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這話看似說的很漂亮,其實模棱兩可。
擇優而用這是所有求賢若渴之人的共同之處。
可這些賢才肯不肯跟你混,就得看他們自己的意願了,支援合不合适南柯,說白了就是南柯瞧得上不。
總結一下,就是這些人有本事我肯定會要,隻是還得觀察一段時間,看看他們本事到底如何。
“既然要看别人的意願,又何必将我強行拐帶到永平縣。”史聞道輕歎道。
南柯聞言嘿笑道:“還不是因爲您太過出色,才讓我情難自禁,這就隻好将史老爺子您給請過來了。”
“你這小子年紀不大,倒是滑頭的不行。之前我一直聽人說定國公朽木難雕,我看這些人對你怕是都有誤解吧。”史聞道也是頗爲無奈。
在他眼中這南柯極有眼力勁,更有手段,萬萬不會是傳言中的那個定國公。
盡管此刻看上去有些沒落了,可單憑着這股子血性在永平縣做個守城之主,還是沒有問題的。
待牛車來到永平縣後,馮要便慌忙迎了上來。
“國公爺,您回來了?”
“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南柯擺了擺手,便與焦挺他們一同進入城内。
之前杜偉任永平縣百戶的時候,南柯基本上沒見過幾面。
換了馮要以後,次次都能瞧見。
單從這一點,便能瞧的出來,他們兩人對這職位的重視程度。
回到定國公府後,南柯便對身旁的史聞道:“還請史老先生在這定國公府内暫居幾日。”
“以後我天天往五嶺坡上跑?”史聞道皺眉問道。
“操練他們的事兒,你看着安排行程即可,我會讓人在給你備匹馬,你除了操練這些新兵蛋子,也可以在永平縣内帶着庸兒遊玩一番。”南柯又道。
盡管南柯在鄭半山哪裏洗劫的馬受了傷這會兒還沒養好。
可随他們一同從史家村過來的兩輛牛車上也套的有馬啊,南柯隻需要給按上一個馬鞍就可以了。
“前面帶路吧!”史聞道也不是迂腐的人,點了點頭道。
随後他們便一同朝府内走去,沒多久便遇到了出門的袁慈。
“國公爺,您回來了。”袁慈慌忙上前行禮。
看到袁慈後,南柯便笑道:“袁叔,這是我從史家村請回來的高人史聞道老爺子,給咱們定州軍當教頭的,你來給他們安排一下住處吧。”
袁慈聞言慌忙做了個請的姿勢道:“老先生這邊請。”
待安排好史聞道的事兒,南柯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第一件事兒就是讓人安排沐浴的水。
待洗澡的時候,看着腿上已經慢慢愈合的傷口,南柯也有些無語。
隻怕他還要瘸上很長一段時間才行。
洗完澡,換了一身衣裳,南柯就将秀兒喊來給他按摩。
有了小丫鬟的伺候,也讓南柯幾天來的疲倦一掃而空。
待秀兒手上沒什麽力氣後,南柯便揮退了他,先睡了一個回籠覺。
然後便起床琢磨起來,怎麽改變永平縣的格局。
這會兒的永平縣,不管是農業還是工業都非常落後。
想要讓這裏成爲一個富縣,貿易是最快的辦法。
可永平縣周邊的郡縣基本上都被昌平侯以及同黨把控,想要往那邊滲透也非常困難。
而黑山與琉球人控制的新港,就成了南柯唯一的選擇。
除了這件事情,就隻能在永平縣做一些基礎建設,比如修渠引水,改善耕地環境等事情。
而這件事情作爲定國公的南柯,也不好直接插手。
畢竟是知縣所轄的事情。
可永平縣的知縣胡海,就是一個坑爹玩意,指望他将永平縣改成一個富縣。
估摸着等南柯孫子出生都沒可能做到。
想到這裏,南柯便喚來了焦挺、焦進兩兄弟。
拄着拐棍就朝着永平縣的縣衙走去。
待他來到縣衙後,通過這些差役們,又得知胡海今天就沒在縣衙内。
當即南柯便掉轉方向,朝着胡海的住處走去。
老實講,南柯拖着一條瘸腿趕路,對身體的負擔還是挺大的。
這在永平縣内沒做多久,受傷的那條腿就有一些漸漸失去知覺了。
待來到胡海家中的時候,看着那比自家定國公府都氣派的宅子,南柯也生起一股無名之火。
當即南柯便朝着胡府沖了進去。
那門房瞧見後,先是一愣,然後便大喊道:“唉唉……你們這是做什麽。”
“問一問他胡海在哪裏?”南柯問道。
焦挺聞言一把叫這門房給拎了起來。
不等問話,門房就哭喪着臉道:“我也不知道啊,這會兒估摸着在六姨太或者七姨太房中。”
“帶路!”南柯又道。
這門房聞言盡管一萬個不樂意,可還是指引着南柯等人去找胡海。
一路上雖然有一些下人瞧見這一幕,可看到是南柯後,又都不敢上前。
隻能任由那門房像是小雞仔子一樣,被焦挺拎着。
沒多久,他們便來到了七姨太的院中,隻見院中坐着一個女人正在繡花,房門也是大敞着。
“胡海呢?”南柯問道。
“老爺不在我這裏啊……”那女人下意識應道。
南柯當即便轉身離去,當他們來到六姨太的院中。
還沒踏進院内,就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待走近後,南柯才明白這是啥聲音。
前世浏覽某些違禁網頁的時候,這種聲音再屬性不過。
這活兒武力的胡海肯定跟他那六姨太,正在做一些未成年人不宜的時候。
南柯見狀也不上前,道:“去把門給我踹開。”
焦挺聞言上前就是一腳,直接将那房門給踹開。
然後南柯便看到了一張雪白的屁股。
“那個不長眼的玩意……”
屋内的胡海下意識罵道,等他瞧見來人是南柯後,便慌忙裹了件衣服,從那女人身上爬起來,匆匆來到南柯跟前,谄媚道:“國公爺,您回來了?”
“嗯,本來想來找你叙叙舊。可是這沒到門口就不曉得爲啥竄出一股火氣來。
你說說我這定國公是不是有點失敗?宅子沒你這胡知縣大就算了,你丫都娶了六七房小妾了,我還是光身漢!”南柯黑着一張臉道。
“國公爺,這些女人都是别人硬塞給我的,您要是瞧得上了言語一聲,我全部給您送到府上去。”胡海慌忙又道。
聽到這話,南柯臉上就竄起一股黑線。
你們這些當官的都好這一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