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個探子,還是送戰書的?”聽到這個消息,南柯也有些懵。
探子肯定是悄無聲息的幹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可是這送戰書的,可是光明正大的事情。
思慮了片刻,南柯也不多想,讓人先把他探子押過來。
沒多久南柯就又見到了那小老頭模樣的樊瑜。
“呃,怎麽是你,你怎麽弄的這麽慘?”南柯說着就上前慌忙給樊瑜解開身上的繩索。
本來樊瑜面相愁苦,這會兒身上還有很多傷勢,看上去就更慘了。
“哼!我如何成這樣,你還能不知道?”樊瑜臉上帶着一絲怒意。
這幾日不管是褚燕等人,還是淩統等人都打着南柯的名号辦事。
整個黑山都已經被他們洗掠了一遍,樊瑜讓褚燕的人抓了弄成這樣,自然就默認了是南柯所指使。
因此見到南柯這般假惺惺,自然心裏窩着一股氣。
“我是真不知道啊,我這幾日都在家中養傷,褚燕遣人過來,說是抓了一個送戰書的探子,我就見到了你。”南柯無奈道。
這時遣送樊瑜過來的黑山軍士兵,正色道:“我們也是看他在黑山裏面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就将他抓起來拷問了一番,然後他說是給國公爺您送戰書,總兵就讓我們把人送過來。”
聽他解釋一番,南柯也明白了怎麽回事。
這褚燕一夥兒人跟赤隼寨的人仇怨那麽大,因此見到樊瑜就,就算不是鬼鬼祟祟,也成了鬼鬼祟祟。
爲了洩憤,自然抓住先打一頓再說。
要不是有這個送戰書的借口,估摸着南柯都見不到樊瑜這人。
這麽說這小老頭也挺可憐。
當即南柯便呵斥道:“看看你們幹的事情,人家明明是使者,有要事找我,你們到好,跟人霍霍成這樣!去去去快點滾蛋,瞧見你們心煩。”
喝退了這幾個黑山軍士兵後,南柯又慌忙親切的讓人賜座看茶。
除了這些南柯還專門讓人來給樊瑜處理傷口。
一時間,樊瑜看着自己有些恍若兩世。
要知道他之前幾次訪問南柯,可是椅子都沒的做。
這次南柯的友好,也有些出乎樊瑜的意料。
“你也不用這般假惺惺,我這次過來就是代我主向你送戰書的。”樊瑜灌了兩口茶水後,梗着脖子說道。
“你主?赤隼嗎?”南柯問道。
樊瑜哼道:“赤隼都死了,自然不可能替他送戰書,我這次過來,是替新港之王,向你送戰書。”
“我記得沒錯的話,新港好像是兩個王吧?”南柯疑惑的問道。
琉球人是一些群島上的居民,航海業比較發達。
更多的時候都是在海上劫掠捕魚,并沒有形成大一統的勢力。
而占據新港的琉球人有好幾股勢力,其中兩股最大的勢力都自稱新港王。
一人叫尚泰,一人叫浦添。
“哼,我王名喚浦添。”樊瑜又道。
南柯無奈的聳了聳肩道:“那浦添爲何要向我送戰書呢?”
“你說爲何?我們好心好意與你結盟,準備一同攻擊風雷寨,你倒好背信棄義,與風雷寨一同,将我王的部衆殺的潰敗。如若不給你點苦頭,我王又如何統治新港!”樊瑜喝道。
聽到這話,南柯臉上都是委屈,道:“誤會啊,這是天大的誤會。
你們也沒跟我說何時去攻打風雷寨。當日我在歇馬鎮沒有合适的機會拿下他們。又被那褚燕邀請到風雷寨做客,準備到了以後再伺機對付他。
可是到風雷寨後,看到一些陌生人,爲了彰顯與褚燕的友誼,就趕鴨子上架,與他一同将這些來敵擊退。我也是事後才知道,這些人就是風雷寨的人啊。”
“那你爲何又帶人去攻打赤隼寨?”樊瑜又問道。
“這都是褚燕幹的,跟我沒關系啊!”南柯矢口否認。
“可是那褚燕現在以你爲主,你說跟你沒關系?”樊瑜又道。
南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就是因爲你們把他們打的太痛了,風雷寨都沒多少人,又怕我伺機吞并他們,這才向我投效,要不然你以爲我想收他們?我還巴不得将他們剿滅了去搶他們的家産呢。”
這會兒南柯是獲利方,肯定東西不願意承認,肯定就死不承認了。
再說了當初赤隼寨與南柯都在互相算計對方,隻是赤隼寨的人時運不濟。
最後全盤落敗,再拿這件事情糾纏不休也沒意義。
不管他再怎麽指責,南柯都是獲利方,而且控制住了整個黑山。
“這麽說我們冤枉你了?”樊瑜黑着臉道。
“這裏面肯定有什麽誤會的!當然你王要是生氣的話,他的戰書我接下了,讓他随便約個地方,想打就打!我光王朝從來都不是軟柿子,就算我打輸了,還會有人替我報仇。
大不了咱們兩敗俱傷,讓那尚泰從中獲利。”南柯聳了聳肩。
不管這新港王浦添給南柯送戰書的目的是恐吓還是其他因素。
南柯還都不怕他,且不說南柯背靠光王朝這顆參天大樹。
單說此刻定州軍、衛南軍與黑山軍這三支軍隊,就讓南柯有信心應對。
至于新港的勢力。
南柯也心中有數,不過是一群海盜。
他們要真有能耐不會連黑山都拿不下來。
這會兒找自己撒潑,是以爲自己真的好欺負不成?
聽到南柯的話,樊瑜沉默了一會兒。
心中也開始盤算了起來。
他這次過來的目的很簡單,經過黑山的事情以後,浦添在新港的控制力大大下降。
尚泰甚至有意将其吞并。
浦添又擔心南柯随時發難,才準備讓樊瑜佯裝恐吓一番,最好能先安撫着南柯。
然後他在新港一番運作,穩定住新港的局勢後,再來找南柯算賬。
可是南柯在外的名聲蠢的不行。
實際接觸後,又發現他精的很猴一樣。
你根本吓不住他啊,而且還是那種好處全拿,啥事兒不辦的類型。
最終樊瑜也隻能從其他方面,看看能不能解決這件事情。
當即樊瑜便道:“其實,我也一直勸說我主,說這其中恐怕有什麽誤會,讓他不要貿然開戰,可是他也不聽我的勸說啊。”
“無妨,他的意思我懂了,我知道了他要想我宣戰的意圖,我這兩日點齊了兵馬,就會去新港找他。”南柯義正言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