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進生怕出聲驚走了黃肱,隻敢用手拉拽他。
白書玉見狀沖他眨了眨眼,焦進慌忙點了點頭再次确定來着就是黃肱。
白書玉才沖葛大地等人招了招手。
後者則開始打起精神。
黃肱等人的三匹戰馬速度極快,眨眼睛就來到了白書玉等人跟前。
焦進葛大地他們還沒動也是急的不行。
當這三匹戰馬越過焦進兩人藏匿的樹林之時,前方還沒有動靜。
眼瞅她媽就要從眼前溜走,一道繩索猛然從地面升起,飛馳的戰罷躲閃不及下便撞了上去。
刹那間三匹戰馬便人仰馬翻,騎在馬背上的黃肱等人更是被狠狠的甩了出去。
這突發的狀況,讓皇宮三人還沒回過神,又是一章捕獸忘從天而降,将他們兜頭罩住。
“你們是誰?爲何要這麽做?”黃肱也被這一幕吓了一跳,大聲喊道。
随後他便看到了五個蒙着面的麻衣漢子,從密林中走了出來一言不發。
“說話啊?你們可知道我是誰?得罪了我,你誅殺你們全家!”黃肱又大聲恐吓道。
就連跟着他的兩個黑甲侍衛也想拔刀反抗。
隻是不等他們有所動作,一頓棍棒就當頭砸向,将幾人砸的七葷八素。
做完這些事情後,葛大地就上前對着身着華服的黃肱來了一棒子。
這一下狠狠砸在黃肱的小腿上,伴随着一聲慘叫,黃肱的小腿也變得嚴重扭曲。
“你是誰,我要殺了你,你這個畜生!老子的腿。”
伴随着黃肱的怒吼,葛大地等人快速收取絆馬索與捕獸網消失在密林之中。
就仿佛他們從來都沒有出現一般。
他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從頭至尾甚至沒有跟黃肱有過眼神交流。
待他們走後,那兩個滿身是傷的黑甲士兵,才慌忙到跟前,道:“黃大人,您沒事兒吧。”
“你說有事兒沒,老子腿都斷了。”黃肱咆哮道。
“您等着,你我們現在就去追上那幾個混蛋,将他們全部抓回來。”一人铮的一聲抽出寶刀,就準備沖入密林之中。
“現在去有什麽用,人家人都走了,快點扶我起來。”
經過短暫的憤怒,黃肱也總算清醒了一些。
這些人明顯是沖着他來的,好在沒有惡意,要不然就是不一條腿這麽簡單了。
可是,又有誰這麽恨自己,非要在這山道中打斷自己一條腿?
黃肱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
這時一個黑甲士兵道:“會不會是那南柯?你這次來就是找南柯麻煩的,他不敢當面得罪就,就用這種下作手段。”
黃肱想了想,自己臨走前還給了南柯三百金,而且兩人還有一處生意合作。
不管是長期還是短期,都應該是共同的利益體才對。
就算是太子魏沁哪裏,南柯也需要自己美言,得罪自己對他沒一點好處啊。
“那家夥沒這個膽子,更沒這個本事,這事兒應該不是他做的。而且我與他關系這麽親密,他也不會這麽做。”黃肱心想,難道是太過親密了,得罪了南柯的仇家。
這時他也想到了一件事情,昌甯縣中,那錢玉和被人打斷了腿,據說這事兒是南柯所爲。
“先到昌甯再說。”黃肱說道。
那兩個黑甲護衛聞言去到附近牽來受驚的戰馬,又扶着黃肱上馬一同離去。
——
在永平縣中養病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
更别說身邊還有個秀兒可以呼來換取。
讓南柯都有些痛恨自己的堕落。
果然是由儉入奢易啊。
直到這天傍晚,剿匪的捷報才傳來。
卧虎嶺的那夥匪寇被全部清剿,賊首也被抓來懸在縣衙外面。
由于今天是穩紮穩打,故而剿匪的衆人隻有受傷的,沒有陣亡,這也讓南柯省了一筆撫恤費。
待将這些匪寇全部送到壓抑後,南柯就在定國公府内,擺起了宴席慶祝他們大獲全勝。
這一餐直接吃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才結束。
結束後,南柯送走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将一些核心骨幹留下。
待場中就剩下白書玉、葛大地與焦進、焦挺、潘鳳、瘸子等人後,南柯才開口問道:“今天的事兒辛苦諸位了。”
“不辛苦!都是一些烏合之衆很好對付。”葛大地興奮的說道。
南柯這話是有雙重意思,對白書玉他們指的是黃肱的事兒,對潘鳳他們指的就是剿匪的事兒。
這會兒他也早就通過焦進,知道了黃肱的事兒已經辦成,這也是開小會爲何将葛大地留下的原因。
“還是小心一些好,我希望今後都能像今天一樣,以最小的損失,來獲得最大的勝利。”南柯笑着說又道:“這兩天你們表現不錯!”
