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紫萱聽我說完,也皺着眉頭思索起來,她假裝幫我包紮,眼睛時不時的打量着老獵人和李保全,此刻他們也正在包紮傷口。
“我看事出反常,咱們先不要表露出來,看看再說。我懷疑那些老獵人也有問題,肯定有人受傷,但是他們都說自己沒事,眼前,我看還是找到那個女人再說吧!”周紫萱仔細分析着,已經告訴了我該怎麽做。
“李叔,要不咱們找找那個女人吧,這荒郊野外的,她一個人就這麽走了,指不定身上還有傷……”我跟李保全說着,順便湊過去和老獵人們打了個招呼,畢竟人家才是主顧,做什麽事都要跟他們商量着來才行:“幾位大叔都沒事吧?”
“沒事,她走不遠,我去找找有沒有車,你們在這裏等我。”其中一個老獵人說完,就背着獵槍走了。
我分不清他們誰是誰,因爲他們都戴着帽子,穿的嚴嚴實實,身材看起來也都差不多。而且之前李保全跟我引薦的時候也沒有告訴我他們分别叫什麽名字,可能是不想讓我知道吧。
我尋思着,這種地方怎麽可能會有車,那老獵人到底打的什麽鬼主意?這個問題暫時我也不太想知道,我隻想盡快找到那個女人,看看她有沒有受傷,如果真的是被綁架至此,我會想辦法放她走的。
“小權子,他們都很累了,要不我跟你去找人吧。”李保全倒是很少有這麽積極的時候,印象裏他平時都很懶,有什麽事做都會以各種理由推辭。
也是,他現在已經改頭換面了,誰知道這皮囊之下到底是不是他自己的靈魂。
“不用了李叔,你也休息一下吧,我自己去看看就行。”說完我也潇灑的走了。
我料定周紫萱會跟過來,果然沒多大一會兒她就跟上了,我倆順着腳印往不遠處的樹林裏走了過去。
“王權,我怎麽覺得那三個獵人有點奇怪,他們身上也有那種氣息!”周紫萱的這番話讓我心裏一驚。
我随即問道:“什麽氣息?”
“沒什麽,趕緊把那個女人找到再說吧。”
她不願意講清楚,肯定是自己也不确定,其實我見的多了,已經麻木了,就算周紫萱告訴我那些獵人都不是人,我也不會太驚訝了。
腳印到小樹林旁邊就不見了,樹林裏面有很多落葉,也挺大的,不知道裏面有沒有毒蛇。在這種地方被毒蛇咬到了很麻煩,雖然獵人們帶了抗毒血清,但那種血清也不是對任何蛇毒都有效的。
“紫萱,你看要不要進去找找?”我猶豫了。
樹林裏太黑,即使是白天,裏面也是黑漆漆的,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周紫萱猶豫了一下,對我說:“進去看看吧,反正現在也走不了,沒有了車子,估計今天晚上又在在這裏過夜了。”
既然她都不害怕,我還有啥好說的,當即就跟着進去了。我倆不停地叫喊那個女人,也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隻能傻傻的,一遍一遍喊着:“有人嗎,有人嗎……”
根本沒有人回答我們,就在我想要放棄的時候,忽然看到地上有血,我當時就覺得情況不妙,馬上叫周紫萱看了一眼。她蹲下來檢查過後,對我說:“血有點不對勁,都成血塊兒了!”
我打開随身攜帶的小手電筒一看,還真的是,血好像要幹了,但是又沒有完全幹,看起來就好像是幾個小時之前留下的一樣。
問題是我們也才昏迷了一兩個小時而已啊,我看過時間了。
“王權,你快看。”周紫萱往遠處看了一眼,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我也看出了問題,血迹一直延伸到很遠的地方,在樹林深處。我剛才還差點以爲是某種動物流的血,不可能是那個女人受了傷。可現在又看到血迹延伸了那麽遠,并且還在一根樹枝上看到了一塊兒破布,這我就不敢肯定了。
這塊兒布上面有很多幹掉的泥巴,很像是昨天晚上那個女人穿的衣服。當時她跟着老獵人上車的時候,也确實沒有換過衣服。
昨天夜裏她開了一段時間的車,然後就睡着了,我也睡着了,後來就發生了車禍。
“這是那個女人的衣服,快過去看看!”周紫萱說完就立刻跑了過去。
我緊随其後跟了上去,沒多久就看到地上趴着一個人,果然就是那個女人。血迹一直延伸到她腳底下,果然還是那幾乎快要凝固的血塊兒。
在靠近她的時候,我很緊張,因爲這一切都太詭異了,這個女人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即便她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紫萱,你沒感覺到有古怪嗎?”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有什麽古怪,過去看看再說!”周紫萱好像不太害怕的樣子。我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女人好像不是人,是人的話血不可能是這種顔色,難道她中了毒?
一個正常人,就算内髒受了傷,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血液就凝固。再說了,她從車裏出來之後,還一直跑到了樹林裏才倒下去。
到底爲什麽要跑,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思索間,我們已經來到了這個女人的跟前,當周紫萱正要蹲下去查看的時候,忽然從樹林外面吹進來一陣冷風,樹葉紛紛落了下來,讓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王權小心!”她突然拿出了一張符,與此同時,我也急忙打量了一下四周。
我好像看到了一群人,但是沒看清楚,隻看到周紫萱把符丢了出去,接着樹林裏傳來了一陣怪聲,就像是人的慘叫聲。
究竟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我也不太确定,不過周紫萱把地上趴着的那個女人翻轉過來之後,我頓時有點害怕。
那個女人的樣子很可怕,身上的肉幾乎已經完全腐爛了,眼睛裏淌着發黑的血,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活人!
“怎麽會這樣,她不是人類!”周紫萱驚訝的急忙把手縮了回來。