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承淵這種人,是兩個極端。
他看上的,不擇手段也要得到手,曾經那個人,便是如此。
曾經的姜淺,非常非常羨慕那個人,直到那個人被薄承淵親自趕走。
薄承淵讨厭的,會毫不留情拒絕,會傷你傷的體無完膚。
不然,曾經的姜淺爲什麽會選擇自殺?
所以,這個一切都喜歡掌控在掌心,這個令無數女性瘋狂的男人,對他真正的懲罰,就是讓他嘗一嘗,蝕骨之疼的滋味。
這也算是,她爲原主報仇了吧。
收斂心神,姜淺重新展露笑顔,“薄先生,你确定這輩子不會再有喜歡的人了嗎?”
“就算有,那個人也不會是你。”
“呵呵,那最好,我還真怕被薄先生你纏上。”
在前面開車的司機都忍不住鄙視姜淺了。
這種事情她這輩子都不會發生的。
“姜小姐,你還在對我執迷不悟?”薄承淵忽然詢問。
“不,我壓根兒就沒有對你執迷不悟過,我是我,我和你認識的姜淺不同。”
掃了眼窗外,姜淺順勢打開車窗,“在這裏停車就行。”
等車子停下,推開車門,姜淺這才看向薄承淵,“薄先生,不要設計我,不要惹惱我,不要試探我,也不要愛上我,不然……”
她勾起唇角,笑的異常甜美,“你會後悔的。”
言罷,順勢關上車門,甚是潇灑的離開。
盯着姜淺纖瘦的背影,薄承淵幽深黑瞳漸漸暗沉下來,宛如無底深淵。
忽的,他冷冷一笑,“開車。”
夜色朦胧,興城的夜晚格外繁華熱鬧,來來往往的人群與她擦肩而過。
姜淺帶着頂寬檐帽,單手抱着盒子,另一手拎着包包,步履從容的穿過大街小巷。
“小淺。”
溫柔的男音忽然響起,姜淺看着公路對面站着的男人。
白袍銀發,斯儒雅。
鼻子不自覺一酸,大步沖了過去。
等人到了白請跟前,立馬撲進他懷裏。
白請抱着姜淺,輕輕拍了拍她單薄的背脊,“怎麽又橫穿馬路,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姜淺聲音裏帶着明顯的撒嬌意味,“反正小白你會保護我的。”
果然,在這個世界上她還有小白。
這就足夠了。
“小白,今天我又有大收貨,你幫我帶回去放好。”
姜淺小心翼翼将懷裏的盒子遞給白請,“我這幾天住公寓,不來會館。”
“好。”
“小白,我剛才和薄承淵做了個交易,薄承淵肯定要倒黴了。”
見姜淺笑的一臉嘚瑟,白請無奈,“我送你回去。”
“好啊!”
薄承淵第一次開始認真的思考姜淺這個人。
自從上次她答應解除婚約後,這段時間,她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讓他嘗嘗愛而不得的滋味嗎?
單手覆上心口處,菲薄唇瓣緊抿,忽的勾起涼薄笑容。
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隻是,他似乎沒這麽讨厭那個女人了。
車子剛剛開進别墅區,忽然發出‘嘭’的一聲。
薄承淵俊臉陰沉,“怎麽回事?”
“先生,我去看看。”
司機慌忙拉開車門,一瞧,欲哭無淚看向後座的薄承淵,“先生,輪,輪胎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