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些放棄抵抗的情緒瞬間傳染到所有巴軍之中,丢棄兵器的聲音不絕于耳。
瞧見這一幕,衛南軍、震州軍便以極快的速度收繳降兵。
這也使得他們可以節省很多力氣,較爲輕松的拿下南城。
見到自家的勸降起到了效果,王英得意洋洋,就如同一個鬥勝的公雞一樣昂首挺胸。
吹牛逼誰不會啊!甭管李存孝他們死沒死,反正老子已經打過清風鎮又過來,他們就是讓老子殺了,然後築成京觀。
城下的負責護衛工作的楚修,本來還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忽然便看到城頭上已經開始收繳俘虜。
難道這主帥親臨真有這麽大的效果?
他們剛剛入城,城南的戰鬥就這樣已經結束了?
這樣可就沒有他的表現機會了啊。
城頭上王英見勸降有效果,慌忙帶着幾個兄弟就從城頭上跑了下來。
路過南柯身旁的時候,還邀功似得說道:“國公爺,我方才詐降他們,這些人太不經騙了,一聽我說李存孝讓咱們殺了,立馬就将兵器全扔地上了。
我現在就去幫一幫楊鳳他們。”
南柯聞言揮了揮手,這貨的小機靈南柯還是知道的,隻要他做事一直爲自己着想,南柯也不去理會他。
另外一邊率先沖入城中的褚燕領兵奔向北門,楊鳳則率部攻向西城的兵營。
抵達巴軍大營後,楊鳳并沒有率先攻擊,而是讓所有人擺開陣仗,隻是将他們團團包圍。
營中的士卒見狀,似是察覺到了什麽組織人馬便向外沖擊。
隻是還未沖出來,就被一波齊射打的紛紛後退。
待他們再組織一波盾兵準備強沖之時,楊鳳則率部縱馬沖鋒,一番槍戳馬踏過後,使得對方陣容大亂,緊跟着又是弓弩的反複射擊。
楊鳳的目的很簡單,隻要将他們圍堵到大營之中,無法去支援南北兩城的巴軍,就已經是一件極大的功勞。
因此待雙方交戰之後,他做的事情也很簡單,隻是通過騎兵的機動力,以及弓弩手的壓制,讓對面這些人無法沖出大營。
在雙方僵持了一段時間後,王英率部沖了過來,還沒到跟前,就大喊道:“楊鳳兄弟,我來助你!”
來到跟前後,他先兜馬在陣前大喊道:“清風鎮李存孝、李存信等人已經被我家國公爺誅殺。埠河鎮、藕池鎮相繼淪陷!南北城也已淪陷,你們大勢已去,今日孱陵城必定被攻破!
還不投降更待何時?”
聽到王英的勸降,營中一人高聲回到:“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真如你所說那般南北城已經淪陷,怎麽會隻有這點士兵來攻打我們,想來此刻外面戰鬥比較膠着,你想詐我投降,好去對付其他兄弟。
你以爲老子跟你一樣傻,有本事就沖進來打敗我,沒有那本事閃一邊去,别在這裏礙眼。”
王英聞言一愣,本以爲自家這一套勸降的說辭鐵定好用。
隻要自家說出來,對方爲了活命肯定丢了兵器納頭就拜。
哪曾想不光遇見一個頭鐵的,還是一個有腦子的,忽悠不住啊。
可是,王英有一點沒胡說,那就是城南真的已經被攻下了,要不了多久,淩統就會率部來援。
“他奶奶的,這小子竟然不信老子,既然如此沖進去殺到他相信爲止。”王英大喊着率部沖了過去。
跟他一同的還有許飛虎、鄒淵、鄒潤幾人。
這些人盡管沒有像淩統一樣,混到一軍總兵。
可本就是強盜頭頭的他們,在淩統手底下也保留了原有的部分班底,這些好手聚集在一起戰力也不可小觑。
當他們瘋也似得撲了上去時,楊鳳瞬間也有些發愣。
縱馬上前,一把拽住王英問道:“你這矮子到底要幹什麽?”
“幹什麽,當然是揍他們了,城南已破,淩統他們等會兒就來,咱們再不打,這功勞就沒咱們的份兒了。”
楊鳳一聽城南真的破了,而且淩統他們馬上來援,心中想法漸漸就不太一樣了。
若是他就這樣拖着對方,固然有功勞,可是與淩統、褚燕相比,就有些對不住這一軍總兵了。
當即他便拿定注意,無論如何都得在别人援軍到來之前,先打一點功勞再說。
因此隻見楊鳳大喊一聲,便引兵與王英一同攻向營内。
這些人都是奔着搶功勞來的,因此下手極重,沒一會兒大營便被沖破,狼崽子一樣的士兵快速到營中砍殺起來。
而就在這,淩統他們果然引兵來援。
看着敵人的援兵越來越多,攻勢也愈發兇猛漸漸營中巴軍抵抗也逐漸減少。
瞧見時機成熟了,王英又将前番的勸降拿了出來。
這一次,對方總算沒有繼續抵抗,而開始陸續丢下兵器投降。
而這時王英也去尋到了那個前番犟嘴的将領,沖到跟前一槍将這個已經放棄兵器的将領給挑翻。
待他們徹底控制住巴軍大營後,才又點齊人馬朝着北門沖去。
待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北門之時,看到褚燕帶着一行人正趕過來。
瞧見淩統、楊鳳他們來援,褚燕哈哈大笑道:“你們那邊也解決戰鬥了?我還說去幫你們呢?這些巴軍也太不堪一擊了。”
淩統聞言則答道:“不是他們不堪一擊,是國公爺智謀千裏,若不是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想要這麽輕松拿下孱陵,根本不可能。”
“嗯,正是如此。”褚燕深以爲然。
“我們還是先去給國公爺報個喜吧!”楊鳳提議道。
就這樣,他們一行人來到南柯跟前,将戰報告知。
南柯聞言便讓他們率先救治傷員收繳俘虜。
再然後就是控制孱陵的城防,以防敵人忽然來襲。
在孱陵這邊忙的不亦樂乎時,李存信一行人也總算來到了巫縣。
隻是還沒進城,就看到了屬于光王朝的玄色大旗已經立于城頭,這一幕也吓得他們連忙掉轉方向,向着長甯方向奔去。
而在他們身後,還有一支騎兵緊追不舍,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