇義的所有力量聚集在一起,以抵抗光王朝的攻擊。
這樣一來,他們這支奇兵的效果,就變得微乎其微,接下來将要面對的也将是一場硬仗。
帶着這樣沉重的心情,這支聯合軍隊,繼續在黑夜中前行着。
果然知道他們逼近崇義城下,依舊沒有遇到任何抵抗。
看着城頭淅淅瀝瀝的火光,殷小耿将衆多将領喚道跟前。
“眼下崇義就在眼前,諸君覺得我們該如何?”殷小耿沉聲問道。
就此刻的情況,城中的巴軍顯然已經猜到了他們的意圖,并且有意識的收縮兵力全力防守。
而他們這支聯軍加起來也不足六千人,在城内城外兵力相仿,同時又有所警惕的情況下,強攻注定将要損失慘重。
而在他們進軍之前,已經分别向巽國公與震國公送去書信,他們的援軍應該也在路上。
若是圍而不攻,等待援軍到達後,再一舉破敵,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因此殷小耿詢問大夥兒的意思也很簡單,是攻是待援軍,都得先拿一個章程。
而在座衆人,能給到此刻的位置,肯定也都分得清局勢,因此這其中的細節,殷小耿也就不一一贅述。
當殷小耿目光掃向衆人之時,安敬思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任何要發表意見的意思。
畢竟他身爲降将,與大夥兒認識時間不久,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聽從大家的意思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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