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所來的春香閣,是一個以粉色爲主色調的閣。
屋内的屏風和沙帳都是粉色色調。
除此之外,牆角處還擺着一些盆栽,到讓這春香閣内紅綠交織,多了一些蓬勃的氣息。
屋子中間還擺着一張圓桌,是客人們用餐所用。
待南柯兩人就位後,便各做坐下,桌上已經拜訪了一些水果和點心。
可黃肱對這些絲毫不感興趣,眼睛直直盯着許媽媽。
許媽媽見狀堆笑道:“兩位爺稍等片刻,我已經招呼了他們,等會兒姑娘們梳妝打扮好了,就過來了。”
“那就讓她們快一些,瞧不見這些佳麗們,我可是都沒有胃口吃東西了。”南柯嘿嘿笑道。
“咱們的姑娘們各個貌美如花,就算放在吳博郡内都是一流的,國公爺您就放心吧。”許媽媽應道。
随後三人又聊了一會兒,四五個隻是穿着薄紗的姑娘們就陸續走了進來。
盡管她們瞧上去有些萎靡不振,可瞧見了南柯兩人就湊了上來。
一口一個爺的喚着,那膩膩的聲音,即使閉着眼睛光聽,也是極爲享受的。
南柯随意瞧了一眼,這幾個姑娘也都隻是中人之姿,别跟宮羽相比了,就連那丫鬟春梅都比不上。
可架不住他們年輕又熱情,而且十分熟稔撩撥之道。
隻要能将跟前的大爺伺候到尾了,就什麽都好了。
這剛剛湊上來沒多久,就已經剝了兩個葡萄送到了黃肱的嘴中。
見黃肱兩人沒有不滿,許媽媽這才問道:“國公爺您今想吃些什麽?”
“把你們拿手的都送上來,讓我大哥也嘗一嘗咱們永平縣的特色。”南柯道。
“好叻,您稍等……”許媽媽應了一聲就匆匆離去。
接下來黃肱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幾個姑娘身上,一雙手在上面不停的遊走。
兩人到是都很默契,沒有聊大事情,最裏面的最多的都是葷段子。
不遠處還有一個清倌人彈着曲。
沒多久酒菜就上桌了,本着不浪費的原則,南柯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食物上面。
“兄弟,你似乎不太喜歡這幾位姑娘,怎麽不見你與他們親近。”黃肱忽然問道。
南柯聞言輕歎一聲,道:“大哥您就别取笑我了,我這腿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夫已經特意交代了我,讓我好好養傷。所以這姑娘們勞煩大哥招待了。”
“哈哈,那大哥我就卻之不恭了。”黃肱笑道。
待他們兩人酒過三巡時,忽然一人在門外喊道:“不知屋内的可是黃大人。”
黃肱聞言停下手中動作,疑惑的看向身旁的南柯。
南柯到是聽出了身旁這人是誰,答道:“是永平縣的知縣胡海。”
黃肱聞言想了想開口道:“何事?”
“下官最近發現了一尊玉獸,聽聞黃大人喜歡這等珍玩,就想将其贈予大人……”胡海在門外喊道。
“進來吧。”黃肱又道。
就這樣,胡海捧着一個盒子走了進來。
待他将這盒子送到跟前後,南柯才總算瞧清楚裏面是什麽。
這裏面赫然裝着一隻通體通透的青色玉虎,這玉虎雕刻的栩栩餘生,仿佛随時要撲出盒子一般。
黃肱到沒第一時間收下這禮物,而是看着胡海,問道:“胡大人,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當日熊文府大人的宴席中,曾有過一面之緣。”胡海慌忙回答道。
這熊文府是吳博郡的郡守,當初的宴上應該沒有胡海,而是在其他桌子上坐着,所以黃肱才會印象不深。
“原來如此,我想起來了,胡大人有這番心意,我就卻之不恭了。”黃肱也不拒絕,隻是收下這禮物。
然後笑吟吟道:“胡大人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吃一些?”
胡海聞言有些爲難,打量了一番旁邊的南柯,見南柯都不拿正眼打量他,便尴尬的道:“不了,我還有一些事情,就不打攪兩位用餐了,下官這就告退。”
待胡海走後,黃肱才一臉得意道:“又是一個阿谀奉承之輩,以爲給我送一些禮物我就會提攜他。他這知縣我位置,我看還得坐上幾年才行。”
南柯一聽便知道黃肱這是裝逼給幾位陪酒的姑娘們看呢,慌忙配合道:“是啊,就他這種貨色哪裏高攀得起大哥您,不要理會這種貨色。”
“盡管這人不怎麽入眼,可是送的禮物卻是下足了本錢。”黃肱笑了笑又道。
“大哥這話怎麽講?”
“你覺得這玉虎價值幾何?”黃肱又問道。
南柯想了想,答道:“二十金?”
黃肱搖了搖頭:“低了。”
“八十金?”
黃肱又搖了搖腦袋道:“這麽一尊玉虎拿道京都,最低值兩百金。”
聽到這個價格,南柯也一陣肉疼。
媽的這王八蛋玩意,有這麽值錢的東西,都不給自己,竟然拿來先給别人。
之前鄭半山這胡海受賄枉法的事兒,南柯還不怎麽在意,現在看來得好好查一查他,最好能将這貨直接抄家了。
待着這樣的念頭,南柯昧心的道:“這胡大人如此下血本,大哥您是不是得稍微提攜他一番。”
“老弟,這你就不懂了,越是這種善于鑽研的人,就越不能提攜。因爲你不知道他那一就會出事,事還好!若是大事牽連到你,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一個麒麟軍的參軍,能提攜人家誰,得,這逼全讓你裝了,老子還得當捧哏的。
當即南柯便一臉恍然道:“原來如此,大哥您果然深謀遠慮啊!”
随後他們又吃喝了一會兒,黃肱便一副醉意上頭的模樣,歎道:“兄弟,我這不勝酒力,今兒恐怕是喝不了了。待我少休息一會兒,這就返回京都,到時候,你的事情我一定給你辦妥。”
南柯一聽這話,再看他那辦法的手,總能夠摸到最關鍵的地方,這哪裏是喝醉的模樣。
嘴上則喊道:“你們幾個一定要将我大哥照看好了,我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
着南柯便離開,将這黃肱交給幾個姑娘們。
待他下了二樓,焦進便慌忙迎了上來。
與那兩個黑甲士兵打完招呼後,南柯就與焦進一起離開了迎春樓。
來到街上後,南柯便聲問道:“你可記住那黃肱的模樣?”
焦進用力的點了點頭。
“那你别跟着我了,去找一下白書玉,讓他們停下手裏的所有活兒,給我等着黃肱。”南柯又道。
“然後呢?”
“然後把這黃肱給我腿打折了!”南柯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