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扶着小月坐下,問她:“小月,你别哭,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小月好不容易止住哭聲,這才跟我說,昨天晚上她和她爺爺出來找我了,但是沒找到我,然後在回去的路上,她走在前面,她爺爺走在後面,在半路上,她爺爺忽然失蹤了!
她找了很久,終于找到了,原來當時她爺爺滑倒了,頭撞在了石頭上面,昏了過去。她急忙扶着爺爺回家,讓自己的父母看了一下,然後就請了村子裏的醫生過來包紮了一下,之後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但是睡到半夜,小月忽然感覺屋子裏很冷,她是被冷醒的,等她睜開眼睛一看,發現爺爺就在她床跟前站着。當時老人家臉『色』很不對勁,雙眼睜的很大,不由分說就一把掐住了小月的脖子,小月回想起來還是一陣後怕,她說當時她爺爺分明是要掐死她,要不然她父母聽到聲音及時進屋制止了老人家,小月可能已經被活活掐死了!
小月的父母對那種事多少懂一些,聽說是年輕的時候跟别人學的,他們沒有當着小月的面說,不過小月偷聽了他們的談話。原來她爺爺當時是被鬼上身了,所以才想要掐死她。
不過早上的時候,老伯已經恢複了神智,對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完全記不起來了。小月感到很難過,『奶』『奶』才剛剛過世不久,爺爺就成這樣了,她總覺得是『奶』『奶』要把老伯帶走了,所以傷心。
說起來,昨天晚上我也遇到了怪事,但我不想跟她說,免得她更害怕。我對那些東西其實沒有太大的恐懼,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在我看來,死人和他們口中提到的鬼都不可怕,因爲我們是人,人沒理由害怕鬼。
我告訴小月,晚上睡覺把門關好就行了,隻要沒有人能進去,就不用擔心,哪怕有人被鬼上身也沒事,隻要天亮了就好了。
我能想到的就這麽多,雖然我也想盡力幫她,但無能爲力!
可我說了一大堆,她還是一個勁的哭,我隻能把她父母叫來陪她,我去了老伯的房間,想跟他談談。
此刻老伯正躺在床上,看起來好像身體不舒服,我走過去打了個招呼:“老伯,好點沒有?”
“我沒事,來,小夥子,扶我起來,我該去砍柴了。”老伯的身體看起來還是很虛弱,連坐起來都艱難。
“老伯,您就好好躺着吧,還砍什麽柴,不是還有小月她爸媽嘛,讓他們去不就行了!”
“不行啊,小夥子,你不明白,小月她爸媽有自己的事要做,這幾天正是果園收獲的季節,他們也挺忙的!”
原來小月的爸媽在山下種了很多果樹,趕上了收果子的季節,每天忙的不可開交,果子不及時摘下來,就會爛在樹上。他們不僅要摘果子,每天還要開着三輪車運輸到附近的鎮子裏,批量賣給商家,一年到頭就指望這個果園賺點錢,這段時間根本忙不過來,半天都耽誤不得。
既然如此,我看還是我去砍柴吧,最近經常下雨,能燒的柴已經不多了,必須上山砍柴才能解決燃眉之急,不然就沒飯吃。
住在山裏就這點不方便,小月說陪我一起去,我倆吃過早到就出發了。路上我還問了她,昨天晚上她是怎麽回去的,爲什麽我怎麽都走不出去,她卻能。
昨晚真的吓到我了,我很害怕,但不是害怕鬼,大概是害怕孤獨吧!
小月跟我說,她找了我很久,沒找到就回去了,後來就叫上她爺爺一起去找我,結果還出事了。
說實話,我還是挺感動的,老伯因爲我才受傷的,在我的印象裏,似乎還沒有人對我這麽好過。當然這是因爲我失憶了,我相信在這個世上,一定還有像老伯一樣的人默默的關心我,我想立刻就能想起以前的事,想立刻回到最親的人身邊。
但是現在想這個不太現實,還是先照顧好老伯再說吧,至于以後的事,等等再說也不遲。
我們倆在一起有說有笑,倒也不覺得累,小月還告訴我,這叫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句話我以前好像在哪裏聽到過。其實小月說的很多話我都感覺特别熟悉,有時候甚至跟她走在一起,特别的有親切感,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原因。
忙活了一個上午,我倆各自砍了一捆柴,中午時分便匆匆回去了。
回到家中,飯菜已經做好了,吃過飯,小月告訴我,下午不用砍柴了,去河邊抓魚給她爺爺補補身體。
于是我們便去了河邊,那是我第一次抓魚,也許是失憶之後的第一次,總之跟她在一起我感覺特别快樂,我們有說不完的話。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到了晚上,雖然沒抓到幾條魚,但我覺得很快樂。
晚上我幫小月一起熬魚湯給老伯喝,忙到很晚,小月的父母都睡了,我倆偷偷跑了出去,小月帶我去外面抓螢火蟲,又瘋了很久才回去睡覺。
睡到半夜,我起來上廁所,忽然看到外面有一個人跑了過去,看背影,應該是小月。我急忙追了過去,可是沒有追到她,不知道她急匆匆的幹什麽去,大半夜的……
當時我也沒多想,心想應該是跟我一樣急着去上廁所,我就不要跟過去了,被發現了多尴尬。
于是我就回去睡覺了,因爲白天很勞累,所以睡的很沉,直到第二天醒來,我才得知小月昨天晚上突然不見了,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
村子裏的人一大早就出動尋找,附近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但卻沒找到。後來有人在村子裏那口井旁邊發現了一隻小月的鞋子,有人懷疑小月掉進了井裏,但是還沒有人下去檢查,因爲井太深,要有足夠的繩子。
另外,大家都特别忌諱,這口井正是當年陳玉蓮『自殺』的那口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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