南柯的誇獎也讓在場幾人,臉上人人有光。
這時潘鳳開口問道:“國公爺,我能問一下,您爲何要清剿周邊這些匪寇嗎?”
這個問題白書玉曾經問過,南柯當初給的答案是,自己想組建一支衛隊。
今天潘鳳又問出來,南柯就得給出不一樣的答案。
因爲白書玉這種人,希望看到的是長遠的規劃,而不是近期的得失。
像潘鳳這種,盡管也會動腦子,可視野有限,也看不到長遠的事情,他做事情,得看到眼前的利益,才會有足夠的動力。
“定國公一脈,作爲光王朝的開國十二公之一,曾經也輝煌過,可州來國一敗,讓我們定國公元氣大傷。這些年又遭到老對頭的一再排擠。
以至于堂堂定國公,還頂不上一個縣侯的封地大,隻能屈居在這一縣之地。
我今日剿匪,就是想要做出一些改變。
一來是想要肅清周邊,改善永平縣的農業與經濟狀況,二來重新招募一支可用的衛隊,爲自己将來赢回更多封地而做準備。”南柯沉聲說道。
“在下知道了。”潘鳳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那國公爺您的目标呢是什麽?”白書玉輕聲問道。
“将以前屬于定國公的封地,全部弄回來。”南柯沉聲說道。
以往定國公一脈,最爲輝煌的時候,以吳博郡爲中心,橫跨六郡之地,幾乎坐擁了大半個定州。
也正是如此,才被加封爲定國公。
可如今隻剩下小小一縣之地。
若真能将這些封地全部弄回來,南柯的聲望必将上升一大截。
“國公爺,這樣我們接下來就有的事情做咯。”葛大地聽到這話也興奮的說道。
白書玉聞言沉思了起來,道:“若是想将之前那些封地全部赢回來,國公爺您就必須在兩件事情上下功夫了,一是貿易,二是軍武。”
簡單說,貿易就是指的賺錢,軍武就是自己得有足夠強大的衛隊。
光王朝盡管不允許下屬封臣互相攻伐,卻允許他們以貿易的方式轉讓封地。
除此之外私下的以封地作爲賭注的賭鬥也不禁制。
非但如此,每過一段時間,光王朝還會組織一次較大的演武,來校驗這些封臣們的實力。
排名落後的會被剝奪一定封地,而拍賣靠前的則會被賞賜封地。
這也是封地的一種獲得方式。
因此,想要獲得更的封地,除了讓自己足夠有錢,還有就是讓自己足夠強大。
而對光王朝的皇帝而言,封臣在誰名下并不重要,他隻在意那些封臣更加強大,可以成爲吾之戈矛。
“嗯,隻有肅清了周邊,才能在永平縣内發展農業和貿易,讓稅收有所改善。所以這件事情是重中之重。而且剿匪也能幫我快速确立衛隊的班底。”南柯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白書玉的說道。
“這麽說,我們這些人都已經算是國公爺您的衛軍了?”葛大地聞言興奮道。
“是!”南柯笑着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提前做出任命吧!我任命葛大地暫領定州軍總兵一職,白書玉爲參軍。今日你們挑選可用之人編入定州軍之中,作爲核心開始搭建框架。”
“喏!屬下一定不會讓定國公失望。”葛大地連忙應道。
作爲一個狗腿子,最大的榮耀是什麽。
一是被主公委以重任,二是自家主公有一個遠大的目标。
而葛大地現在這兩條都站了,又如何能不開心。
白書玉則眉頭微皺,道:“國公爺,今天在卧虎嶺所得貨物,可以折換八十金左右。可是這些錢遠遠不夠。
如果我們真的要成立定州軍,就需要更多的兵源。單單是葛家村肯定不能滿足,我們還得從更多的地方募兵。
除此之外,甲胄兵器也得解決。若是這般參差不齊,既無法統一訓練,更無法形成戰鬥力。這些事情您都得考慮一番。”
南柯聞言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他自然知道。
養一支軍隊從來都不是簡單是事情,除了這些兵器問題,吃喝拉撒也是問題。
這需要一大筆錢的,也正是如此,他遲遲不敢擴大,因爲他根本就沒有錢啊。
而且他之前在外的聲望太差,想要募兵也極其困難。
現在做一些剿匪的事情,民間聲望有所改觀後,或許就不太一樣了。
當即,南柯問了一個問題:“要想武裝一支五百人的軍隊,需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