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們都看的清清楚楚,對面隻是出來一個娃娃,就輕易獲勝。
這也确實讓他們有些面子挂不住。
而李存信的話,也讓李存賢十分火大。
他帳下那猛将還是有過不少功績的,李存信也是知道這事兒,現在吃了敗仗,就把所有責任推自己頭上,算什麽事情。
再加上昨日李存信的喧賓奪主,一副清風鎮主人的模樣,也讓李存賢心生怨恨。
冷笑道:“你不是自持勇武嗎?有本事你自己上前叫陣啊,我到想看一看,四哥你能不能殺的對方納頭就拜。”
符存審見狀道:“好了,你們就别吵了,當日他們五六個人,就潛入清風鎮,将咱們四個擄到慈利。可見他們之中還是有一些好手的,咱們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這會兒丢的面子還是需要找回來的,再看一看,選一個馬戰厲害的前去試一試。”
聽到這話,幾人面色都有些難看。
康君立與史敬思兩人更是低着頭不說話。
顯然沒有信心上前走這一場。
這時李存信小聲說道:“咱們幾個就存審你最厲害,要不你去走一遭?”
“剛才那少年做作之事,我也做不到,就算是我前去,估計也敵他不過。想要在叫陣上讨到便宜,估計還得請十三弟出馬才行。”符存審答道。
聽到這話,李存信面色又有一些陰沉。
自家作爲主将,若是早早将南柯擒住,将這慈利攻下,自然是一份天大的功勞。
可是那李存孝這般孤傲,這等叫陣之事,不應該是他主動站出來負責此事嗎?他就像是沒事人一樣,一點力都不願意出。
這般人又如何能做自家兄弟,還有這老十以往與自家諸般親近。
現在被南柯抓了之後,也多番頂撞自己,得找個機會敲打他一番才行。
“十三弟與我速來不睦,這事兒我沒法去說,要不你們去問一問他意思。”李存信梗着臉道。
符存審聞言心中輕歎一聲,這般将帥不睦,又如何想讨到便宜。
待這事兒結束後,自家還是早早回去,不跟他們這些人攙和在一塊兒。
“我去問一問十三弟的意思,想來他會以大局爲重,答應這件事情的。”符存審說着拍馬來到李存孝跟前。
瞧見符存審後,李存孝笑了笑道:“怎麽九哥,李存信他是拉不下臉來?這才讓你從中說話?”
符存審模樣看着大大咧咧,爲人處事倒是十分圓滑。
因此他也是少數與李存孝關系還算不錯的。
“你也知道四哥他就是那個執拗性子,現在巫縣的戰事比較膠着。咱們這邊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那南柯詭計多端,讓咱們多次栽了跟頭,若是不能找回面子,估摸着對士氣影響也挺大。
所以咱們得摒棄前嫌,先對付南柯才是正道。”符存審勸導。
“你準備怎麽做?”李存孝問道。
“我準備去繼續叫陣,隻是擔心等下抵不過對方的高手,想要十三弟你護我周全,最好是能削一削對方的威風。”符存審将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李存孝聞言思緒片刻道:“你盡管去吧,我保你周全。”
有了李存孝的支持,符存審瞬間信心大足。
因爲在他記憶之中,陣前對戰,李存孝還從未輸過。
因此有了李存孝的幫忙,他也敢去陣前走上一遭。
随後符存審便又來到陣前,大喝道:“可還有敵将敢出來一戰的。”
南柯立于城頭,他們的商議也都瞧在眼中。
見到這符存審再次出來,南柯也一眼就認出了他。
當時就記得清楚,這符存審武力值隻是七十多,并不是特别出衆。
因此也就不怎麽擔憂他,而當他看到那一匹熟悉的火紅戰馬也出陣一段距離後,南柯眉頭就悄然皺起。
這符存審敢再次叫陣的底氣,莫不是這人?
“米将軍,你可認得那騎紅馬的?”南柯指着遠處問道。
米志成聞言打量了一番,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李克用帳下的第一猛将李存孝。聽聞他經常騎着一匹火紅的戰馬,因爲毛色火紅,奔跑起來宛若火焰一般,故而被喚作火焰駒。”
一聽正主來了,南柯也來了興趣,可是他伸長脖子打量了一番,也瞧不清楚李存孝頭上的屬性面闆。
便又問道:“第一猛将?可是宗師?”
米志成聞言想了想道:“沒聽說李存孝已經是宗師的消息,若不然肯定會大肆宣揚,估摸着還不是宗師。”
聽到這話,南柯才松了口氣。
隻要不是宗師就好處理。
“褚燕、張牛角、焦挺你們下去一起待命,那李存孝很有可能會出手,切莫不可大意。”南柯安排了一番後,才讓淩統出去與符存審繼續交戰。
城外的符存審見白馬少年忽然又沖了出來,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待兩人交手之時,符存審也瞬間感覺到了差距。
他這等久經戰場的老将,在力量上竟然弱于這個看上去十五六的少年。
若是隻有他們兩人,那自家落敗也是早晚的事情。
好在有李存孝作爲後援,也使得符存審信心大增,卯着勁與淩統鬥了起來。
兩人鬥了約莫十來個回合。
符存審眼瞅不敵的時候,身後那火紅的戰馬瞬間加入戰場。
隻見一道火焰身影如光似電,刹那間就快來到戰場之中。
在城中待命的幾人哪裏還坐得住。
褚燕第一個拍馬而出。
張牛角與焦挺兩人不善馬戰,便都手持兵器狂奔而來。
而他們的速度始終比李存孝要慢上一線。
因此率先加入戰場的是李存孝,隻見李存孝舞槊來擊。
淩統也是人小膽大,絲毫不懼對方。
揮刀就迎了上去。
雙方隻是一個照面,就聞一聲戰馬嘶啼,淩統身子也瞬間矮了一大截。
那巨大的力量,竟然壓的他身下的戰馬直接跪在了地上。
接觸的瞬間,便讓淩統明白了一件事情!
敵他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