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簡短的接觸,南柯也算瞧明白了。
這黃肱就是一個眼高手低,又貪财的家夥。
偏偏他跟了一個好主子,有了這黑鱗軍的腰牌,他大可打着太子魏汜的名頭,在外面擺譜裝逼。
而且一般人還真拿他沒辦法。
“黃大人您說的極是,隻是我們定國公府最近财政情況比較緊張,待我這幾天剿匪獲得錢财後,定會第一時間給您送過去。”南柯低着腦袋說道。
聽到南柯的話,黃肱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畢竟這定國公府,是什麽處境,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這會兒想要從這南柯身上搜刮油水,也沒那麽容易。
畢竟任你手段再高,碰到一個窮的都光屁股的家夥,也實在榨不出東西啊。
“無妨!我可以先替你墊付一些,待你今後寬裕了,記得還給我就是。”黃肱面色平淡道。
你大爺的!
聽到這話,南柯恨不得上前給這黃肱幾個大嘴巴子。
你丫動動嘴皮就搞定的事兒,還要幫我墊付一些打點的錢?這不是明擺着讓老子欠你錢和人情,以後當長期提款機了。
“黃大人大恩大德,南柯無以爲報啊。隻恨自己不是女兒身,不能以身相許。”南柯動情的說道。
黃肱看到這一幕,也有些惡寒,道:“不必這樣,說不定咱們今後就是同僚呢,用不着這般兒女心态,隻要你記得哥哥今日的情義便是。”
黃肱哪裏對南柯的以身相許感興趣。
他唯一感興趣的,就是讓南柯記住,自己幫他墊付了很多錢,以後有錢早點給送過來。
聽到這話,南柯瞬間眼淚又湧了出來,委屈道:“黃大哥,您有所不知啊!以前我這定國公府,還是非常富裕的,可奈何我交友不慎,遇見了一個白眼狼。
那昌平侯次子錢玉和,與我相交之時,用各種陰謀詭計坑騙于我,想來他從身上騙取的錢财都有幾千金了,若不然我們定國公府也不至于落魄成這樣。”
黃肱聽到幾千金也是一陣肉疼,自從他敲打完南柯,就将南柯當成是自家的禁脔了。
想着養在後花園,随時需要的時候榨一榨油水。
可在這之前,已經有一人提前将油水全部榨幹了,這讓黃肱如何不氣憤。
“此話當真?”黃肱問道。
“當真!還有那錢玉和也真是一毛不拔,前幾日與我約賭,輸了以後,直接将契約吞在肚子中,也不願給我兌現,至此我與他徹底撕破臉,老死不相往來。”南柯一臉氣憤的說道。
“兄弟,你不用生氣。這個仇以後有機會的話,哥哥一定會幫你報的。”黃肱咬牙切齒道。
南柯一聽這話,喜道:“黃大哥若是能幫我報了此仇,追回來的錢财,全部贈予哥哥。”
“哈哈哈,兄弟敞亮!”黃肱臉色這才終于好看一些。
盡管這南柯窮,可是大方啊,就當一個潛力用戶發展,以後還愁弄不到錢嗎?
這時南柯猶豫了一下,似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一般,道:“今日我與黃大哥也算是相見恨晚,而且黃大哥如此幫襯于我,我便與你說一個秘密。”
“什麽?”黃肱問道。
“你可知這永平縣西邊是什麽?”南柯問道。
“不是黑山嗎?”
“那黑山之西呢?”南柯又問。
“黑山之西就是獅牛王朝和新港了。”
南柯嘿嘿一笑道:“我近日已經與新港的琉球人聯系上了,隻要能夠打通黑山的運輸要道,到時候就能将光王朝的貨物販賣給琉球人,從而賺取大量的利益。
若是這筆買賣做成了,我願意讓利一半與黃大哥,隻是不知道黃大哥您可願接受?”
“琉球人怎麽說也是外國人,若是将一些重要物資販賣給他們,傳到京都恐怕有些不好吧?”黃肱猶豫了一下說道。
“我們可以隻販賣一些非戰備的貨物啊,比如皮毛、糧食、酒水等。新港地域狹小,無法生産的這些東西,我們反而很多,隻要能與他們貿易就能有源源不斷的收益。”南柯又道。
一聽這話,黃肱就來了興趣,畢竟這些琉球人經常出海,如果能和他們搭上貿易,哪怕隻有微薄的利益,數量大了,也有豐厚的回報。
這似乎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好!這件事情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全力幫你的。至于一半就算了,兄弟你一人主持這事兒,想來也比較操勞,所以你拿大頭,我隻要三成即可。”黃肱沉聲道。
“黃大哥,要不我們還是五五分吧?”南柯猶豫道。
“兄弟你都這麽有誠意,我黃肱豈能讓人看扁,這事兒就按照我說的來,你拿七成,我拿三成。”黃肱一錘定音道。
說完黃肱心裏便感慨道:這孩子真是單純,一點城府都沒有,怪不得能讓那錢玉和騙那麽多錢。
我要好好護着他才行,以後這與琉球人的買賣做成了,可就是源源不斷的搖錢樹啊。
南柯心中則另有一番想法。
他哪裏認識什麽琉球人,都隻是滿口胡說的。
而且與琉球人做買賣是小事,打通黑山的貿易線路這才是大事,如果南柯能夠震懾黑山群盜,讓自己的商隊往來貿易。有這樣的實力,琉球人敢不和自己貿易?
最爲重要的是,南柯之前畫的大餅再多,都是虛的,摸不到的。
可是與琉球人貿易這件事情讓黃肱參與其中,這就是實實在在的。
當他們兩人有了合作關系,也就更親密了。
有了這方面的綁定,南柯還愁黃肱不在太子魏汜跟前說自己好話?
唉,老子簡直太機智了。
“兄弟來來來快坐,不要再站着了。”黃肱也親切的将南柯拉到一邊坐下。
待南柯坐定後,黃肱抓着南柯的手說道:“兄弟都與我推心置腹了,我也與你說一件事情。你可知道我這次來找你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什麽?”南柯不解的問道。
“其一,代表我主敲打你一番,其二便是刺探一下你與那魏沁關系如何!”黃肱小聲道。
“關系好如何?壞又如何?”
“你與魏沁關系疏遠,便無事。你與魏沁關系親近,便殺之!”黃肱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