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鸷,即兇上家兇,又多指鷹。
楊鳳爲自己的部曲命名爲猛鸷,意在兇猛進取。
也有願爲南柯之鷹犬之意。
對此名字南柯也撫掌大笑,“好一個猛鸷軍,既如此,大夥兒也别閑着了,這些新兵蛋子分完以後,就把那些刀兵甲胄也分了吧。”
說一千道一萬,對他們而言,到手的東西,才是最實惠的。
因此在這跟他們扯皮扯再久也沒用,不如讓大夥兒分家夥來的痛快。
一聽這話,他們都忙活了起來。
盡管剛調來的一千士卒,讓楊鳳先挑選五百人。
可是這新送來的上等甲胄刀兵,則由淩統、褚燕兩人先選。
因爲此刻南柯手底下的幾支軍隊,不管是高端戰力,還是低端戰力,黑山軍與衛南軍都是翹楚。
最好的裝備先給她們配備其他人也無話可說。
他們退下來的裝備,再分給楊鳳、葛大地等人。
在他們分配這些東西的時候,白書玉來到南柯跟前,示意南柯借一步說話。
南柯聞言便與他一同來到了一旁。
“以前咱們的營地就不太夠用,這會兒又來了一千多人,若是強行安插進去,會讓營地更加擁擠,到時候恐連訓練的場地都沒有。”白書玉小聲說道。
南柯這一千人所使用的營地,本就是米志成臨時分給他們的。
僅僅隻能提供給他們居住以及生活做飯,就算操練的校場也極小。
畢竟城内的土地寸土寸金,米志成能征辟到一片駐地已是不易。
隻是現在城内士卒越來越多,駐地的問題也得解決一下。
畢竟南柯之前還吐槽别人環境太差,極小的地方擠那麽多人,環境能好嗎?
“駐地不夠的事兒,可以去找高波,讓他出面解決一下。至于操練的場地的事情,你看這樣如何?
咱們将士卒全都拉到城外,城外土地寬廣,我們直接在城外操練不也挺好嘛。”南柯笑着說道。
夜晚極易被襲營,因此駐營在城内是最好的選擇。
而白天視野寬闊,敵人想要做些什麽事情也沒那麽容易,将軍隊拉到城外操練也挺好。
因此就沒有必要将校場與營地放在一起,這樣一來隻需要解決了城内營地的事情即可。
白書玉想了想答道:“若是在城外操練陣法,被敵人竊取了怎麽辦?”
“很多事情想藏也藏不住,與其如此不如光明正大的做。實在不行就弄點錦旗遮擋一番。”南柯笑道。
封神演義裏面防千裏眼順風耳,不就是搖旗擂鼓。
再說了戰争時期,雙方都會互相委派探子去刺探信息,以保證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因此很多時候,就如南柯所言,藏也藏不住啊。
白書玉聞言,見南柯都準備走這堂堂正正王道之路,在沒出大問題之前,白書玉也隻能順着他。
“既然如此,就照國公爺您說的來,隻是高知縣哪裏,我人微言輕,恐得國公爺您親自出面才行。”白書玉說道。
南柯聞言道:“事不宜遲,咱們這就走一趟。”
就這樣他們兩人一同朝着知縣衙門走去。
經過這幾天的事情,衙門内做事的差役也都認得南柯這個定國公。
因此沒有任何阻攔,南柯就見到了正在看書的高波。
“國公爺,您怎麽來了。”高波見到南柯後慌忙起身行禮。
當他瞧見南柯手裏的那些錦帛卷軸後,更是心頭一跳。
難不成請了聖旨來打壓自己?
高波哪裏知道,南柯隻是來的匆忙,忘記将這東西先放起來。
“是這樣的,今日剛從定州送來了一千士卒,現在我們的營地也有些不夠用。便想着讓高知縣您出面調解一番,讓百姓們再給我們騰出一片營區。
我也不是那種白白占人便宜之人,會以市價給予他們一定補償。”南柯言語溫和的說道。
高波聞言恍然,道:“原來如此,不知國公爺需要多少土地?”
“與我們原有營地一般大小即可。”南柯又道。
南柯的這樣原有營地,是米志成劃分給他的區域,再來這麽大地方的話,也需要撤離不少居民。
而自古想要讓百姓們搬離自己原有的住處,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樣的話恐怕得費一些時間才行啊。”高波聞言皺眉說道。
“多久才能完成?”南柯追問道。
“恐得五到十日才行。”高波答道。
“三天,三天内必須解決,如果不行我就讓士卒們來親自處理!”南柯說着又道,“這位叫白書玉,是我軍中的參軍,百姓遷移的事情,由你和他對接,有什麽事情,你們兩人商議即可。”
高波聞言耷拉了一張老臉,除了應是,别無他法。
就這樣,新的士卒到來,使得城内變得格外熱鬧。
被忽然委派了任務的高波,雖然有些不情不願,可也毫無辦法。
好在白書玉給他推薦了一個比較溫和的方案。
他們征辟的區域,隻是充作營區,而并不是要将百姓們的居所全部推倒。
隻是占用他們的地方,不讓大夥兒在這裏生活而已。
百姓們的房屋是以租賃的方式交給定州軍,待慈利的事情結局後,他們即可返還。
這也使得高波去與百姓們溝通的時候壓力稍微小了一些。
而在高波帶着小吏們挨家挨戶溝通之時。
一隊隊甲胄鮮亮,威武雄壯的士卒,從街道上走過。
起初瞧一眼,高波還沒認出這些士卒是何人。
待仔細瞧了瞧最前方那矮子,才知道這是定國公的手下啊。
“前幾日,他們的裝備還沒這般整齊,怎地忽然就煥然一新了?”高波驚奇道。
“今日來了一支麒麟軍,送來了幾十車物資,說是皇上給定國公大演武的賞賜,這些甲胄應該都是今日才送來的,這會兒他們換了裝備出來,應當是揚威呢。”說到最後,那小吏的聲音越來越小。
高波恍然道:“這樣好啊,他們這樣以來,咱們等下溝通起來,就容易多了。”
就這樣高波等人便一頭紮入了工作之中。
這一忙活就是整整一天,直到這天傍晚,一紙狀書遞來,才打斷了高波手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